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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可鄙。然以呂祖謙之賢而亦為之,則其習非一日 矣。故牋者今人所不得用,而「劄」者吾儒所鄙而不屑 也。今取六者列之而辯其體:一曰《書》,書有辭、命、議論 二體;二曰奏、「記」,二者並用散文;三曰《啟》,啟有古體,有 俗體;四曰簡,簡用散文;五曰狀,狀用儷語;六曰《疏》,疏 用散文。然《狀》與《疏》諸集不多見,見者僅有此體,故姑 著之,要未可為定體也。世俗施於尊者,多用儷語以 為恭,則「啟」與「狀疏」,大抵皆俗體也。蓋嘗總而論之,《書》 《記》之體,本在盡言,故宜條暢以宣意,優柔以懌情,乃 心聲之獻酬也。若夫尊卑有序,親疏得宜,是又存乎 節文之間,作者詳之。

書札部藝文一

《謝李相公示手札啟》吉甫
唐·柳宗元

某啟。六月二十九日,衡州刺史呂溫道過永州,辱示 相公手札,省錄狂瞽,收撫羈縲。沐以含弘之仁,忘其 進越之罪。感深益懼,喜極增悲。五情交戰,不知所措。 宗元質性庸塞,行能無取,「著書每成於廢疾,進德且 乏其馨香。常願操篲醫門,掬溜蘭室。良辰不與,夙志 多違。昨者踴躍殘魂,奮揚蓄念。激以死灰之氣,陳其」 弊箒之詞,致之煙霄,分絕流盼。今則垂露在手,清風 入懷,華袞濫褒於赭衣,龍門俯收于埳井。藻鏡洞開 而秋毫在照,文律傍暢而寒谷生輝。化幽鬱之志,若 覿清明;換兢危之心,如承撫薦。非常之幸,豈獨此生。 伏以淮海劇九天之遙,瀟湘參百越之俗。傾心積念, 長懸星漢之上;流形委骨,永淪魑魅之群。何以報恩, 唯當結草。無任喜懼,感戀之至。謹啟。

《謝下第後使人再問啟》
顧雲

某啟:某聞「收燼枝於烈焰,必假良知;出埋刃於重泉, 當資至鑒。」苟非精識,孰測神功。蓋由六律五音,固應 難審;靈鋒寶鍔,或未易知。某不善守株,妄修通刺。爰 從前歲秋秒,去年冬初,累貢菲詞,上干藻鑑。實以仙 凡阻越,流品懸殊。天上程遙,人間信斷。在塵寰而祝 望,空有精誠;向雲路以存思,寧通夢想。近者以龍門 阻浪,鸎谷摧枝。鱗鬣傷殘,羽翰零落。懷鄉莊舄,正苦 越吟;去國鍾儀,方悲《楚奏》。誰言否極,忽有泰來。前日 某官委訪窮居,曲傳芳訊。側聆尊旨,跪聽正音。竊聞 俯降咨嗟,深垂憫惻。初疑夢覺,終謂風傳。方當退鷁 之時,忽得攀龍之便。伏以學士優游仙苑,泛泳天潢。 覆錦高眠,八花磚而讓寵;含香視草,五色筆以慚神。 況鏤鼎思調,前籌待運,起骸有術,肉骨多方。儻蒙列 在眾賓,致之丁舍。曉彈長鋏,不空效其無魚;夜取珍 裘,竊欲偕於狗盜。下情無任攀望依託感激之至。謹 啟。

《跋山谷所遺靈源書》
宋·僧德洪

熙寧、元豐之間,西安出二偉人,徐德占一旦興草萊, 與人主論天下事,若素宦於朝。黃魯直氣摩雲霄,與 蘇東坡並馳而爭先。二公皆震天下聖世第一等人 也。而詩詞所寓,翰墨之妙,拳拳服膺於靈源大士。如 此,則知彼上人者,必有大過人者耳。一以達摩「正諦 不斷,才一縷」為憂,一以「願得一雲門」為言,豈非念其 所負,不可以蹤蹟者耶。「高安道人誼叟久從之游,蓄 此書。出以示予。予祝之使藏之名山。庶百千年之下 知江南道德所在,未全寂寥也。」

《書張魏公與謝參政帖》
朱子

熹伏讀丞相張忠獻公所與參政謝《公手書》,是時張 公已建大功,登政府矣,而其執禮之恭如此,且又欿 然自以為「未始學者,而有受教之願焉,甚盛德也!」謝 公外孫甄述祖出以見示,「三復之餘,歎仰不足,謹錄 一通,藏之巾篋,而敬書其後以歸之。」慶元丙辰二月 甲寅,具位朱熹謹書。

又跋

此張魏公所與謝參政書也,凡三幅。前幅稱「判府參 政文丈鈞座」,後又一書,內一幅云:「某以未被受告命, 不果具細階拜書,伏幸照察。」其恭如此。

《跋范文正公家書》
前人

右范文正公與其兄子之書也。其言近而易知。凡今 之仕者,得其說而謹守之,亦足以檢身而及物矣。然 所謂「未嘗營私」者,必若公之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 下之樂而樂。事上遇人一以自信,不擇利害為趨舍, 然後足以充其名。而其所論「親僚友以絕壅蔽之萌, 明禁防以杜姦私之漸」者,引而伸之,亦非獨效一官 者所當知也。友人陳君明仲為候官宰,得公此帖,刻 置坐隅,以自觀省,而以其墨本見寄。熹蓋三復焉,而 深贊其言之近,指之遠,敢書其說於左方,庶幾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