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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即下筆,首敘景德澶淵之功,以及慶曆議和,頃刻 而就。以示張文潛,文潛曰:「有一字未甚安,請試言之。」 蓋碑之末,初曰:「公之勳在史官,德在生民,天子虛己 聽公,西戎北狄視公進退以為輕重,然一趙濟能搖 之,竊謂能不若敢也。」東坡大以為然,即更定焉。 《春渚紀聞》:紹聖間,朝廷貶責元祐大臣及禁毀元祐 學術文字。有言司馬溫公神道碑乃蘇軾撰述,合行 除毀。于是州牒巡尉毀折碑樓及碎碑。張山人聞之 曰:「不須如此行遣,只消令山人帶一箇玉冊官,去碑 額上添鐫兩箇不合字便了也。」碑額本云「忠清粹德 之碑」云。

《行營雜錄》:司馬溫公隧碑,賜名「清忠粹德。」紹聖初,毀 磨之際,大風走石,群吏莫敢近,獨有一匠氏揮斤而 擊,未盡碎,忽仆碑下而死。

《清波雜志》:淮西憲臣霍漢英表,欲乞應天下蘇軾所 撰碑刻,並一例除毀。詔從之。時崇寧三年也。明年,臣 僚論列司農卿王詔元祐中知滁州謟事,姦臣蘇軾 求軾書歐陽修所撰《醉翁亭記》重刻于石,仍多取墨 本為之,贐遺費用公使錢,詔坐罪。漢英遺臭萬世,臣 僚亦應同科。政和間,潭州倅畢漸亦請碎元祐中諸 「路所刊碑」,從之。

《揮麈後錄》:徽宗居藩邸,已潛心詞藝。即位之初,知南 京曾肇上所奉敕撰《東嶽碑》,得旨送京東立石。上稱 其文,且云:「兄弟皆有文名,又一人尤著。」左相韓師朴 云:「鞏也。」子宣云:「臣兄遇遭神宗擢中書舍人,修五朝 史,不幸早世,其文章與歐陽修、王安石皆名重一時。」 上頷之。

《卻掃編》:崇寧初,蔡太師持紹述之說為相,既悉取元 祐廷臣及元符末上書論新法之人指為謗訕而投 竄之,又籍其名氏刻之于石,謂之《黨籍碑》,且將世世 錮其子孫。其後再相也,亦自知其太甚而未有以為 說。葉左丞為祠部郎,從容謂之曰:「夢得聞天下有道 則庶人不議,今舉籍上書之人名氏刻之於石,以昭 示來世,恐非所以彰先帝之盛德也。」蔡大感悟。其後 黨禁稍弛,而碑竟仆焉。胡尚書直孺聞之,歎曰:「此人 宜在君側。」

《聞見前錄》:長安百姓常安民,以鐫字為業,多收隋唐 銘誌墨本,亦能篆,教其子以儒學。崇寧初,蔡京、蔡卞 為元祐姦黨籍,上皇親書刻石,立於文德殿門,又於 天下州治廳事。長安當立,召安民刊字。民辭曰:「民愚 人,不知朝廷立碑之意,但元祐大臣如司馬相公者, 天下稱其正直,今謂之姦邪,民不忍鐫也。」府官怒,欲 罪之。民曰:「被役不敢辭,乞不刻安民鐫字于碑,恐後 世并以為罪也。」嗚呼!安民者一工匠耳,尚知邪正,畏 過惡,賢于士大夫遠矣。

《揮麈三錄》:九江有碑工李仲寧,刻字甚工,黃太史題 其居曰「琢玉坊。」崇寧初,詔郡國刊元祐黨籍姓名,太 守呼仲寧使劖之,仲寧曰:「小人家舊貧窶,止因開蘇 內翰、黃學士詞翰,遂至飽暖。今日以姦人為名,誠不 忍下手。」守義之曰:「賢哉,士大夫之所不及也。」餽以酒 而從其請。

《揮麈餘話》:初,岐公為首台,元豐末命。或云岐公有異 議。紹聖親政,追貶萬安軍司戶,諸子皆勒停,不得入 國門,奪所賜第以予王荊公家。崇寧初,以為臣不忠, 列黨籍碑。至是,岐公暮子豐父有內援,而又鄭達夫, 岐公之婿,相與申理,遂洗前誣,詔盡復岐公爵諡。祐 陵又題其墓刻云:「元豐治定弼亮功成之碑。」御筆云: 「嘉祐中,英宗立為皇子,王珪時為學士,預聞大議。近 因其子仲薿以其詔槁來上,始得究其本末,迺知神 考擢寘政府,厥有攸在,協贊事功,維持法度,十有六 年。元豐末,上自有子,發言自珪,遂定大策,安宗廟。隧 碑未立,惻然於懷。賜額親筆書題。」此政和七年二月 丙子也。豐父表謝,有「金桮賜第,玉篆題碑」之對。 《宣政雜錄》:濟南府開元寺因更修,掘地得古碑,蓋會 昌中汰僧碑也。字皆刓缺,磨滅不可讀,惟八字獨存, 云:僧皆烏巾,尼皆綠鬢,僧惡而碎之。後有詔改德士, 遂符碑言。

唐武后《昇中述志碑》。后自撰,睿宗書,極壯偉,在嵩山 下。政和中,河南尹上言,請碎其碑,詔從之。

《游宦紀聞》:「何賢良名致,字子一,嘉定壬申游南嶽,至 祝融峰下。按《嶽山圖》,禹碑在岣嶁山,詢樵者,謂采樵 其上,見石壁有數十字,何意其必此碑,俾之導前,過 隱真屏,復渡一二小澗,攀蘿捫葛,至碑所,為苔蘚封 剝,讀之得古篆五十餘外,『癸酉』二字俱難識。韓昌黎 所讀科斗拳身薤葉,披鸞飄鳳,泊拏蛟螭,而其形模」 果為奇特,字高闊約五寸許。取隨行市買曆碎而模 之,字每摹二,雖墨濃澹不勻,體畫卻不甚模糊。歸旅 舍,方湊成本。何過長沙,以一獻曹十連彥約,并柳子 厚所作及書《般舟和尚第二碑》,以一揭座右,自為寶 玩。曹喜甚,牒衡山令搜訪。柳碑本在上封寺,僧法圓 申以去冬雪多凍裂之《禹碑》自昔人罕見之。反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