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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固所上《漢頌》,相依類也。宣帝之時畫圖,漢列士或 不在於畫上者,子孫恥之。何則?父祖不賢,故不畫圖 也。夫頌言非徒畫文也,如千世之後,讀經書不見漢 美,後世怪之。故夫古之通經之臣,紀主令功,記於竹 帛;頌上令德,刻於鼎銘。文人涉世,以此自勉。漢德不 及六代,論者不德之故也。地有丘洿,故有高平,或以 钁插平而夷之,為平地矣。世見五帝三王為經書,漢 事不載,則謂五三優於漢矣。或以論為钁插,損五三, 少豐滿。漢家之下,豈徒並為平哉?漢將為丘,五三轉 為洿矣。湖池非一,廣狹同也。樹竿測之,深淺可度。漢 與百代,俱為主也。實而論之,優劣可見。故不樹長竿, 不知深淺之度;無論衡之論,不知優劣之實。漢在百 代之末,上與百代料德湖池,相與比也。無鴻筆之論, 不免庸庸之名,論好稱古而毀今,恐漢將在百代之 下,豈徒同哉!諡者,行之跡也。諡之美者,成、宣也。惡者, 靈、厲也。成湯遭旱,周宣亦然。然而成湯加成、宣王,言 宣無妄之災,不能虧政,臣子累諡,不失實也。由斯以 論堯,堯亦美諡也。時亦有洪水,百姓不安,猶言堯者 得實考也。夫一字之諡,尚猶明主,況千言之論,萬文 之頌哉?船車載人,孰與其徒多也?素車朴船,孰與加 漆采畫也?然則鴻筆之人,國之船車采畫也。農無彊 夫,穀粟不登;國無彊文,德闇不彰,漢德不休,亂在百 代之間,彊筆之儒,不著載也。高祖以來,著書非不講 論,漢司馬長卿為《封禪書》,文約不具。司馬子長紀黃 帝以至孝武,揚子雲錄宣帝以至哀、平,陳平仲紀光 武,班孟堅頌孝明,漢家功德,頗可觀見。今上即命,未 有褒載。論衡之人,為此畢精,故有齊世宣漢,恢國驗 符。龍無雲雨,不能參天。鴻筆之人,國之雲雨也,載國 德於傳書之上,宣昭名於萬世之後。厥高非徒參天 也;城牆之土,平地之壤也。人加築蹈之力,樹立臨池。 國之功德,崇於城牆;文人之筆,勁於築蹈。聖主德盛 功立,莫不褒頌紀載,奚得傳馳,流去無疆乎?人有高 行,或譽得其實,或欲稱之不能言,或謂不善不肯陳。 一斷此三者,孰者為賢?五三之際,於斯為盛。孝明之 時,眾瑞並至,百官臣子,不為少矣。惟班固之徒,稱頌 國德,可謂譽得其實矣。頌文譎以奇,彰漢德於百代, 使帝明如日月,孰與不能言?言之不美?善哉!秦始皇 東南遊,升會稽山,李斯刻石,紀頌帝德。至瑯琊亦然。 秦無道之國,刻石文世,觀讀之者,見堯舜之美。由此 言之,須頌明矣。當今非無李斯之才也,無從升會稽 歷瑯琊之階也。絃歌為《妙異》之曲,坐者不曰善,絃歌 之人必怠不精。何則?妙異難為,觀者不知善也。聖國 揚《妙異》之政,眾臣不頌,將順其美,安得所施哉?今方 板之書在竹帛,無主名,所從生出,見者忽然不卸服 也。如題曰《甲甲某子之方》,若言已驗,嘗試人爭刻寫 以為珍祕。上書於國,記奏於郡,譽薦士吏,稱述行能, 章下記出士吏賢妙。何則?章表其行,記明其才也。國 德溢熾,莫有宣褒,使聖國大漢有庸庸之名,咎在俗 儒,不實論也。古今聖王不絕,其符瑞亦宜累屬。符瑞 之出,不同於前,或時已有,世無以知,故有講瑞。俗儒 好長古而短今,言瑞則渥前而薄後,是應變而定之, 漢不為少。漢有實事,儒者不稱,古有虛美,誠心然之, 信久遠之偽,忽近今之實,斯蓋三增九虛,所以成也。 能聖實聖,所以興也。儒者稱聖過實,稽合於漢,漢不 能及,非不能及儒者之說,使難及也。實而論之,漢更 難及。穀熟歲平,聖主因緣,以立功化,故《治期》之篇,為 漢激發。治有期,亂有時,能以亂為治者,優優者有之。 建初孟年,無妄氣至,聖世之期也,皇帝執德,救備其 災,故順鼓明雩,為漢應變,是故災變之至,或在聖世。 時旱禍湛,為漢論災,是故《春秋》為漢制法,《論衡》為漢 平說。從門應庭,聽堂室之言,什而失九,如升堂闚室, 百不失一。論衡之人,在古荒流之地,其遠非徒門庭 也。日刻徑重千里,人不謂之廣者,遠也;朢夜甚雨,月 光不暗,人「不睹。」曜者,隱也,聖者垂日月之明,處在中 州,隱於百里。遙聞傳授不實,形耀不實,難論得詔書 到,計吏至,乃聞聖政。是以褒功失丘山之積,頌德遺 膏腴之美,使至臺閣之下,蹈班賈之跡,論功德之實, 不失毫釐之微。武王封比干之墓,孔子顯三累之行, 大漢之德,非直比干、三累也。道立國表,路出其下。望 《國表》者,昭然知路。漢德明著,莫立邦表之言,故浩廣 之德未光於世也。

摯虞文章流別論

《頌》

「文章者,所以宣上下之象,明人倫之敘,窮理盡性,以 究萬物之宜者也。」王澤流而詩作,功成臻而頌興,德 勳立而銘著,嘉美終而誄集,祝史陳辭,官箴王闕。《周 禮》,「太師掌教六詩,曰風、曰賦、曰比、曰興、曰雅、曰頌。言 一國之事,繫一人之本,謂之風;言天下之事,形四方 之風,謂之雅。頌者,美盛德之形容;賦者,敷陳之稱也; 比者,喻類之言也;興者,有感之辭也。」後世之為詩者 多矣,其功德者謂之頌,其餘則總謂之「詩。」頌,詩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