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36 (1700-1725).djvu/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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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千之眾,橫而制之,若無巡則無雎陽,無雎陽則無 江、淮。賊若因江、淮之資,兵彌廣,財彌積,根結盤據,西 向以拒王師,雖終於殲夷,而曠日持久。國家以六師 震其西,巡以堅壘扼其東,故陝、𨻳一戰而《犬羊》北走, 王師因之而勢勝,聲勢纔接而城陷。此天意使巡保 江、淮以待陛下之師,師至而巡死也,此巡之功大矣。」 古者列國諸侯,或相侵伐,猶有分災救患之義,況諸 將同受國恩,奉辭伐罪乎?巡所以固守者,非惟懷獨 克之志,亦以恃諸軍之救,救不至而食盡,食既盡而 及人,乖其本圖,非其素志,則巡之情可求矣。設使巡 守城之初,已有食人之計,損數百之眾以全天下,臣 猶曰功過相掩,況非其素志乎?在《周典》之三宥,其一 曰「宥過失。」故語巡之忠,則可以敦世教;議巡之「功,則 可以繫中興;原巡之情,則可以宥過失。」昔夫子制《春 秋》,明褒貶;齊桓將封禪,略而不書;晉文公召王河陽, 書而諱之。蓋以匡戴之功大可以掩僭禪之功也。今 巡蒼黃之罪,輕於僭禪;興復之功,重於匡戴。罪疑惟 輕,功疑惟重,聖人之訓,昭然可徵。臣故謂巡者足可 以為訓矣。臣又聞罰不及嗣,賞「延於世,此三代所以 直道而行。今巡子亞夫,雖受一官,不免饑寒之患。江 淮既巡所保戶口克完,臣謂宜封以百戶,俾食其子。 臣又聞彊死為厲,遊魂為變,有所歸往,則不為災。巡 既身首支離,將士等骸骼不掩,臣謂宜於雎陽城北 擇一高原,招魂葬送。巡并將士,大作一墓而葬。使九 原之魂,猶思效」命,三軍之眾有以輕生,既感幽明,且 無冤厲,亦國家忘過旌善,垂誡百世之義也。臣少與 巡遊,巡之平生,臣所知悉。今巡死大難,不睹休明,惟 期令名,是其榮祿。若不時紀錄,日月寖悠,或掩而不 傳,或傳而不實,而巡生死不遇,誠可悲焉。臣敢採所 聞,得其親睹,《撰傳》一卷,昧死獻上。倘以臣所撰,編列 史官,雖退死丘壑,骨且不朽。

《唐中丞傳跋》
宋·歐陽修

右《張中丞傳》,李翰撰。嗚呼!張巡、許遠之事壯矣,秉筆 之士皆喜為之稱述也。然以翰所記,考《唐書》列傳及 韓退之所書,皆互有得失,而列傳最為疏略。雖云史 家當記大節,然其大小數百戰,屢敗賊兵,其智謀材 力亦有過人可以示後者,史家皆滅而不著,甚可惜 也。翰之所書,誠為大繁,然廣記備言,所以備史官之 采也。

《題燕華仙傳》
王安石

《燕華仙事》異矣。黃君所為傳,亦辯麗可憙。「十方世界, 皆智所幻。推智無方,幻亦無窮。必有合焉,乃與為類。」 則王夫人之遇,豈偶然哉。

《書歐陽子傳後》
黃庭堅

高安劉羲仲壯輿《序》,列歐陽文忠公之文章論,次荀 卿、揚子雲之後,又考其行事,為《歐陽子列傳》。余三讀 其書而告之曰:「昔壯輿之先君子道原,明習史事,撰 《十國紀年》,自成一家。今壯輿冨於《春秋》,筆端已有史 氏風氣,他日當以不朽之事相傳也。昔司馬談之子 遷,劉向之子歆,班彪之子固,王銓之子隱,姚察之子」 簡,李太師之子延壽,劉知幾之子餗,皆以繼世,功在 汗、簡,而舊史筆法之美,劉氏再顯。今使壯輿能盡心 於《春秋》之舊章,以考百世之典籍,斧藻先君子之凡 例,著是去非,則十國之事雖淺,筆法所寄,自當與日 月爭光。壯輿尚勉之,之楚而南轅,道雖攸遠,要必至 焉。

《跋吳中丞家傳》
朱子

故御史中丞吳公,剛直之操,著於大觀、政和之間,事 具《國史略》,與此傳相表裡。其有不合,則傳聞之異辭 爾。至其論薦游御史、毛諫議、胡文定公,皆一世名士, 足以見公之知人。其薦胡公,而徽宗亟以手札審其 名氏,又足以見聖主急賢之美意。則皆不見於史,而 獨此書為可考焉,是不可以無傳也。光祿公與胡公 游,有朋友之誼,見於胡公所與《呂兵書手簡》。而熹先 君子亦雅相敬重,嘗贈以詩,有「問訊袖中醫國手,不 應長與一筇閒」之句。今讀曾尚書所為銘識又如此。 嗚呼!其亦可謂賢父子矣。其族孫芾出此書以見示, 因書其後,以示公之族黨,尚思有以繼其遺烈云。慶 元丙辰正月二十四日。

《題鄴侯家傳後》
蘇頌

相國鄴侯家傳,唐亳州刺史李蘩撰。述其父泌之事 跡,起天寶被召,中間遷謫,迄正元中終於相位。其所 論著甚悉,然與《唐史》小異,文字亦有不論次者。蓋蘩 以罪繫獄,謂其將死,則先人之嘉謀密議,遂不得傳, 因得廢紙敗筆於獄吏,以成其槁。且戒家人令求大 手筆別加潤色。後亦不果。今《崇文》本第一至第五總 五卷,尤為疏略,大類抄節。臣以私本校正,凡增補數 萬言,以充定本云。

《題新修李鄴侯傳後》
宋·濂

余讀歐陽子等所修《新唐書》,事多舛繆。如《紀》中載膠 東郡公降封縣公,而《傳》中乃稱郡公。《傳》中敘天下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