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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四人,而《紀》中則云七人,此猶可也。宰相載於《世系 表》,而于惟謙相中宗,鄭綮相昭宗,武什萬相武后,乃 皆棄而不錄,此猶可也。觀其述作,繁者失於支蔓,略 者過於簡率,以致渙而無統,鬱而弗彰,則其所繫者 重矣。劉昭《舊史》,義例無法,固不足責,豈意《新史》亦復 爾耶?吳縝紏繆,蓋不得不作也。有若李泌,在唐建謀 猷,輕爵祿,髣髴漢之留侯,新舊史皆略其事,且議其 好縱橫大言,以鬼道媚人主,取宰相,何其悖耶?晉王 府長史朱君讀而病焉,因據泌之子繁所錄《家傳》十 卷,參考群書,倣前賢刪正陶潛、諸葛亮二傳,芟繁摭 華,重為《泌傳》一通,泌之事始大白於天下後世。嗚呼! 微朱君泌不御冤於九泉之下乎?然而唐史之謬,不 止於此而已。縝之所未紏者尚多,朱君宜推類以盡 其餘哉!余總修《元史》及《皇明日曆》,朱君皆與其事。余 見朱君有良史之才,故為題識傳後,而屬望之如此。 若余之耄,則無能為矣。朱君名右,字伯賢,天台人。

《題蔣伯康小傳後》
前人

「吾婺自東萊呂成公傳中原文獻之正,風聲氣習,藹 然如鄒魯,而其屬邑東陽為尤盛。有若李正節、侯茂 欽信國、葛端獻公容甫,監察御史喬公世用,通判眉 州趙公周錫,皆成公之高第弟子,或以忠義顯,或以 政事稱,或以文學著,傳之當世,布之簡書,相去一百 餘載,人猶象而法之。嗚呼!何其盛也!」今觀蔣君《伯康 小傳》,述其立身行己,動法古人,阽危之際,又能力持 其家使勿墜,斯可謂之賢矣。此固伯康問學之美所 由致,自非前修流風遺澤有以薰蒸之,亦未必遽至 於斯也。嗚呼!唯桑與梓,必恭敬止。矧吾父母之邦,賢 哲奮興,前被後承,雖隱顯之或殊,揆諸物則民彝之 懿,皆可以無媿聞風而興起者。孰謂後無其人乎。故 因稱伯康之賢。特推其本而言之。忠厚君子當有取 焉。洪武十二年九月二十二日。

《檇李往哲列傳序》
王世貞

今天下稱文獻獨甲吾吳郡,而錢唐居其一。顧嘉興 當二方之中,地獨坦衍,饒水,稻禾蠶桑組繡工作之 技,衣食海內弗盡,而人物則自明興以及今嘉、萬之 際,益彬彬矣。乃至紀郡乘者,多闕略弗備,而會其郡 人戚元佐氏,以文學著蘭臺建禮之籍者數年,而以 尚璽大夫請急歸,居閒無事,乃益搜考故家琬琰之 籍,暨耳目所見聞,人別敘次,凡若干卷,目之曰《檇李 往哲列傳》。《春秋》書於越敗吳於檇李,即此地也。不及 明以前者為遠,故遠易誣也。戚君意以其郡先達,若 程中丞之死義,項襄毅、潘司寇之勛勩,鄭莊簡之政 術,呂文懿、屠宮諭之文學,則學士大夫類能言之,然 往往襲聲而不得其要領。鼎顯崇鉅「之臣,或相率阿 私所好,而其他飭廉敦循,為吏師帥,直諫明職,歸而 食貧,老死田畝者,亡論其事」,何若語之人姓名人弗 問矣。戚君所以懼而有此書也。昔者王仲宣為《英雄 記》,意欲以其事重於古襄陽之傳耆舊,汝南之傳先 賢,則欲以其地重於天下。戚君生檇李,能使檇李之 人重稱明學;士大夫,能使明之檇李尤重,不亦雄志 跨昔哉?戚君不獨核于事,又能嫺修于文辭,爾雅鉅 麗。夫以太史公得短長,而其敘戰國之策臣俠烈炳 乎躍如者,不若春秋諸世家之寥寥也。班孟堅之紀 西京,則子駿為多龍門蘭臺之客,異時有紹明其業 者,於檇李亡勞筆削矣夫。

傳部藝文二

《讀諸葛武侯傳書懷贈長安崔少府叔封昆季》

唐李白

漢道昔云季,群雄方戰爭。霸圖各未立,割據資豪英。 赤伏起頹運,臥龍得孔明。當其南陽時,隴畝躬自耕。 魚水三顧合,風雲四海生。武侯立岷蜀,壯志吞咸京。 何人先見許,但有崔州平。余亦草間人,頗懷拯物情。 晚途值子玉,華髮同衰榮。託意在經濟,結交為弟兄。 毋令管與鮑,千載獨知名。

《讀後漢逸人傳二首》
張謂

子陵沒已久,讀《史》思其賢。誰謂潁陽人,千秋如比肩。 嘗聞漢皇帝,曾是曠周旋。名位苟無心,對君猶可眠。 東過冨春渚,樂此佳山川。夜臥松月下,朝看江上煙。 釣時如有待,釣罷應忘筌。生事在林壑,悠悠經暮年。 於今七里瀨,遺跡尚依然。高臺竟寂寞,流水空潺湲。

其二

龐公南郡人,家在襄陽里。何處偏來往,襄陽東陂是。 誓將業田種,終得保妻子。何言二千石,乃欲勸吾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