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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之序,可謂定策元勳之臣』。後銘其碑曰:『公行不歸, 申文是悼。尚想公儀,淚落苑草』。後御篆十字,填以金 冠,其額曰:『兩朝顧命定策元勳之碑。大哉,天子之文 章也』。」廣大明白,日星之照江海,不過此辭也。

《容齋隨筆》:張九齡為相,明皇欲以涼州都督牛仙客 為尚書,執不可,曰:「仙客河湟一使典耳,擢自胥史,目 不知書,陛下必用仙客,臣實恥之。」帝不悅,因是遂罷 相。觀九齡集中有《贈涇州刺史牛公碑》,蓋仙客之父, 譽之甚至,云福善莫大于有後。仙客為國之良,用商 君耕戰之國,修充國羌胡之具,出言可復所計而然。 邊捍長城,主恩前席,正稱其在涼州時,與所諫止尚 書事亦才一年。然則與仙客非有夙嫌,特為公家忠 計耳。

《容齋三筆》:歐陽公作《蔡君謨墓誌》云:公工于書畫,頗 自惜,不妄與人書,仁宗尤愛稱之。御製《元舅隴西王 碑文》,詔公書之。其後命學士撰《溫成皇后碑文》,又敕 公書,則辭不肯,曰:「此待詔職也。」國史傳所載,蓋用其 語。比見蔡與歐陽一帖云:嚮者得侍陛下清光時有 天旨令寫御撰碑文,宮寺題牓,至有勳德之家,干請 朝廷,出敕令書,襄謂:「近世書寫碑誌,則有資利,若朝 廷之命,則有司存焉。待詔,其職也。今與待詔爭利,其 可乎?」力辭乃已。蓋辭其可,辭其不可,辭者,不辭也。然 後知蔡公之旨意如此。雖勳德之家請於朝,出敕令 書者,亦辭之,不止一《溫成碑》而已。其清介有守,後世 或未知之,故載於此。

《避暑漫抄》:藝祖受命之三年,密鐫一碑,立於太廟寢 殿之夾室,謂之「誓碑」,用銷金黃幔蔽之,門鑰封閉甚 嚴,因敕有司,自後時享及新天子即位,謁廟禮畢,奏 請讀誓詞。是年秋享,禮官奏請如敕。上詣室前再拜 陞階,獨小黃門不識字者一人從,餘皆遠立庭中。黃 門驗封啟鑰,先入焚香,明燭揭幔,亟走出階下,不敢 仰視。上至碑前,再拜跪瞻,默誦訖,復再拜而出,群吏 及近侍皆不知所誓何事。自後列聖相承,皆踵故事, 歲時伏謁,恭讀如儀,不敢漏泄,雖腹心大臣如趙韓 王、王魏公、韓魏公、富鄭公、王荊公、文潞公、司馬溫公、 呂許公、申公,皆天下重望,累朝最所倚任,亦不知也。 靖康之變,兵人入廟,悉取禮樂祭祀諸法物而去,門 皆洞開,人得縱觀。碑止高七八尺,闊四尺餘,《誓詞》三 行。一云:「柴氏子孫有罪,不得加刑。縱犯謀逆,止於獄 中賜盡,不得市曹刑戮,亦不得連坐支屬。」一云:「不得 殺士大夫及上書言事人。」一云:「子孫有渝此誓者,天 必殛之。」建炎中,曹勛自北中回,太上寄語云:「祖宗誓 碑在太廟,恐今天子不及知」云云。

《楓窗小牘》:「《先三老碑》在扶溝石牛廟,後徙墓下,碑橫 裂為二,上復破泐如圭然,光瑩可鍳。少嘗從祖父詣 碑拜讀,至斬賊公先勇食邑遺鄉六百戶事,考之《東 漢先人列傳》不可得。後從駕南渡,得歐陽公《集古錄》, 第釋序世次及缺文而已。最後得趙明誠《金石錄》,始 知公先勇為公孫勇,又不知出自何書。今耄矣,目不 能觀書,徒悒悒,此事未了。」忽從宇文學博處得《鄱陽 洪景伯碑跋》,方知此事在范書《田廣明傳》。傳云:故城 父令公孫勇謀反,衣繡衣,乘駟馬車,至圉圉,使小史 侍之,知其非是,守尉魏不害等共收捕之。上封四人 為侯。小史竊言,上問之,對曰:「『為侯者得東歸否』?上曰: 『汝鄉名為何』?對曰:『名遺鄉』。上曰:『用遺汝矣』。」於是賜小 史爵關內侯,食邑遺鄉六百戶。不覺快躍而起,籜冠 墮地,老髮纚纚,弗暇手握也。家世讀書,碑碣尚在,至 千年不知碑石上事,媿已,媿已!

《彥周詩話》:「柳子厚守柳州日,築龍城,得白石,微辨刻 畫,曰:『龍城柳,神所守。驅厲鬼,山左首。福土氓,制九醜』。 此子厚自記也。退之作《羅池廟碑》云:『福我兮壽我,驅 厲鬼兮山之左』。蓋用此事。」

蜀道觀中,鑿井得一碑,刻文似賦似贊,曰:「有物有則, 可大可久。採乎蠶食之前,用乎火化之後。成湯自上 而臨下,夸父虛中而見受。氣應朝光,功參夜漏。白英 聚而雪慚,黃酥凝而金醜。轉制不已,神趨鬼驟。金歟 玉歟,天年上壽。無著於文,訣之在口。後有隱士,言是 漢時陰真人所著《鍊丹法》,後雜著於子玉碑。」僕恨不 「得其門戶」,聊復存之。

《清波雜志》:「蔡京得東坡表忠觀碑,讀至『天目之山,苕 水出焉,謂坐客曰:『是甚言語,初不知某之山某水出 焉,酈元《水經格》也。王荊公得表忠觀碑,顧坐客曰:『似 何人之文字』?又曰:『似司馬遷文字』。又曰:『似遷何等文 字』?又曰:『漢興《諸侯王年表》也』』』。」邵溥公濟云:「遷死亡。《景 帝》《武帝二紀》《禮》《樂》等書,《三王世家》乃元成間褚先生」 《補》作,非遷之書也。

曾祖視王荊公為中表,既干,撰上世墓誌數種,託元 章書之。凡書三本,擇一以入石,號《周氏世德碑》,寘於 杭州西湖,上文并書,名二絕。紹興初,某人尹京,欲磨 治改刻他文,偶族叔祖元仲與之素厚,爭之力,責以 大義,尹曰:「初不知是公家物。」叔祖曰:「脫非某家物,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