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35 (1700-1725).djvu/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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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禦魑魅。厥後嗣德昏回,鼎遷於商。夏之寶也,杞不 足徵;殷既有之,又患失之。周德休明,神寶不墜,百代 可繼,伏惟陛下光大而當之。若乃崇貴之器,金玉之 鼎,鎔首山,發睢上,列太廟,序明堂,克昭靈命,以奉上 帝,非愚臣所敢議。臣聞《禮》之興也,始諸飲食,故先王」 之制,日舉九鼎。蓋筠藥淳熬,滌瀡膏餌,御九州之美, 順四時之和,臣所以征繕北金,敢貢新鼎。夫有器必 有銘,臣竊見九州攸同,迺述九號。夫永昌、天中,所以 基皇周也;長安、及岐,所以紀靈瑞也;武興建都,所以 光帝閈也;《禮》日觀禪雲亭,所以美升中也;少陽載青, 所以冀儲德也;東原底平,所以廣封植也;江都淮海, 所以肆朝宗也;江陵作乂,所以制荊蠻也;成都奧區, 所以遏珍貢也。夫此九者,誠不足揄衍鴻休,昭振方 統。庶睹者美其所稱,知有由作。微臣朽老,不達歌頌, 慚八命之寵章,負中軍之重任。匪躬厥獻,伏表汗流。 其《九鼎銘》,謹遣某官奉表以聞。

《上嚴東川寄劍門銘啟》
柳宗元

宗元,伏惟僕射以仁厚蓄生人,以勇義平國難,而劍 門用兵之事,最為天下倡首,取其險固,為我要衝,王 師得以由其門而入,仿佯布濩,遂無留滯,是閤下之 勳力,宜著於萬祀而不已也。宗元負罪俟命,晷刻觀 望,道里深遠,不得悉聞當時之威聲。然而竊以累受 顧念,踴躍盛德,惟恐沒身炎瘴,卒無以少報於閤下。 是以晝夜洶洶,不克自寧。今身雖敗棄,庶幾其文猶 或傳於世,又焉知非因閤下之功烈,所以為不朽之 一端也?敢默默而已乎?謹撰《劍門銘》一首,惶恐上獻, 誠無以稱宏大之略,亦足以發平生之心,不勝慚懼 戰越之至!

《答開元寺僧書》
李翱

「前日見命作《開元寺鐘銘》云:欲藉僕之辭,庶幾不朽 而傳於後世,誠足下相知之心無不到也。雖然,翱學 聖人之心焉,則不敢讓乎知聖人之道者也。當見命 時,意亦思之熟矣。吾之銘是鐘也,吾將明聖人之道 焉,則於釋氏無益也。吾將順釋氏之教而述焉,則給 乎下人甚矣,何貴乎吾之先覺也!吾之辭必傳於後, 後有聖人如仲尼者之讀吾辭也,則將大責於吾矣。 吾畏聖人也。」夫銘,古多有焉。湯之《盤銘》,其辭云云;衛 孔悝之《鼎銘》,其辭云云;秦始皇帝之《嶧山銘》,其辭云 云。於盤則曰盤銘,於鼎則曰鼎銘,於山則曰山銘。盤 之辭可遷之於鼎,鼎之辭可移之於山,山之辭可書 之於碑,惟時之所紀爾。及蔡邕《黃鉞銘》,以紀功於黃 鉞之上爾。或盤,或鼎,或嶧山,或黃鉞,其意與言皆同, 非如高唐上林長楊為之作賦云爾。近代之文士則 不然,為銘為碑,大抵詠其形容,有異於古人之所為, 其作鐘則必詠其形與其音聲,與其財用之多少,鎔 鑄之勤勞爾,非為勒功德誡勸於器也。推此類而極 觀之,某不知君子之文也亦甚矣,然其所為文,亦皆 有盛名於時,天下人咸謂之善焉。吾不知吾所獨知, 其能賢於他人之皆不知乎?天下人咸以不知者云 善,則吾之獨知,又何能云善乎?雖然,吾亦須吾心以 須聖人爾。阿俗從時,則吾不忍為也。故久未承教,為 其所懷也。如前所云,足下欲吾之必銘是鐘也,當順 吾心「與吾道」,則足下之銘,亦傳於後代矣。如欲從俗 之所云,則天下屬辭之士願為之者甚眾矣,何藉於 李翱之辭哉!幸思之也。《日中時過淮而南,書以通意, 且為別》。

《司馬溫公布衾銘記》
宋·范祖禹

溫國文正公所服之布衾,隸書百有十字。曰「景仁惠」 者,端明殿學士范蜀公所贈也;曰「堯夫名」者,右僕射 高平公所作也。元豐中,公在洛,蜀公自許往訪之,贈 以是衾。先是,高平公作《布衾銘》以戒學者,公愛其文 義,取而書於衾之首。及寢及疾,東府治命斂以深衣, 而覆以是。公於物澹無所好,唯於德義若利欲其清 「如水而澄之不已,其直如矢而端不止。故其居處必 有法,動作必有禮,其體被服如陋巷之士,一室蕭然, 圖書盈滿,凡經日靜坐泊如也。」又以圓木為警枕,小 睡則枕轉而覺,乃起讀書。蓋恭儉勤禮出於天性,自 以為適,不勉而能。與二范公為心交,以直道相與,以 忠告相益,凡皆如此,其誠心終始如一,將歿而猶不 足。祖禹觀公大節與其細行,雖不可遽數,然本於至 誠無欲,天下信之,故能奮然有為,超絕古今。居洛十 五年,若將終身焉。一起而功被天下。內之嬰童婦女, 外之蠻夷戎狄,莫不敬其德,服其名,唯至誠故也。公 兄子宏得公《手澤》紙本於家,屬祖禹序其本末,俾後 世師公之儉云。

《跋景陽井銘》
歐陽修

《景陽井銘》,不著撰人名。述隋滅陳叔寶與張麗華等 投井事,其後有銘以戒。又有唐江寧縣丞王震《井記》, 云井在興嚴寺。其《石檻銘》有序,稱予者,晉王廣也。其 文字皆磨滅,僅可識者其十一二。叔寶事,史書之甚 詳,不必見於此。然錄之以見煬帝躬自滅陳,目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