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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亦應呼陳伯玉。」

進士李為作《淚賦》及輕薄、暗小四賦。李賀作樂府,多 屬意花草、蜂蝶之間,二子竟不遠大。文字之作,可以 定相命之優劣矣。

吳興僧晝,字皎然,工律詩。嘗謁韋蘇州,恐詩體不合, 乃於舟中抒思,作古體十數篇為贄。韋公全不稱賞, 晝極失望,明日寫其舊製獻之。韋公吟諷,大加歎詠。 因語晝云:「師幾失聲名,何不但以所工見投,而猥希 老夫之意?人各有所得,非卒能致。」晝大服其鑒別之 精。

進士陳存,能為《古歌詩》,而命蹇,主司每欲與第,臨時 皆有故,不果許。尚書孟容舊相知,知舉日,萬方欲為 申屈,將試前夕,宿宗人家,宗人為具入試食物,兼備 晨食,請存偃息以候時。五更後怪不起就寢,呼之不 應,前視之已中風,不能言也。

《摭言》:李賀年七歲,名動京師。韓退之、皇甫湜覽其文 曰:「若是古人,吾曾不知;若是今人,豈有不知之理。」二 公因詣其門,賀總角荷衣而出。二人令面賦一篇,目 為《高軒過》。

《顧蒙》「為文」,慕燕、許手筆。

何涓為《瀟湘賦》,天下傳之。同時潘緯以《古鏡詩》著名。 或曰:「潘緯十年吟古鏡,何涓一夕賦《瀟湘》。」

《東觀奏記》:僧從晦住安國寺,道行高潔,兼工詩,以文 章應制,上每擇劇韻令賦,亦多稱旨。晦積年供奉,望 紫方袍之賜,以耀法門。上兩召至殿,上謂之曰:「朕不 惜一副紫袈裟與師,但師頭耳稍薄,恐不勝耳。」竟不 之易。晦悒悒而終。

敕:「鄉貢進士溫庭筠,早隨計吏,夙著雄名,徒負不羈 之才,罕有適時之用。放騷人於湘浦,移賈誼於長沙, 尚有前席之期,未爽抽毫之思。可隨州隋縣尉。舍人 裴坦之詞也。」庭筠字飛卿,彥博之裔孫也。詞賦詩篇, 冠絕一時,與李商隱齊名,時號「溫、李。」連舉進士,竟不 中第,至是謫為九品吏。進士紀唐夫嘆庭筠之冤,贈 之詩曰:「鳳凰詔下雖承命,鸚鵡才高卻累身。」人多諷 誦,上明主也,而庭筠反以才廢制中自引騷人長沙 之事,君子譏之。前一年,商隱以鹽鐵推官死。商隱字 義山,文學宏博,牋表尤著於人間。自開成二年昇進 士第,至上十二年,竟不升於王廷,而庭筠亦恓恓不 涉第,豈以文學為極致,已優於此,遂於祿位有所靳 耶。不可得而問矣。

《太平清話》:「白居易《諷諫集》:契丹主親以本國字譯出, 詔蕃臣讀之。」

《北夢瑣言》:白少傅居易,文章冠世,不躋大位。先是,劉 禹錫太和中為賓客,時李太尉德裕同分司東都,禹 錫謁於德裕曰:「『近曾得白居易文集否』?德裕曰:『累有 相示,別令收貯,然未一披,今日為吾子覽之』。」及取看, 盈其籍笥,沒於塵坌。既啟之而復卷之,謂禹錫曰:「吾 於此人不足久矣。其文章精絕,何必覽焉,但恐迴吾 之心。」其見抑也如此。衣冠之士,並皆忌之,咸曰:「有學 士才,非宰臣器。」識者於其答制中見經綸之用,為時 所排。此賈誼在漢文之朝,不為卿相知,人皆惜之。葆 光子曰:李衛公之抑忌白少傅,舉類而知也。初文宗 命德裕朝中朋黨,首以楊虞卿、牛僧孺為言。楊牛即 白公密友也,其不引翼,義在於斯,非「抑文章也,慮其 朋比而掣肘也。」

唐鄭愚尚書,廣州人,雄才奧學,擢進士第,揚歷清顯, 聲稱烜然。而性本好華,以錦為半臂。崔魏公鉉鎮荊 南滎陽,除廣南節制,經過,魏公以常禮延遇。滎陽舉 進士時,未嘗以文章及魏公門,此日於客次換麻衣, 先贄所業,魏公覽其卷首,尋已賞嘆至三四,不覺曰: 「真銷得錦半臂也。」又以魏公故相,合具軍儀廷參,不 得已而受之。魏公曰:「文武之道,備見之矣。」其欽服形 於辭色也。或曰:滎陽因醉眠,左右見一白豬,蓋杜預 《征南》蛇吐之類。

先是,李遠以曾有詩云:「人事三杯酒,流年一局棋。」唐 宣宗以其非牧人之才,不與郡守宰相為言。然始俞 允蜀相韋莊應舉時,遇黃寇犯闕,著《秦婦吟》一篇,內 一聯云:「內庫燒為錦繡灰,天街踏盡公卿骨。」爾後公 卿亦多垂訝,莊乃諱之,時人號《秦婦吟》秀才。他日撰 《家戒》,內不許垂《秦婦吟》障子,以此止謗,亦無及也。晉 相和凝,少年時好為《曲子詞》,布于汴、洛。洎入相,專託 人收拾,焚毀不暇。然相國厚重有德,終為艷詞玷之。 契丹入夷門,號為曲子相公。所謂「好事不出門,惡事 行千里」,士君子得不戒之乎?

唐貞元中,秭歸人覃正夫頃棲廬岳,帥符載徵召為 文,竟汨沒於巴巫也。或有以其文數篇示愚,辭韻挺 特,風調凜然,真得武都之刀尺也,號《巢居子》,有二十 卷。愚因致書於歸州之衙校李玩,俾搜訪之。書未達 前三日,里人有家藏全集者,適遇延爇而煨燼之。嗟 乎!鄙於覃生異時也,苟得繕寫流布,振彼聲光,而焚 如之酷,何不幸之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