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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小篆,有「陵之墓」四字類大篆,或云:開元殷仲恭摸 榻,大曆中蕭和又刻於石。楊升庵曰:「大小篆三代以 前通行,非始於秦也。」

珍珠船嶧山碑石,顏師古謂以泗濱浮磬作碑者也。 箏殿側有魏泉堂碑,其石瑩徹,宮中號「玻璃碑。」 《太平清話》歐陽公、劉原父、趙明誠皆收墟墓間碑,有 事跡與史不同者,以證史之訛缺。

《夷白齋詩話》:《古樂府》云:「金銅作蓮花,蓮子何其貴?擷 門不安鎖,無復相關意。石闕生口中,含悲不得語。」石 闕,古漢時碑名,故云。

《妮古錄》:「鶴林寺多宋碑,而岳珂、孫覿為多。」

《廣陵寺碑》多記太宗潛藩時事。

《禹治水碑》,相傳在岣嶁峰,人未有見者,韓愈詩可考。 又雲密峰,亦相傳有碑。

《群碎錄》:宋太宗立郡國戒碑:「爾俸爾祿,民膏民脂。下 民易虐,上天難欺。」乃景煥《野人閒話》書中語也。又云: 「摘蜀王孟昶之文。」按《歐陽集古錄,戒碑》起唐明皇,特 不見其詞耳。又云:宋高宗頒是黃庭堅書。

《偃曝談餘》:西嶽廟極壯麗,其前土臺之上有樓,凡一 百七十楹,其中樓特高大,正與嶽對。廟中古木森列, 唐柏五株,怪甚,其一大者四人圍之。碑有「唐明皇御 製文,其崇五丈,字徑八寸,經黃巢之火,今存惟十數 字。廟又有漢郭香隸字碑及六朝、唐、宋人碑甚多。 枕譚《阮嗣宗碑》乃東平太守嵇叔良撰,而《廣文選》妄 改『良』」作「夜。」不知叔夜之死先於阮也。

《眉公筆記》:王闢之《澠水燕談》云:「景祐時,姜遵奉太后 意,悉取長安碑石為塔材。」按《水經》,洛陽天淵池中有 魏文帝九花樓殿基,悉是洛中故碑累之。聞父老言, 今南京街中亦半是六朝舊碑也。

《日知錄》:《西京雜記》:平陵曹敞,其師吳章為王莽所殺, 人無敢收葬者,弟子皆更名他師。敞時為司徒掾,獨 稱吳章弟子,收葬其屍。平陵人生為立碑于吳章墓 側,此生立碑之始。

《晉書》:「南陽王模為公師藩等所攻,廣平太守丁邵率 眾救模。模感邵德,敕國人為邵生立碑。唐彬為使持 節監幽州諸軍事,百姓追慕彬功德,生為立碑作頌。」 史之所書居官而生立碑者,有此二事。

唐武后聖曆二年制:州縣長吏,非奉有敕旨,毋得擅 立碑。劉禹錫《高陵令劉君遺愛碑序》曰:太和四年,高 陵人李仕清等六十三人,具前令劉君之德,詣縣,請 以金石刻。縣令以狀申于府,府以狀考于明法吏。吏 上言:「謹按寶應詔書,凡以政績將立碑者,具所紀之 文,上尚書考功,有司考其詞宜有紀者,乃奏。」明年八 月庚午,詔曰可。《舊唐書。鄭瀚傳》:改考功員外郎。刺史 有驅迫人吏上言政績,請刊石紀德者,瀚探得其情, 條責廉使,巧跡遂露,人服其敏識。是唐時頌官長德 政之碑,必上考功,奉旨乃得立。《宋史》言:太祖建隆元 年十月戊子,詔諸道長貳有異政請立碑者,委參軍 驗實以聞。今世立碑,不必請旨,而華袞之權,操之自 下,不但溢美之文,無以風勸,而植於道旁,亦無過而 視之者,不旋踵而與他人作《鎮石》矣。

《蔡伯喈集》中為時貴碑誄之作甚多,如胡廣、《陳寔》各 三碑,橋元楊賜、《胡碩》各二碑,至於袁滿來年十五,胡 根年七歲,皆為之作碑,自非利其潤筆,不至為此。史 傳以其名重,隱而不言耳。文人受賕,豈獨韓退之諛 墓金哉!

杜甫作《八哀詩》,李邕一篇曰:「干謁滿其門,碑版照四 裔。豐屋珊瑚鉤,麒麟織成罽。紫騮隨劍几,義取無虛 歲。」劉禹錫祭韓愈文曰:「公鼎侯碑,志隧表阡。一字之 價,輦金如山。」可謂發露真贓者矣。昔揚子雲猶不肯 受賈人之錢,載之《法言》,而杜乃謂之「義取」,則又不若 唐寅之直以為利也。《戒菴漫筆》言:唐子畏有一巨冊, 自錄所作文,簿面題曰《利市》。

漢人之文,有即朔之日而必重書一日者。廣漢太平 沈子琚《綿竹江堰碑》云:「熹平五年五月辛酉朔,一日 辛酉。」《綏民校尉熊君碑》云:「建安廿一年十」「月丙寅 朔,一日丙寅。」此則繁而無用,不若後人之簡矣。 武進縣季子墓,在縣北七十里申港,《通典註》云:晉陵 申港有季子墓,今屬江陰。墓有石碑,孔子古篆曰:「嗚 呼!有吳延陵君子之墓。」

碑碣部外編

《錄異記》:仙人許君居世之時,嘗因修觀,工用既畢,欲 刻石記之,因得古碑,文字形缺,不可復識,因划去舊 文,刊勒新記。自是恍惚不安,暇日徐步庭砌,聞空中 語曰:「許君許君,速詣水官求救,不然即有不測之釁。」 愕然異之,再問其事,杳不復答。乃炷香虔祝,願示求 救之由。良久復語曰:「所刻碑舊文雖已磨滅,而當時 為文之人見詣水官相訟,奪我之名,顯己之名,由此 水官將有執對之命,宜速求之。」許君乃訪得舊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