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27 (1700-1725).djvu/7

此页尚未校对

崇門生也,嘆其能讓。初,李繼昭等以功皆進同中書 門下平章事,時謂三使相,後稍稍更附,韓全誨、周敬 容皆忌引引。聞召鳳翔李茂貞入朝,使留族子繼筠 宿衛。偓聞,以為不可,引不納。偓又語令狐渙,渙曰:「吾 屬不惜宰相邪?無衛軍則為閹豎所圖矣。」渥曰:「不然。 無兵則家與國安,有兵則家與國不可保。」引聞,憂未 知所出。李彥弼見帝,倨甚,帝不平。偓請逐之,赦其黨, 許自新,則狂謀自破。帝不用。彥弼、譖、偓及渙漏禁省 語,不「可與圖政。」帝曰:「卿有官屬,日夕議事,奈何不欲 我見學士邪!」繼昭等飲殿中自如。帝怒,偓曰:「三使相 有功,不如厚與金帛、官爵,毋使豫政事。今宰相不得 顓決事,繼昭輩所奏必聽,他日遽改,則人生怨。初以 衛兵檢中人,今敕使衛兵為一,臣竊寒心。願詔茂貞 還其衛軍,不然,兩鎮兵鬥闕下,朝廷危矣。」及引召朱 全忠討全誨,汴兵將至,偓勸引督茂貞還衛卒。又勸 表𣊻內臣罪,因誅全誨等。若茂貞不如詔,即許全忠 入朝。未及用,而全誨等已劫帝西幸。偓夜追及鄠,見 帝慟哭。至鳳翔,遷兵部侍郎,進承旨。宰相韋貽範母 喪,詔還位,偓當草制,上言:「貽範處喪未數月,遽使視 事,傷孝子心。今中書事一相可辦,陛下誠惜貽範才, 俟變縗而召可也。何必使出峨冠廟堂,入泣血柩側? 毀瘠則廢務,勤恪則忘哀,此非人情可處也。」學士使 馬從皓逼偓求草,偓曰:「腕可斷,麻不可草。」從皓曰:「君 求死耶?」偓曰:「吾職內署,可默默乎?」明日,百官至而麻 不出,宦侍合譟。茂貞入見,帝曰:「命宰相而學士不草 麻,非反耶?」艴然出。姚洎聞曰:「使我當直,亦繼以死。」既 而帝畏茂貞,卒詔貽範還相,洎代草麻。自是宦黨怒 偓甚,從皓讓偓曰:「南司輕,北司甚,君乃崔引、王溥所 薦,今日北司雖殺之可也。兩軍樞密以君周歲無奉 入,吾等議救接,君知之乎?」偓不敢對。茂貞疑帝間出 依全忠,以兵衛行在。帝行武德殿前,因至尚食局,會 學士獨在,宮人招偓,偓至,再拜哭曰:「崔引甚健,全忠 軍必濟。」帝喜,偓曰:「願陛下還宮,無為人知。」帝賜以麪 豆而去。全誨誅宮人,多坐死,帝欲盡去餘黨,偓曰:「《禮》, 人臣無將,將必誅。宮婢負恩,不可赦。然不三十年,不 能成人,盡誅則傷仁。願去尤者,自內安外,以靜群心。」 帝曰:「善。」崔引請以輝王為元帥,帝問偓:「他日累吾兒 否?」偓曰:「陛下在東內時天陰,雺王聞烏聲,曰:『上與后 幽困,烏雀聲亦悲。陛下聞之惻然,有是否』?」帝曰:「然。是 兒天生忠孝,與人異。」意遂決。偓議附引類如此。帝反 正,勵精政事,偓處可機密,率與帝意合,欲相者三,四, 讓不敢當。蘇檢復引同輔政,遂固辭。初,偓侍宴,與京 兆鄭元規、威遠使陳班並席,辭曰:「學士不與外班接。」 主席者固請,乃坐。既元規班至,終絕席。全忠引臨陛 宣事,坐者皆去席,偓不動,曰:「侍宴無輒立,二公將以 我為知禮。」全忠怒偓薄己,悻然出有譖。偓喜侵侮有 位,引亦與偓貳。會逐王溥、陸扆,帝以王贊、趙崇為相, 引執贊、崇非宰相器,帝不得已而罷。贊、崇皆偓所薦 為相者,全忠見帝,斥偓罪,帝數顧引,引不為解。全忠 至中書,欲召偓殺之,鄭元規曰:「偓位侍郎、學士承旨, 公無遽。」全忠乃止。貶濮州司馬,帝執其手流涕曰:「我 左右無人矣。」再貶榮懿尉,徙鄧州司馬。天祐二年,復 召為學士,還故官。偓不敢入朝,挈其族南依王審知 而卒。兄儀,字羽光,亦以翰林學士為御史中丞,偓貶 之。明年,帝宴文思毬場,全忠入,百官坐廡下,全忠怒, 貶儀棣州司馬,侍御史歸靄登州司戶參軍。

按《金鑾密記》:「昭宗召偓入院,試文五篇,《萬邦咸寧賦》。」


禹拜《昌言賦》,《武臣授東川節度制》,《答佛詹國進貢書》 《批三功臣讓圖形表》繳狀云:「臣才不邁群,器非拔俗。 待價既殊於櫝玉,窮經有愧於籯金。遭遇清時,涵濡 睿澤。峨冠振珮,已塵象闕之班,䑛筆和鉛,更入金門 之召。擊缽謝捷,纂組非工。撫己循涯,以榮為懼。」 按《南唐近事》:韓寅亮,偓之子也,嘗為予言:偓捐館之 日,溫帥聞其家藏箱笥頗多,而緘鐍甚密,人罕見者。 意其必有珍翫,使親信發觀,惟得燒殘龍鳳燭、金鏤 紅巾百餘。倏,蠟淚尚新,巾香猶鬱,有老僕泫然而言 曰:「公為學士日,常視草金鑾內殿,深夜方還翰苑,當 時皆宮妓秉燭炬以送,公悉藏之。」自西京之亂,得罪 南遷,十不存一二矣。余丱歲延平,家有老尼,常說斯 事,與寅亮之言頗同。尼即偓之妾云爾。

司空圖

按《唐書》本傳:「司空圖,字表聖,河中虞鄉人。父輿,有風 幹。當大中時,盧弘正管鹽鐵,表為安邑兩池榷鹽使。 先是,法疏闊,吏輕觸禁,輿為立約數十條,莫不以為 宜。以勞再遷戶部郎中。圖,咸通末擢進士,禮部侍郎 王凝特所獎待。俄而凝坐法貶商州,圖感知己,往從 之。凝起拜宣歙觀察使,乃辟置幕府,召為殿中侍御」 史,不忍去,凝府臺劾,左遷光祿寺主簿,分司東都。盧 攜以故宰相居洛,嘉圖節,常與遊。攜還朝,過陝、虢,屬 於觀察使盧渥曰:「司空、御史,高士也。」渥即表為僚佐。 會攜復執政,召拜禮部員外郎,尋遷郎中。黃巢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