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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臣即繳其書奏之,京坐貶官。未行,京妻謁鼎臣妻 取別,鼎臣妻慚不出。京妻立廳事,召鼎臣幹僕,語之 曰:「我來欲求一別。且乃公嘗有數帖與吾夫禱私事, 恐汝家終以為疑。索火焚之而去。」

《墨莊漫錄》:張宣徽安道守成都,眷籍娼陳鳳儀。後數 年王懿敏仲儀出守蜀,安道祝仲儀致書與之。仲儀 至郡,呼鳳儀曰:「張尚書頃與汝留情乎?」鳳儀泣下。仲 儀曰:「亦嘗遺尺牘,今且存否?」曰:「迨今蓄之。」仲儀云:「尚 書有信至汝,可盡索舊帖,吾欲觀之,不可隱也。」遂悉 取呈,韜於錦囊甚密。仲儀謂曰:「尚書以剛勁立朝,少 與多讎,汝母以此黷公。」乃取書付鳳儀,并囊盡焚之。 後語安道,張甚感之,王、張姻家也。

范忠宣公堯夫謫居永州,以書寄人云:「此中羊麪無 異北方。每日閉門飧餺飥,不知身之在遠也。」

東坡在黃州,陳慥季常在岐亭,時相往來。季常喜談 養生,自謂吐納有所得。後季常因病,公以書戲之云: 「公養生之效有成績,今又亦病彌月,雖使皋陶聽之, 未易平反。公之養生,正如小子之圓覺,可謂害腳。法 師鸚鵡禪,五通氣毬,黃門妾也。」前輩相與,可謂善謔 也。

《清波雜志》:「舒亶知諫院,言:『中書檢正張商英與臣手 簡,并以其婿王溈之所業示臣。商英官居宰屬,而臣 職在言路,事涉干請,不敢隱默。其商英手簡二紙,并 溈之所業一冊,今繳進』。」詔商英落館閣校勘,監江寧 酒。初,舒為縣尉,坐手殺人,停廢無盡,為御史,言其才 可用,乃得改官,至是乃爾,士論惡之。同時呂吉甫亦 繳王荊公私書,彎弓成俗,亦何足多恠。 《石林燕語》:崇寧中,蔡魯公當國,士人有陳獻利害者, 末云:「復望閒燕,特賜省覽。」有得之欲讒公者,密摘以 白上曰:「清閒之燕,非人臣所得稱,而魯公受之不以 聞。」魯公引《禮》「孔子閒居,仲尼燕居」自辨,乃得釋。 《癸辛雜識》:紹興庚戌十月,倪文節公思為中書舍人, 楊文節萬里自大蓬除直龍圖閣,將漕江東,朝論惜 其去,公留錄黃,欲繳卻當奏。或以語楊,楊亟作簡止 之。倪公答云:「賢者去國,公論以為不然。既辱寵喻,不 敢復繳卻,當別作商量也。」楊公即以所答簡餘紙復 止之云:「死無良醫,幸公哀我,得并別作商量之說。」免 之,尤荷公孫黑辭職,既而又使子為卿。子產惡之,至 懇至叩,不勝激切,至以恩府呼之,其欲去之意可見 也。然倪公竟入劄留之云:後二十年,楊公已亡,倪公 得復當時手簡,不忍棄之,遂自錄所上之劄及往來 之書,裝潢成卷,親敘其事於後。攻媿樓公嘗跋之云: 「東坡賦《屈原廟》云:『雖不適中,要以為賢兮』。誠齋有焉。 昌黎留孔戣,事雖不行」,陳義甚高,《正甫》有焉,尤為確 論。亦可概想前輩去就之道,交情之誼也。

《老學庵筆記》:紹興末,謝景思守括蒼,司馬季思佐之, 皆名伋。劉季高以書與景思曰:「公作守,司馬九作倅, 想郡事皆如律令也。」聞者絕倒。

《齊東野語》:淳祐甲辰,省元徐霖、狀元劉夢炎,皆三衢 人。一時士林歆羨,以為希闊之事。時外舅楊彥瞻以 工部郎守衢,遂大書「狀元坊」以表其閭,既以為未足, 則又揭雙元坊以誇大之,鄉曲以為至榮。二公不欲 雄成,各以書為謝,且辭焉。彥瞻答之,略云:「嘗聞前輩 之言曰:『吾鄉昔有第奉常而歸,旗者、鼓者、饋者、迓者』」、 往來,而觀者闐路駢陌如堵牆。既而閨門賀焉,宗族 賀焉,婣者、友者、客者交賀焉,至於讎者,亦茹恥羞愧 而賀且謝焉。獨鄰居一室,扃鐍遠引,若避寇然。余因 怪而問之,愀然曰:「所貴乎衣錦之榮者,謂其得時行 道也,將有以庇吾鄉里也。今也,或竊一名,得一官,即 起朝富暮貴之想,名愈高,官愈窮,而用心愈繆,武斷 者有之,庇姦慝持州縣者有之,是一身之榮,一害之 增也。其居日以廣,鄰居日以蹙,吾將入山林深密之 地以避之,是可弔,何以賀為?」吾聞而異其言,因默識 而謹書之。凡交遊間,必道此語,相訓切,而非心相知 者不道也。執事於不肖,可謂心相知,而不以告罪也。 且今日此扁之揭,所「以獨異於尋常者,蓋僕之望於 執事者亦異焉。人於此時,每以諛獻,僕乃獨以忠告, 非求異於人也。所冀進執事之德,成執事之器也。執 事不以僕之言為然則已,若以為然,是扁之揭可以 無愧矣。前之不賀者,必將先眾人而賀矣。今冠南宮 者,執事友也,幸亦以是語之。」二公得書,為之悚然。其 後徐以道學名。劉以功業顯。或者此書有以啟發之 乎。

《癸辛雜識》:余試吏部,銓第十三人,外舅楊冰齋遺書 賀先君,其間一聯云:「第十三傳衣缽,已兆前聞;若九 萬摶扶搖,更期遠到。」蓋用和凝登第,名在十三,及為 知舉,取范質即以第十三處之,場屋間謂之「傳衣缽」, 蓋外舅向亦以十三名中選故耳。以此聞之,最為切 當。蓋張時先輩筆也。時乃張武子良臣之子,昔為張 《功父之客》云:

《金史張景仁傳》:景仁,官翰林待制。大定二年,僕散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