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36 (1700-1725).djvu/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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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序》之作,或不免俯徇俗情,誠如來喻,然其間亦不 敢甚遠,其實異時善讀者當自得之也。衰病日侵,求 去未獲,便民之事,所不敢忘,然其可否,亦何可必,少 須旬月,復申前請耳。淳叟、國正,想時相見有何講論? 方丈計亦時會見也。因便附此草草。惟千萬以時進 學自重。

《又》

「知官閒頗得讀書,不知做得何功夫?歲月如流,易得 空過。」彼中朋友書來,多稱德粹之賢,然鄙意所望者, 則不止此,願更勉力益加探討之功,勿令異時相見, 無疑可問,乃所望耳。《谿堂雜文》,久欲為作序,但以當 時收拾得太少。詩篇四六之外,雜文僅有兩篇,想亦 未是當時著力處。未有意思可以發明,又不成只做 一篇通用不著題底文字,以故遲遲至今,欲留此人, 等候草成附去。又此數日,正為諸處人督迫文字,困 憊殊甚,不免且小須也。釋氏之說易以惑人,誠如來 喻。然如所謂「若有所喜」,則已是中其毒矣,恐須於吾 學有進步處,亦幾可解。不然,雖欲如淫聲美色以遠 之,恐巳無及於事,而毒之浸蝕日以益深也。

《答胡季隨》
前人

《南軒集》誤字已為檢勘,今卻附還。其間空字,向來固 已直書,尤延之見之,以為無益而賈怨,不若刊去,今 亦不必補,後人讀之,自當默喻也。但序文後段,若欲 刪去,即不成文字。兼此書誤本之傳,不但書坊而已, 黃州印本亦多有舊來文字,不唯無益,而反為累。若 不如此說破,將來必起學者之疑。故區區特詳言之, 其意極為懇到,不知何所惡而欲去之耶?且世之所 貴乎南軒之文者,以其發明義理之精,而非以其文 詞之富也。今乃不問其得失是非而唯務多取,又欲 刪去《序》文緊切意思,竊恐未免乎世俗之見,而非南 軒所以望乎後學之意。試更思之,若必欲盡收其文, 則此《序》意不相當,自不必用,須別作一序,以破此《序》 之說乃可耳。若改而用之,非惟熹以為不然,南軒有 靈,亦必憤歎於泉下也。久不聞講論之益,深以懷想 前日諸賢相繼逝去,後來未有接續,所望於季隨,實 不勝其懃懇。今觀此事,竊疑其用力之不篤也。更願 勉旃,以副所望,千萬!千萬!至扣!至扣!

《答李誠之》
前人

昨蒙不鄙,俾撰《先正文集後序》,自知不文不足以副 厚意。顧以先契之重,鄉往之深,且欲託此以少見尊 獎節義、別嫌明微之意,以是不敢力辭,而輒草定其 說,以求商訂,區區之心,蓋未敢自以為是也。所欲更 定尊復「明辟」四字,刊去繁冗,著語精切,前輩所謂「自 有穩字」,正此謂也。玩味歎服,不能自已。但平賊之功, 「雖由外濟」之語,乃是區區鄙意,分功紀實,以息爭論 之微指。朱丞相所記當時之事,非不詳明,正以欲專 其功,而反詆呂、張為敗事。又其後深詆李、趙諸公,誣 謗已甚,故讀者往往心非而鼻笑之,并與其可信者 而不信之也。願熟思之,恐不可改。如何。

《跋何居仁與張斗南序》
周必大

江人臨江何居仁,學廣聞多,下筆袞袞不休,高談雄 辯,常屈坐人,屢上南宮,耋老而終。觀《送鄉人張孝子 序》,議論淵源,詞采贍蔚,胸次筆力,可窺一班,其稱張 君至矣。古者求忠臣於孝子之門,既舉其孝,復勉以 忠,此《誨人本末》之序也。張舊名楠,字南叔,後改名斗 南而字如初,今監郴州酒稅。敏達和易,喜從名勝遊。 予友許凌志伯高弟也。嘉泰壬戌臘月二十一日。

《答王遵巖》
唐·順之

安友為求序,得託雄文以不朽,甚幸過望。僕舊從兄 學為文章,有一二僅得處,盡是兄之指教,但才既不 長,又不能竭精力以從事,是以遂成廢罷。《韓子》所謂 「徙業者不嚌其胾」者也。獨覺兄之奔逸絕塵而已矣。 近來自觀舊槁支離叛道之言,篇篇有之,理既不當, 文亦未工,赧然盡欲焚燒,而後為快。緣頗為人抄錄, 「無可奈何。」蓋以吾今日文字伎倆,須并卻三四年精 力,專專幹此一事,自謂可望於古人閫域,今自度必 無此閒精神可以了此也。既自知不了,則豈欲以不 了者而信今傳後乎?亦愚矣。貴鄉洪子因信兄而過 信我,遂亦以我為可與斯文也,與安友謀刻之,而請 序於兄。僕既而聞之,愧汗駭愕。蓋吾文未成,吾自知 之,且不欲此生為言語文字人也。居常以刻文字為 無廉恥之一節,若使吾身後有人作此業障,則非 吾敢知。至於自家子弟,則須有遺囑說破此意,不欲 其作此業障也。僕居閒,偶想起宇宙間有一二事,人 人見慣而絕是可笑者:其屠沽細人,有一碗飯喫,其 死後則必有一篇墓誌;其達官貴人,與中科第人,稍 有名目在世間者,其死後則必有一部詩文刻集。如 生而飲食,死而棺槨之不可缺。此事非特三代以上 所無,雖漢、唐以前亦絕無此事。幸而所謂《墓誌》與詩 文集者,皆不久泯滅。然其往者滅矣,而在者尚滿屋 也。若皆存在世間,即使以大地為架子,亦安頓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