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36 (1700-1725).djvu/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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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三日,清心齋戒,雖禮未申於泂酌,而意已接於神 明。所以治郡八年,歲皆大稔,江左黎庶,謳歌至今。古 人乃有剪爪致詞,積薪自誓,「精意上達,雨必滂沱」,此 亦至誠也。苟誠能達天,性能及物,焉用以肌膚自苦 焦爛為期?動天地,感鬼神,莫尚於至誠。故「備物不足 報功,禴祭所以受福。」余以為人患不誠,天之去人不 相遠矣。

《容齋四筆》:漢元帝時,貢禹奏言:天子七廟,親盡之廟 宜毀,及郡國廟不應古禮,宜正定。天子下其議,未及 施行,而禹卒後乃下詔先罷郡國廟,其親盡寢園皆 無復修。已而上寢疾,夢祖宗譴罷郡國廟,詔問丞相 康衡,議欲復之,衡深言不可。上疾久不平,衡皇恐,禱 高祖孝文孝武廟曰:「親廟宜一居京師。今皇帝有疾 不豫,迺夢祖宗見戒以廟。皇帝悼懼,即詔臣衡復修 立。如誠非禮義之中,違祖宗之心,咎盡在臣衡,當受 其殃。」又《告謝毀廟》曰:「遷廟合祭,久長之策。」今皇帝乃 有疾,願復修立承祀,臣衡等咸以為禮不得。如不合 諸帝后之意,罪盡在臣衡等,當受其咎。今詔中朝臣 具復毀廟之文,臣衡以為天子之祀,「義有所斷,無所 依緣,以作其文。事如失措,罪乃在臣衡。」予按衡平生 佞諛,專附石顯以取大位,而此一節獨據經守禮,其 禱廟之文,殆與金縢之冊祝相似,而不為後世所稱 述,漢史又不書於本傳,憎而知其善可也。《郊祀志》:南 山巫祠秦中。秦中者,二世皇帝也。以其彊死魂魄為 厲,故祠之。成帝時,康衡奏罷之,亦可書。

《容齋五筆》:聖節所用祝頌樂語,外方州縣各當筵致 語一篇。又有王母像者,若教坊唯祝聖而已。《歐陽公 集》乃載五方老人祝壽文五首,其東方曰:「但某泰山 老叟,東海真仙,溜穿石而增究始終,松避雨而備知 歲月。羲氏定三百六日,嘗守寅賓之官。夷吾紀七十 二君,盡睹登封之事。遇安期而遺棗,笑方朔之偷桃。」 風入律而來自巖前,斗指春而光臨洞口。昔漢武帝 嘗懷三島之勝遊,有羨門生欲謁巨公於昭代。今則 紫庭降聖,華渚開祥,遠離朝日之方,來展望雲之懇。 千八百國,咸歸至治之風;億萬斯年,共禱無疆之壽。 其頌只四句,西中南北方皆然,集中不云何處所作, 今無復用之。

《容齋五筆》:東坡在翰林,作《擒鬼章》,奏告永裕陵祝文 云:「大獮獲禽,必有指縱之;自;豐年多廩,孰知耘耔之 勞。昔漢武命將出師,而呼韓來庭,效於甘露;憲宗厲 精講武,而河湟恢復,見於大中。」其意蓋以神宗有平 唃氏之志,至於元祐乃克有成,故告陵歸功。謂武帝、 憲宗亦經營於初,而績效在於二宣之世。其用事精 切如此。今蘇氏眉山功德寺所刻大小二本,及季真 給事在臨安所刻,并江州本。麻沙書坊《大全集》,皆只 自「耘耔」句下便接「憬彼西戎,古稱右臂」,正是好處,卻 芟去之,豈不可惜?唯成都石本法帖真跡,獨得其全。 坡集奏議中豋州上殿三劄皆非是。司馬季思知泉 州,刻《溫公集》,有《作中丞日彈王安石》章,尤可笑。溫公 以治平四年解中丞,還翰林,而此章乃熙寧三年者。 二集皆出本家子孫,而為妄人所誤,季真、季思不能 察耳。坡《內制》有《溫公安葬祭文》云:「元豐之末,天步為 艱。社稷之衛,中外所屬。惟是一老,屏予一人,名高當 世,行滿天下。措國於泰山之安,下令於流水之源。歲 月未周,綱紀略定。天若相之,又復奪之。殄瘁之哀,古 今所共。知之者神考,用之者聖母。馴致其道,太平可 期。長為宗臣,以表後世。往奠其葬,庶知予懷。」而石本 頗不同,其詞云:「元豐之末,天步維艱。社稷之衛,存者 有幾。惟是一老,屏予一人。措國於泰山之安,下令於 流水之源。歲未及期,綱紀略定。道之將行,非天而誰? 天既」予之,又復奪之。惟聖與賢,莫如天何!然其所立, 天亦不能亡也。知之者神考,用之者聖母,馴致其道, 終於太平,永為宗臣,與國無極。於其葬也,告諸其柩, 今莫能考其所以異也。

《三朝野史》:賈秋壑德祐乙亥八月生日建醮青詞云: 「老臣無罪,何眾議之不容;上帝好生,奈死期之已迫。 適值垂弧之旦,預陳易簣之辭。切念臣際遇三朝,始 終一節。為國任怨,但知存大體以杜私門。遭時多艱, 安敢顧微軀而思末路?屬醜鹵貪狼之犯順,率驕兵 悍將以徂征。用命不前,致成酷禍。措躬無所,惟有後 圖,眾口皆詆其非,百喙難明此謗。四十年勞悴,悔不 為留侯之保身;三千里流離,猶恐置霍光於赤族。仰 慚覆載,俯愧劬勞。伏願皇天厚土之鑒臨,理考度宗 之昭格,三宮霽怒,收瘴骨於江邊;九廟闡靈,掃妖氛 於境外。此時已無廖、王諸客矣,豈似道所自為邪?」讀 之雖可怒可笑可恨,其文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