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32 (1700-1725).djvu/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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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贊衡機。昊天不弔,會不憖遺。縉紳頹範,皇德莫毗。 公之云徂,華裔同悲。

《弔賈誼文》
庾闡

中興二十三載,余忝守衡南鼓。栧三江,路次巴陵,望 君山而過洞庭,涉湘川而觀汨水,臨賈生投書之川, 慨以永懷矣。及造長沙,觀其遺像,喟然有感,乃弔之 云:「偉哉,蘭生而芳,玉產而潔,陽葩熙冰,寒松負雪。莫 邪挺鍔,天驥汗血,苟云其儁,誰與比傑。是以高明倬 茂,獨發奇秀,道率天真,不議世疚。煥乎若望舒,燿景 而焯群星,矯乎若翔鸞,拊翼而逸」宇宙也。飛榮洛汭, 擢潁山東,質清浮磬,聲若孤桐,琅琅其璞,巖巖其峰。 信道居正,而以天下為公;方駕逸步,不以曲路期通。 是以張高弦悲,聲激柱落,清唱未和,而桑濮代作。雖 有惠音,莫過《韶》《濩》;雖有騰鱗,終仆一壑。嗚呼!大庭既 邈,元風悠緬,皇道不以智隆,上德不以仁顯。三五親 譽,其軌可仰而摽;霸功雖逸,其塗可翼而闡。悲矣先 生,何命之蹇?懷寶如玉,而生運之淺。昔咎繇謨虞,呂 尚歸昌,德協充符,乃應帝王。夷吾相桓,漢登蕭張,草 廬三顧,臭若蘭芳。是以道隱則蠖屈,數感則鳳睹。若 棲不擇木,翔非九五,雖曰玉折,儁才何補。夫心非死 灰,智必存形,形託神用,故能全生。奈何蘭膏揚芳,漢 庭摧景「《飆風》,獨喪厥明。悠悠太素,存亡一指。道來斯 通,世往斯圯。吾哀其生,未見其死。敢不敬弔,寄之《淥 水》。」

《屈賈》
陶潛

進德修業,將以及時。如彼稷契,孰不願之?嗟乎二賢, 逢世多疑。侯詹寫志,感鵩獻辭。

《韓非》
前人

豐狐隱穴,以文自殘。君子失時,白首抱關。巧行居災, 枝辯召患。哀矣韓生,竟死說難。

《獄中與諸甥姪書》
宋·范曄

吾狂釁覆滅,豈復可言!汝等皆當以罪人棄之,然平 生行己在懷,猶應可尋,至于能不?意中所解,汝等或 不悉知。吾少嬾學問,晚成人,年三十許,政始有向耳。 自爾以來,轉為心化,推老將至者,亦當未已也。往往 有微解言,乃不能自盡為性,不尋注書,心氣惡,小苦 思便憤悶,口機又不調利,以此無談功。至于所通解 處,皆自得之于胸懷耳。文章轉進,但才少思難,所以 每于操筆,其所成篇,殆無全稱者。常恥作文士文,患 其事盡于形,情急于藻,義牽其旨,韻移其意,雖時有 能者,大較多不免此累。政可類工巧圖繢,竟無得也。 嘗謂情志所託,故當以意為主,以文傳意。以意為主, 則其旨必見,以文傳意,則其詞不流,「然後抽其芬芳, 振其金石耳。」此中情性旨趣,千條百品,屈曲有成理 自謂頗識其數,嘗為人言,多不能賞,意或異故也。性 別宮商,識清濁,斯自然也。觀古今文人,多不全了此 處,縱有會此者,不必從根本中來,言之皆有實證,非 為空談。年少中《謝莊》最有其分,手筆差易,文不拘韻 故也。吾思乃無定方,特能濟難適輕重所稟之分,猶 當未盡,但多公家之言,少于事外遠效,以此為恨,亦 由無意于文名故也。本未關史書,政恆覺其不可解 耳。既造《後漢》,轉得統緒,詳觀古今著述及評論,殆少 可意者。班氏最有高名,既任情無例,不可甲乙辨。後 贊于理近無所得,惟志可推耳。博贍不可及之,整理 未必「愧也。吾雜傳論皆有精意深旨,既有裁味,故約 其詞句,至于《循吏》以下及《六夷》諸序論,筆勢縱放,實 天下之奇作。其中合者,往往不減《過秦》篇。嘗共比方 班氏所作,非但不愧之而已。欲遍作諸志,前漢所有 者悉令備,雖事不必多,且使見文得盡。又欲因事就 卷內發論,以正一代得失,意復未果。贊自」是吾文之 傑思,殆無一字空設,奇變不窮,同含異體,乃自不知 所以稱之。此書行,故應有賞音者,紀傳例為舉其大 略耳。諸細意甚多,自古體大而思精,未有此也。恐世 人不能盡之,多貴古賤今,所以稱情狂言耳。吾于音 樂,聽功不及自揮,但所精非雅聲,為可恨。然至于一 絕處,亦復何異邪?其中體「趣,言之不盡,弦外之意,虛 響之音,不知所從而來。雖少許處而旨態無極,亦嘗 以授人,士庶中未有一毫似者,此永不傳矣。吾書雖 小小有意,筆勢不快。餘竟不成就,每愧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