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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書部藝文一

《三王世家贊》
史記

太史公曰:古人有言曰:「愛之欲其富,親之欲其貴。」故 王者壃土建國,封立子弟,所以褒親親,序骨肉,尊先 祖,貴支體,廣同姓於天下也。是以形勢強而王室安。 自古至今,所由來久矣。非有異也,故弗論著也。燕、齊 之事,無足采者,然封立三王,天子恭讓,群臣守義,文 辭爛然,甚可觀也。是以附之《世家》。

褚先生曰:「臣幸得以文學為侍郎,好覽觀太史公之 列傳,傳中稱《三王世家》,文辭可觀,求其《世家》,終不能 得。竊從長老好故事者取其封策書,編列其事而傳 之,令後世得觀賢主之指意。蓋聞孝武之時,同日而 俱拜三子為王,封一子於齊,一子於廣陵,一子於燕, 各因子才力智能及土地之剛柔,人民之輕重,為作」 策以申戒之。謂王世為漢藩輔,保國治民,可不敬與? 王其戒之!夫賢主所作,固非淺聞者所能知,非博聞 強記君子者所不能究竟其意。至其次序分絕,文字 之上下,簡之參差長短皆有意,人莫之能知。謹論次 其真草詔書,編於左方,令覽者自通其意而解說之。

《進貞懿皇后哀冊文狀》
唐·常袞

「右奉進止,令臣撰詞訖,謹隨狀封進。」伏以纂述坤儀, 弘宣聖悼,禮有追冊,文以敘哀。前代以來,舊章不易。 屬詞之重,高選文臣。晉之恭后,則王彪之、顏延年,咸 製其詞,哀華著稱。至貞觀中,文德皇后遷座,特詔虞 世南撰述,編於文館,永播徽音。此二臣者,皆以鴻藻, 奮於一時,用能紀皇壼之風,煥青史之簡。臣才學甚 淺,典策非工,承詔兢悚,匪遑夙夜,伏自循省,叨竊至 深。陛下往命貴妃追封殊號,冊諡之令,皆臣奉行,德 範柔明,多所遺闕,退思鄙薄,於今愧赧。此又獲承慈 旨,重紀芳猷,雖竭庸虛,慚無麗藻。文明天下,多士盈 朝,顧其式瞻,何以昭示?冒嚴上獻,益用兢惶。無任戰 懼之至。

《進憲宗哀冊文狀》
令狐楚

右奉敕令臣撰者。臣今撰了,謹連如後。竊以揚先帝 無疆之德,薦陛下罔極之思,宜擇能者,永垂不朽。聖 意以臣備位相府,策名文場,忘其庸虛,賜以撰述。頃 自哀迷重疊,心緒摧落。雖磨鉛雕朽,已竭其精誠;捧 日窺天,難窮其高遠。干冒封進,無任悲躍屏營之至。

《謝宣行哀冊文狀》
前人

右臣先準敕撰成,封進訖。「奉某月日敕旨,敬依典禮, 不任號慕者。伏以範天地之大者難為狀;鑴金石之 堅者難為工。況先皇之武烈文明,迥超前古;而微臣 之瞽言懵學,不及中人。顧惟庸虛,謬獲紀述,叨蒙恩 獎,特賜宣行。竊文士之名,誠有慚色;彰聖人之德,實 荷經綸。」云云。

《蔡端明書唐太宗哀冊》
宋·劉克莊

文皇帝除亂致治,功德儘可形容。使班、馬秉此筆,必 甚奇偉。斯作稍似不稱,然「沙場罄翦,斗極咸羈,狼山 入囿,潮渚歸池,東旌若木,西斾條支,龍鄉委賮,鳥服 來儀」,亦佳語也,今人恐不能道。

《題唐太宗哀冊文後》
宋·濂

天台詹君國器,嗜古如嗜利。近於汴梁市中購得褚 登善所撰《唐太宗哀冊文》一卷,舊嘗藏相臺岳珂倦 翁家,後有北燕喬簣成所題,定為唐人書。詹君既自 識其左,復請濂一言之。濂聞唐故事,「哀冊,國之大典 也,非職載筆至司鈞衡者,不敢為之。」登善自貞觀二 十二年九月己亥為中書令,二十三年三月丁卯太 宗不豫,四月己亥,幸翠微宮。五月己巳,崩于含風殿。 庚午,奉大行御馬輿還京師。當是時,登善秉政,中書 緝熙,帝載者已九月,哀冊必屬之,蓋無疑也。此卷當 為命槁之第二,故于「二十三年」下闕「歲次己酉,五月 甲辰」八字。「嗣皇帝」下不書「治」字。《家傳》「縉雲」下無「高祖 配天,一人有慶」八字。「愬悲風于長」下缺「術」字,然特其 缺文耳。徵之《大詔令》《蘿圓琬琰集》《文粹》《文苑》諸書,其 更改又各有同異,殆不能悉數也。濂竊按正史、雜史, 咸謂太宗以八月庚寅日葬,與《大詔令》等書並同。庚 寅則八月之十八日也。今獨云庚子,則是月之二十 八日,不知何以有一旬之差,將史誤耶?或槁本之筆 訛也。嗣皇帝之名不「書,懼瀆也」,其理固當。太宗之崩, 既書「二十六日己巳」矣,「年月甲子」,初何足隱諱而懸 空之耶?尤有不可得而曉者,相去七百餘載,其事不 可臆度,未可以遽言也。若論字畫,當為登善所書。登 善初師虞世南,晚入右軍之室,故唐之能正書者僅 二十八人,而登善居三四之間。此卷溫潤似虞,其結 體則多法右軍,世之人徒見登善所書,或與薛稷類 者,遂疑之。殊不知先哲有兼人之才,而其作字初不 拘一體。張顛善草書,至其小楷,極端謹有法,傳其學 者,唯顏真卿得之耳。觀登善者,宜以是求之。簣成雖 號能鑒古,其言似不足徵也。國器尚永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