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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你一般矣。此可付一笑也。《通書注》說善惡分明作兩

節,何為尚疑無先善後惡之意耶?「性」字之說,亦無可 疑,然得賢者如此發明,亦有助也。

《跋黃君汝宜廷對策後》
真德秀

以布衣造天子之廷,親承大問,此君臣交際之始也。 一時議論所發,可以占其平生。蓋君子小人之分,利 與義之間爾。志於義則必曰:「君,天也、父也。孰有對越 上天而可欺乎?孰有事吾父而可有不盡乎?朝廷有 曠闕,在位者不敢言吾言之;生民有蹙憂,肉食者不 敢言吾言之」,此事天與父之當然者也。推是心以往, 則進而立於朝,必不敢為爵秩而欺其君;仕於外,必 不敢為質賄而賊其民。凡皆一念之義為之也。志於 利,則上欲希舉首,下欲不失甲科,鰓鰓然唯恐落人 後。時方攻正學,則曰「偽黨不可容」;時方啟兵端,則曰 「大義不可鬱」,僥倖一得而已,他奚卹!推是心以往,位 於朝,必不能以父事其君;仕而居民「上,必不能以赤 子視其人」,凡皆一念之利為之也。夫始進以義,猶或 繼之以利,孰有始之以利而能以義終者乎?莆陽黃 君汝宜,對策大廷,盡吐其平生之學,亡所回隱,可謂 亡負始進之節矣。自今以往,惟勿替此心而已。雖然, 人心之危亦可畏也。昔為窮餓且死而不受,今燕私 娛樂而為之本,心之難持,雖聖賢不敢忽。黃君其尚 勉之哉!不然,則對策而斥權倖者,微之也;得位而因 權倖者,亦微之也。是豈不甚可畏哉!黃君其可不勉 之哉!

《跋許教授一鶚廷對策》
劉克莊

友人許君孟翀奉對大廷,語直屈居第七,聞者壯之。 子曰:「言之不出,恥躬之不逮也。」君策既痛斥清臣,祖 洽他日所立,必有以愧二人之面而伏其心者。否則 天下後世將以我之所以責人者而責我,豈不甚可 畏哉!或曰:「科舉之士,志於得而已。李葉之罪,不在於 少壯應程度之初,而在於老壽已貴顯之後。」余觀二 人仕官最久,皆磨礪新善,洗濯前非之日也。迺迷而 不復,流而忘返,終其身而後止,茲其所以為可罪歟! 昔張安國《對策》譽檜,既魁天下,大悔之後交遊朱、張, 為紫巖公上客,亦安國也。蔡嶷應舉時,師了翁,及貴, 欲殺了翁,亦嶷也。然則初節似文饒,未足為君喜;晚 節似安國,君可不勉之哉!

《題李龍庚殿策》
文天祥

「三代以下無良法,取士者因仍科舉不能變。士雖有 聖賢之資,倘非俯首時文,無自奮之路,是以不得不 屑於從事。而其所謂文,蓋非其心之所甚安,故苟足 以訖事則已矣。」豐城李君彝甫,有文學,旦評所尊稱。 晚年屈就南廡試,名在第三,眾共惜之。門人好事者, 取君所對策刻諸梓,予得而讀之,君信能事矣。然由 君言之,當時寸晷之筆,何啻芻狗。君姑借此脫韋布, 蓋將有所行於時,而豈以是為有餘哉?此非好事者 之所得知也。君非碌碌意,積蓄必有深厚。故予獨探 其心,表而出之。

《題太平策後》
宋·濂

昔成宗皇帝臨御萬方,以天下之廣,非一人耳目所 及,群臣有直言極諫者,咸嘉納焉,所以來讜議,達群 情而成治功也。大德中,三衢鄭以吾宿衛禁中,覽時 政有所缺遺,疏《太平策》一綱二十目,上之。上嘉其忠, 特命以吾為雷陽教授。濂每取而讀之,未嘗不仰嘆 成廟之德之盛也。隋文帝時,河汾王通非不以《太平 十二策》奏之,文帝不能用。通遂東歸,續《六經》以傳學 者。嗚呼!以吾之賢,未必能有過於通也。上猶采其言 而用之,使通生於今日,則其道必將大行於時,《六經》 有不必續矣。由是論之,不惟成廟之聖,非隋文髣髴 其萬一,亦可以見士之遇合。苟當明時,雖小善必錄; 若值猜暴之主,縱大賢亦有所不容。道之所繫於時 者,夫豈人力之可為也哉?澧陽張君逢喜誦以吾之 策,嘗手錄之,且請濂識之,於是不辭,而題其後。《重紀》 至元元年夏六月十九日濂題。

《題湯大行殿試策問下》
王守仁

士之登名禮部而進於天子之廷者,天子臨軒而問 之,則錫之以制,皆得受而歸,藏之於廟,以輝榮其遭 際之盛。蓋今世士人皆爾也。丹陽湯君某登弘治進 士,方為行人,以其嘗所受之制屬某跋數語於其下。 嗟夫!明試以言,自虞廷而然。乃言底可績,則三代之 下,吾見亦罕矣。君之始進也,天子之所以咨之者何 如耶?而君之所以對之者何如耶?夫矯言以求進,君 之所不為也;已進而遂忘其言焉,又君之所不忍也。 君於是乎朝夕焉。顧諟聖天子之明命,其將曰:是天 子之所以咨詢我者也。始吾既如是其對揚之矣,而 今之所以持其身以事吾君者,其亦果如是耶?抑其 亦未踐耶?夫伊尹之所以告成湯者數言,而終身踐 之;太公之所以告武王者數言,而終身踐之。推其心 也,君其志於伊呂之事乎?夫輝榮其一時之遭際以 誇世,君所不屑矣。不然,則是制也者,君之所以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