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35 (1700-1725).djvu/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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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方得君郡,小翕然附和,最憚公之剛正,欲陰中之, 故帖中有「足疾七年,又積憂畏,心氣不寧」之歎。潞公 素敬愛公,思欲薦起之,故帖中又有「曲蒙推假,恐懼 無地」之懇也。大抵賢者之出處,實有關於時政之得 失。今以此數帖觀之,則君子小人進退之間,一治一 亂,昭然可見,有不待論而後明。至若公之德行勳業, 則載在國史,播於天下賢士大夫之口,雖婦人女子, 亦皆識公為賢,亦不俟言而始知也。此卷有宋宇文 虛中跋語,謂裝褫無次,故濂為詳著所遣之時以足 其未備,更為序次如右。虛中字叔通,成都廣都人,以 黃門侍郎使金見存,仕為翰林學士承旨。皇統初,欲 南奔不果,竟被害云。

《題朱文公手帖》
前人

太師徽國朱文公帖一紙,韻度潤逸,比他日所書,人 以為尤可玩。濂雖不敏,則非特玩其字畫而已也,蓋 有所感也。帖中云「恭叔尚未至,只文叔到已兩日矣。」 見約誠之在此相聚也。文叔名友文,恭叔名友恭,姓 潘氏,二人實為兄弟。恭叔通《禮》學,文公之修《三禮》,以 《儀禮》與《禮記》相參通為一書,其不合者分為五類,《周 官》則別為一書,恭叔實與討論之列。文叔尤善問辨, 文公與論《大學》致知格物之義,雖反覆數四而弗措。 誠之游澹軒也,澹軒蚤從張宣公游,晚復事文公,文 公遇之如黃直卿,則三人者皆其高第弟子。計其一 時師友相從之盛,聚精會神,德義充洽,如在泗沂之 上。自今道隱民散,時觀之不翅應龍游乎元關,欲一 見之而不可得,徒以貽有識者之感慨,不亦悲夫!此 帖無歲月,不知何年所發,其或學禁未興,講道於竹 林精舍時邪。

《跋東萊止齋與龍川尺牘後》
前人

龍川陳文毅公與東萊呂成公、止齋陳文節公契分 深厚,故其所與書牘頗多,初不止此三帖而已。東萊 前一書,蓋乾道九年癸巳秋所遣。書中云:「永嘉復報 士龍之訃,海內遂失。此人」者,士龍,常州守薛季宣也。 常州得袁溉道潔之學,道潔則程門高弟,及師蜀隱 者薛翁而深於禮學者也。常州既有所傳授,見諸事 「功,灼灼可信,年僅四十以死,故東萊傷之也。」又云:「朱 元晦近遣其子來此讀書,頗知其日用間地步亦自 寬展。前此傳聞多過者,其子名塾,字受之,晦翁之冢 嗣,當時論晦翁者,或有迫狹之譏,而龍川亦甚病其 細碎,故東萊謂傳聞多過,將示微意以規之也。」後一 書蓋淳熙五年戊戌冬所遣,「近」字下有闕文,當是「鞏 仲」二字。鞏仲者,名豐,東萊弟子,官至提轄左藏庫,世 稱栗齋先生者也。書中云:碌碌竊祿,如昔者。東萊官 祕書,至是已二年十月十七日,復陞為著作郎,書因 在官所發,故兼云竊祿也。又云:「田間雖曰伸縮自如, 治生之意太必,則與俗交涉,敗人意處亦多者。」時龍 川伏闕三上書,極言社稷大計。阜陵覽之,感奮出涕, 將以种放故事不次用之左右。用事者亟來謁見,欲 掠美市恩,龍川不出,遂踰牆而迯,絕江竟歸,且以為 不得行其所志,欲有事生產作業,故東萊以此諷之 也。《止齋》一書,蓋紹熙二年辛亥秋所遣。書中云:「老兄 數年以來,再脫於禍者,龍川以使氣過銳,結怨群小, 遂洊」中奇禍。其一則淳熙十一年甲辰之春,醉中大 言,為盧氏子所訴,就逮棘寺。其一則紹熙元年庚戌 之冬十二月,以呂天濟之死,誣其有謀,又下詔獄。甲 辰至庚戌僅七載,故云數年也。又云:浙西別業,稍有 倫序,願為擇鄰之計者,龍川常言鄉里不可居,欲遷 京口,以扁舟出入吳淞江上,故止齋用以為勸也。所 謂「兩婿入館」,即林子燕、徐沖;所謂「應之」,即東萊門人 無為軍教授石宗昭;子約,即東萊之弟太府寺丞祖 儉也。竊惟東萊以中原文獻之傳,倡鳴道學於婺麗 澤之益,邇沾遠被。龍川居既同郡,又東萊之從表弟, 雖其所志在事功,不能挈而使之同,反覆摩切之,其 論議或至夜分,要不為不至也。止齋留心於古人經 制,三代治法,雖出於常州者為多。至於宋之文獻相 承,所以垂世而立國者,亦東萊亹亹為言之,而學始 大備。考其一時學術人才之盛,而能照耀於古今者, 不歸之朋友,講學之功,抑豈可哉!然即此三帖而觀, 警戒飭導,無所不至,亦後世之所不及,歆豔之餘,而 感慨係之矣。新遷蘿山,無文字尋究,姑即所知者而 疏之左方。若夫三君子行事之詳,史皆有傳,非後學 之敢輕議也。

《跋郝伯常帛書後》
前人

「霜落風高恣所如,歸期回首是春初。上林天子援弓 繳,窮海纍臣有帛書。」「中統十五年九月一日放鴈,獲 者勿殺。」國信大使郝經書於真州忠勇軍營新館。 右《郝文忠公帛書》五十九字,博二寸,高五寸,背有陵 川郝氏印,方一寸,文透於面,可辨識,蓋中統元年三 月辛卯,元世祖登極,欲告即位,定和議於宋,妙揀廷 臣,「惟公最宜。」四月丁未,授公翰林侍講學士,佩金虎 符,充國信使以行。宋相賈似道拘留儀真不遣。至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