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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墓表自東漢始,安帝元初元年,立《謁者景君墓表》, 其文體與碑碣同,有官無官皆可用,非若碑碣之有 等級限制也。以其樹於神道,故又稱《神道表》。其為文 有正有變,錄而辯之。又取阡表以附於篇,則溯流而 窮源也。蓋阡,墓道也。

墓誌部藝文一

《刻唐祖先生墓誌於賀監祠堂序》

宋范仲淹

某自丹陽移領會稽,首途之日,過邵餗逸人溪齋,因 話照湖事。逸人曰:「客有自江夏寄唐人許鼎所撰祖 先生墓誌,頗言賀、監之異,出而示予,辭精理遠。」徐常 侍鉉為之別序。既抵郡,訪天長觀,即賀公之舊居也, 歎其真堂卑陋以甚,乃命工度材而新之。又刻徐公 所序之文,以廣遊人之觀采焉。時寶元元年,知越州 「范某序。」

《論尹師魯墓誌》
歐陽修

誌言天下之人識與不識,皆知師魯文學,議論材能, 則文學之長,議論之高,材能之美,不言可知。又恐太 略,故條析其事,再述於後。述其文則曰「簡而有法。」此 一句在孔子六經惟《春秋》可當之,其他經非孔子自 作文章,故雖有法而不簡也。修於師魯之文不薄矣, 而世之無識者,不考文之輕重,但責言之多少,云師 魯文章不合祗著一句道了。既述其文,則又述其學, 曰通知古今。此語若必求其可當者,惟孔孟也。既述 其學,則又述其論議云,是是非非,務盡其道理,不苟 止而妄隨,亦非孟子不可當。此語既述其議論,則又 述其材能,備言師魯歷貶,自兵興便在陝西,尤深知 西事,未及施為,而元昊臣師魯得罪,使天下之人盡 知師魯材能,此三者皆君子之極美,然在師魯猶為 末事,其大節乃篤於仁義,窮達禍福,不媿古人,其事 不可遍舉,故舉其要者一兩事以取信。如上書論范 公而自請同貶,臨死而語不及私,則平生忠義可知 也。其臨窮達禍福,不媿古人,又可知也。既已具言其 文、其學、其議論、其材能,其忠義,遂又言其為仇人挾 情論告以貶死,又言其死後妻子困窮之狀,欲使後 世知有如此人以如此事廢死,至於妻子如此困窮, 所以深痛死者,而切責當世君子,致斯人之及此也。 《春秋》之義,痛之益至,則其辭益深。子卒是也。詩人 之意責之愈切,則其言愈緩,《君子偕老》是也。不必號 天叫屈,然後為師魯稱冤也。故於其銘文但云「藏之 深,固之密,石可朽,銘不滅」,意謂舉世無可告語,但深 藏牢埋此銘,使其不朽,則後世必知有師魯者。其語 愈緩,其意愈切,詩人之義也。而世之無識者乃云銘 文不合不講德,不辨師魯以非罪,蓋為前言,其窮達 禍福,無媿古人,則必不犯法,況是仇人所告?故不必 區區曲辨也。今止直言所生,自然知非罪矣,添之無 害,故勉徇議者添之。若作古文自師魯始,則前有穆 修、鄭條輩,及有大宋先達甚多,不敢斷自師魯始也。 偶儷之文,苟合於理,未必為非,故不是此而非彼也。 若謂近年古文自師魯始,則范公《祭文》已言之矣,可 以互見,不必重出也。皇甫湜《韓文公墓誌》、李翱《行狀》 不必同,亦互見之也。誌云:「師魯喜論兵。論兵,儒者末 事,言喜無害,喜非嬉戲之戲,喜者,好也,君子固有所 好矣。孔子言『回也好學』,豈是薄顏回乎?後生小子,未 經師友,苟恣所見,豈足聽哉!」修見韓退之《與孟郊聯 句》,便似孟郊詩;與樊宗師作誌,便似樊文。慕其如此, 故師魯之誌,用意特深而語簡,蓋謂師魯文簡而意 深。又思平生作文,惟師魯一見展卷疾讀,五行俱下, 便曉人深處。因謂「死者有知,必受此文,所以慰吾亡 友爾,豈恤小子輩哉!」

《與子安兄》
蘇軾

《墓表》又於行狀外尋訪得好事,皆參驗的實,石上除 字外,幸不用花草及欄界之類,才著欄界便不古,花 草尤俗狀也。唐以前碑文,皆無告照管,模刻仔細為 佳,不罪不罪!

《寄歐陽舍人書》
曾鞏

鞏頓首再拜舍人。先生去秋人還,蒙賜書及所譔《先 大父墓碑銘》,反覆觀誦,感與慚并。夫銘誌之著於世, 「義近於史,而亦有與史異者。蓋史之於善惡,無所不 書而銘者。蓋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義之美者,懼後 世之不知,則必銘而見之,或納於廟,或存於墓,一也。」 苟其人之惡,則於銘乎何有?此其所以與史異也。其 辭之作,所以使死者無有所憾,生者得致其嚴。而善 人喜於見傳,則勇於自立;惡人無有所紀,則以媿而 懼。至於通材達識,義烈節士,嘉言善狀,皆見於篇,則 足為後法警勸之道,非近乎史,其將安近?及世之衰, 人之子孫者,一欲褒揚其親,而不本乎理,故雖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