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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天地有常,萬物必由其化;陰陽不測,聖人能為之節。

然後垂文章以鼓天下之動,張宴樂以道天下之和。 三五以還,盛美斯在。伏惟陛下以道御物,以文化成, 立言盡經緯之本,秉筆節陽和之中。雖天旨元深,理 絕於彌度;而睿詞煥洽,義歸於德邵。文輝三象,諧同 六律,邁殷湯之晨露,掩虞舜之薰風。皇太子以聰哲 之姿,篆隸之妙,鸞鳳之勢,鍾王莫儔。臣備守外藩,獲 承殊獎,荷此非常之賜,實惟希代之寶。窺觀則河漢 無極,負戴則山岳為輕。沉族捐軀,何階上答?不勝欣 感之誠,謹獻《應制》詩一首。章句疏蕪,義理鄙淺。君倡 臣和,歡逢宴鎬之時;濫吹徒歌,輒效鈞天之末。塵瀆 旒扆,伏深戰懼。無任祗惕之至。

《代人上王樞密求先集序書》
宋·歐陽修

某聞《傳》曰:「『言之無文,行而不遠』,君子之所學也。」言以 載事,而文以飾言,事信言文,乃能表見於後世。《詩》《書》 《易》《春秋》皆善載事,而尤文者,故其傳尤遠。荀卿、孟軻 之徒亦善為言,然其道有至有不至,故其書或傳或 不傳,猶繫於時之好惡而興廢之。其次,楚有屈大夫 者,善文,其謳歌以傳。漢之盛時,有賈誼、董仲舒、司馬 相如、揚雄能文,其辭以傳。由此以來,去聖益遠,世益 薄,或衰。下迄周、隋,其間亦時時有善文其言以傳者, 然皆紛雜滅裂,不純信,故百不傳一。幸而一傳,傳亦 不顯,不能若前數家之焯然暴見而大行也。甚矣,言 之難行也,事信矣,須文,文至矣。又繫其所持之大小, 以見其行遠不遠也。《書》載堯、舜,《詩》載商、周,《易》載九聖, 《春秋》載文武之法,荀、孟二家載《詩》《書》《易》。《春秋》者,楚之 辭載《風》《雅》,漢之徒各載其時王聲名文物之盛以為 辭。後之學者蕩然無所載,則其言之不純信,其傳之 不久遠,勢使然也。至唐之興,若太宗之政,開元之治, 憲宗之功,其臣下又爭載之以文,其詞或播樂歌,或 刻金石,故其間鉅人碩士,閎言高論,流鑠前後者,恃 其所載之在文也。故其言之所載者大且文,則其傳 也章;言之所載者不文而又小,則其傳也不章。某不 佞,守先人之緒餘。先人在太宗時,以文辭為名進士, 以對策為賢良方正。既而守道純正,為賢待制,逢時 太平,奮身揚名。宜其言之所載,文之所行,大而可恃 以傳也,然未能甚行於世者,豈其嗣續不肖,不能繼 守而泯沒之,抑有繇也。夫文之行,雖繫其所載,猶有 待焉。《詩》《書》《易》《春秋》,待仲尼之刪正,荀、孟、屈原無所待, 猶待其弟子而傳焉。漢之徒亦得其史臣之書。其始 出也,或待其時之有名者而後發;其既歿也,或待其 後之紀次者而傳。其為之紀次也,非其門人故吏,則 其親戚朋友,如夢得之序子厚,李漢之序退之也。伏 惟閣下學老文鉅,為時雄人,出入三朝,其能望光輝、 接步武者,惟先君為舊,則亦先君之所待也,豈小子 之敢有請焉?謹以《家集》若干卷數,寫獻門下,惟哀其 誠,而幸賜之序。

《與蔡君謨求書集古錄序書》
前人

「修啟曏在河朔,不能自閑,嘗集錄前世金石之遺文, 自三代以來,古文奇字,莫不皆有。中間雖罪戾擯斥, 水陸奔走,顛危困踣,兼之人事吉凶憂患悲愁,無聊 倉卒,未嘗一日忘也。蓋自慶曆乙酉逮嘉祐壬寅,十 有八年而得千卷,顧其勤至矣,然亦可謂富哉!竊復 自念好嗜與俗異馳,乃獨區區收拾世人之所棄者, 惟恐不及,是又可笑也。」因輒自敘其事,庶以見其志 焉。然顧其文鄙意陋,不足以示人。既則自視前所《集 錄》,雖浮屠、老子詭妄之說,常見貶絕,於吾儒者往往 取之,而不忍遽廢者,何哉?豈非特其以字畫之工邪? 然則字書之法,雖為學者之餘事,亦有助於金石之 傳也。若浮屠、《老子》之說當棄而獲存者,乃直以字畫 之傳,是其幸而得所託爾,豈特有助而已哉?僕之文 陋矣,顧不能以自傳,其或幸而得所託,則未必不傳 也。由是言之,為僕不朽之託者,在君謨一揮毫之頃 爾。竊惟君子樂善,欲成人之美者,或聞斯說,謂宜有 不能卻也。故輒持其說以進而不疑,伏惟幸察。

《答郭希呂》
朱子

示喻銘敘此,非有所愛,但老病心力衰耗,不能盡給 四方之求,不得不自為性命計耳。鄙性拙直,向使可 為即已為之,何至今日更煩再喻,然後作耶?況今又 經一番悲惱,尤覺昏憊,決不能辦此。且銘重於敘,既 已作銘,若有餘力,何惜於敘,而費許多詞說分疏耶? 誠之若是!合下不肯承當,即不應為希呂移書,以其 所不欲者施於人,若以其重而不敢為,則熹已任其 重者矣。渠在今日,必不容復有詞也。恐此未必誠之 之意,只是希呂不相亮,必欲熹自為之,而故為此說 耳。人之相知,貴相知心,而古之君子,不盡人之歡,不 竭人之忠,所以全交。千萬深察此言,憐其衰老,勿破 已成之例,以速其就於死地。幸甚!幸甚!

《答滕德粹》
前人

示喻,縷縷備悉。但若果能真使私情不勝正理,便是 確然可據之地,不必捨此而他求也。顧恐或未能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