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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念及他人乎?大年自持不宣詠白,其語真氣勁,如 乖崖之在目。干寶《晉書》稱王獻之嘗云:「吾於文章書 札,識人之形貌性情。」真所謂也。

《談苑》:呂申公作宰,宋鄭公參知政事,呂素不悅范希 文。一日希文答元昊書,錄本奏呈,呂在中書,自語曰: 「豈有邊將與叛臣通書?」又云:「奏本如此,又不知真所 與,書中何所言也。」以此激宋。宋明日上殿,果入劄子, 論希文交通叛臣。既而中書將上,呂公讀訖,仁宗沉 吟久之,遍顧大臣,無有對者。仁宗曰:「范仲淹莫不至」 如此。呂公徐應曰:「擅答書不得無罪。然謂之有它心, 則非也。」宋公色阻無辭。明日,宋公出知揚州。

《龍川別志》:「宋公序為參知政事,仁宗眷之,許公當國, 公序陰欲傾之,而不得其要。范希文在延安,擅焚元 昊國書,而以私書復之。事聞朝廷,諸公議之,許公謬 謂大不可。公序信之,亟於上前乞斬范公,許公徐救 之。公序倉卒失措,相次以事罷去,范氏至今恨之。」 《聞見近錄》:「寶元、康定間,西人犯邊,用兵累歲。遼人窺 我」,遣使求關南之地。《富文忠》既行,疑時相與己不協, 輒發國書觀之,乃與所授詞果不同,馳歸請對,具言 之。詔付文忠詣學士院,視學士,改書然後行。《元授書》 五函,皆許其添歲賜也。每出一函,待不從然後旋出 之,文忠輒留二函於雄州。既至,文忠抗論不屈,徐出 一書。遼人意未厭,復出一書,至於三。遼人密探文忠 篋中止有三書,遂從約。文忠使還,持二函以歸,歲減 聘者二十萬。

《聞見前錄》:慶曆二年,大遼以重兵壓境,汛使劉六符 再至,求關南十縣之地。虜意叵測,在廷之臣無敢行 者。富韓公往聘,面折虜之君臣,虜辭屈,增幣二十萬 而和。方富公再使也,受國書及口傳之詞於政府。既 行,謂其副曰:「吾為使者,而不見國書,萬一書辭與口 傳者異,則吾事敗矣。」發書視之,果不同。公馳還,見仁 宗,具論之曰:「政府固為此欲置臣於死,臣死不足惜, 奈國命何?」仁宗召宰相呂夷簡而問之,夷簡從容袖 其書曰:「恐是誤,當令改定。」富公益辨論不平。仁宗問 樞密使晏殊曰:「夷簡決不肯為此,真恐誤耳。」富公怒 曰:「晏殊姦邪,黨呂夷簡以欺陛下。」富公,晏公之婿也。 富公忠直如此。

《東軒筆錄》:元昊分山界戰士為二箱,命兩將統之。剛 浪陵統明堂左箱,野利遇乞統天都右箱。二將能用 兵,山界人戶善戰,中間劉平、石元、孫元、任福、葛懷敏 之敗,皆二將之謀也。慶曆中,种世衡守青澗城,謀用 間以離之。有悟空寺僧光信者,落魄耽酒,邊人謂之 王和尚,多往來蕃部中,世衡嘗厚給酒肉,善遇之。一 日語信曰:「我有書答野利相公,若為我賫之。」即以書 授信。臨發,復召飲之酒,而謂曰:「塞外苦寒,吾為若納 一襖,可衣之以行,回日當復以歸我。」信始及山界,即 為邏兵所擒。及得賫書,以見元昊,元昊發其書,即尋 常寒暄之問。元昊疑之,遂縛信,拷掠千餘,至脅以兵 刃,信終言無它。元昊益疑,顧見信所衣之襖甚新潔, 立命棼拆,即中得與遇乞之書。其言前承書有歸投 之約,尋聞朝廷及云,「只候信回得報,當如期舉兵入 界,惟盡以一箱人馬為內應。儻獲元昊,朝廷當以靖 難軍節度使西平王奉賞。」元昊大怒,自此奪乞之兵。 既又殺之,遇乞死,山界無良將統領,不復有侵掠之 患,而邊陲亦少安矣。洎西戎入貢,信得歸,改名嵩,仕 終左藏庫副使。

《燕翼貽謀錄》:「景祐三年五月,詔中外臣僚許以家書 附遞,明告中外,下進奏院依應施行。」蓋臣子遠宦,孰 無墳墓宗族親戚之念。其能專人馳書,必達官貴人 而後可。此制一頒,則小官下位受賜者多。今所在士 大夫私書多入遞者,循舊制也。

《澠水燕談錄》:韓魏公元勳舊德,夷夏具瞻。熙寧留守 北都,遼使每過境,必先戒其下曰:「韓丞相在此,無得 過。」有呼索遼使與京尹書,故事,紙尾止押字,是時悉 書名。其為遼人尊畏如此。

《讀書鏡》:有士人贗作韓魏公書,謁蔡君謨,蔡心疑之。 然士頗豪,與三千緡,因回書遣回兵送之,併致果物 於魏公。士至京謁公,以其故請罪,公徐曰:「君謨手段 小,恐未足以了公事。」因作書令見夏太尉子弟有不 然者,公曰:「士能為我書,又能動君謨。其才器亦不凡 矣。」至關中,夏竟官之。

《聞見後錄》:晏公不喜歐陽公,故歐陽公自分鎮敘謝, 有曰:「出門館不為不舊,受恩知不為不深,然足跡不 及於賓階,書問不通於執事。豈非飄流之質,逾遠而 彌疏;孤拙之心,易危而多畏。動常得咎,舉輒累人。故 於退藏,非止自便。偶因天幸,得請郡符,問遺老之所 思,流風未遠;瞻大邦之為殿,接壤相交。」晏公得之,對 賓客占十數語,授書史作報。客曰:「歐陽公有文聲,似 太草草。」晏公曰:「答一知舉時門生已過矣。」

《賢奕編》:蘇文忠公云:慶曆中,有李京者為小官,吳鼎 臣在侍從,二人相與通家。一日,京薦其友人於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