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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謂季成教子之意則是,所以成就其子則非也。吾 聞古人胥保惠、胥教誨,然後可以成就人材,未聞以 鞭撻也,況父子之間哉!故手抄王荊公《虔州學記》遺 之,使吳君父子相與講明學問之本,而求名師畏友 以成就之,使季成能慈,其子能孝,則《家道齊》,不疾而 速矣。

《書王元之竹樓記後》
前人

或傳王荊公稱《竹樓記》勝歐陽公《醉翁亭記》。或曰:此 非荊公之言也。某以為荊公出此言,未失也。荊公評 文章,嘗先體制而後文之工拙。蓋嘗觀蘇子瞻《醉白 堂記》,戲曰:「文詞雖極工,然不是《醉白堂記》,乃是韓白 優劣論耳。」以此考之,優《竹樓記》而劣《醉翁亭記》,是荊 公之言不疑也。

《書筠州學記後》
前人

中書曾舍人作《高安學記》,極道世之所由廢興,論士 大夫之師友,源淵嘗出於一世豪傑之士。至於長育 人材而成就之,則在當塗之君子。其言有開塞,世可 以為法戒。而所託書畫不工,學者因不得玩思於斯 文。後二十有七年,柳侯為州,政優民和,乃礱故刻而 問書於予。予告之以「舍弟乘雅善小篆,通六書之意」, 下筆皆有依據,可與斯文並傳。柳侯則以《書言》乘於 紫陽而刻之。初有獻疑者曰:「今士夫不知古文,十室 而九。夫篆固古人之書耳,又安能發揮曾子之文章 耶?」柳侯曰:「曾子之文章,豈希價於咸陽,而摧鋒於稷 下者哉?三代之鼎彝,其字書皆妙,蓋勒之金石,垂世 傳後,自必託於能者。吾為學古鉤深者謀,不為單見 淺聞者病也。」予觀柳侯,可謂好古不流俗者矣。柳侯 名平,武陵人,字子儀,於是為左朝請郎。

《書洛陽名園記後》
李格非

洛陽處天下之中,挾殽黽之阻,當秦隴之襟喉,而趙 魏集,蓋四方必爭之地也。天下常無事則已,有事則 洛陽必先受兵。余故嘗曰:「洛陽之盛衰,天下治亂之 候也。」方唐貞觀、開元之間,公卿貴戚,門館列地於東 都者,號千有餘邸。及其亂離,繼以五季之酷,其池塘 竹樹,兵車蹂蹴,廢而為丘墟;高亭大樹,煙火焚燎,化 而為灰燼,與唐共滅,而俱亡者無餘處矣。余故曰:「園 囿之興廢,洛陽盛衰之候也。」且天下之治亂,候於洛 陽之盛衰而知;洛陽之盛衰,候於園囿之興廢而得, 則《名園記》之作,余豈徒然哉?嗚呼!公卿大夫方進於 朝,放乎以一己之私自為而忘天下之治,忽欲退享 此,得乎?唐之末路是矣。

《答范文叔》
朱子

《春風堂記》,久已奉諾,安敢忘之?但近覺孤危之跡,為 當世所憤疾,日以益甚,遂絕口不敢為人出一語,非 獨畏禍,亦義理之當然也。兼亦覺得此等空言,無益 於實,僅同戲劇區區裝點,是亦徒為玩物喪志而已。 若論為已切實功夫,豈此等所能助?而為人由己,亦 何待它人之助耶?況明道先生氣象如此,乃是不違 仁之影。子今於影外旁觀而玩其形,似孰若深察其 心之所到而身詣之之為實耶?竊謂為仁之要,固不 出乎聖賢之言,若子夏所謂「博學篤志、切問近思」,夫 子所謂「克己復禮」,所謂「恭敬忠恕」,可以備見其用力 之始終矣。幸深味乎此而實加功焉,則為有以慰區 區之望,固不在於言語文字之間而已也。

《答許順之》
前人

《齋記》:子細看,未甚活絡,未須刊刻,如何學不到此地 位?強勉鬥湊,不通檢點如此如此,便是靈驗處也。

《答何叔京》
前人

伏蒙委撰《味道堂記》,前者已嘗懇辭,今又辱貶喻,尤 切悚畏。熹於文辭無所可取,使為它文,則或可以率 意妄言,無問嗤點。今欲發揚先志,昭示後來,茲事體 重,豈宜輕以假人?切望更加三思,無輕其事,則非獨 小人免於不韙之譏,亦不為賢者失人之累,幸甚幸 甚!

《答呂伯恭》
前人

熹昨拜書,以《五君子祠堂記文》為請,屢辱教字,都未 蒙喻及可否之意。竊觀書札語意似己,不妨出此數 語,以慰一方學者之望,況發明前賢出處之意,又高 明平昔所以自任之重乎?非專出於鄙意也。《濂溪祠 記》,荊州已寄來矣,已屬子澄書而刻之,旦夕刻成即 寄,但所請,竊望便為留意,及熹未去,得之幸甚。石謹 具矣。顒俟,顒俟!至懇至懇。熹上覆。塾子時乞呼來戒 教之為幸。熹又拜懇

《又》
前人

昨專人拜狀奉慰,當已達矣。叔度人來,領近書,甚慰。 比日冬溫,伏惟履茲。陽復,起居益輕安矣。擊彊之戒, 固知如此,鄙性疾惡,終不能無過當處。毛掾之於建 昌,亦正坐此而有甚焉者。雖已遣官慰喻,寬租期,檢 旱傷,然終不能無愧於已病之民。比復申省,自劾矣。 去留未知竟如何?然意緒益懶,無復好。況。《詩說》前已 納上,不知尊意以為何如?聞所著已有定本,恨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