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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他日名位顯,年壽高,我輩俱不及』。」迄今皆驗。 《湘山野錄》:歐公撰《石曼卿墓表》,蘇子美書,邵餗篆額, 山東「詩僧祕演力幹」屢督歐俾速撰文,方成,演以。 二兩置食於,相藍南食殿。訖,白歐公寫名之日為 具,召館閣諸公觀子美書。書畢,演喜曰:「吾死足矣。」飲 散,歐、蘇囑演曰:「鐫訖,且未得打。」竟以詞翰之妙,演不 能卻。歐公忽於定力院見之,問寺僧曰:「何得?」僧曰:「半 千買得。」歐怒回詬演曰:「吾之文反與庸人半千鬻之 何無識之甚!」演滑稽特精,徐語公曰:「學士已多他三 百八十三矣。」歐愈怒曰:「是何?」演曰:「公豈不記作《省元》? 時庸人競摹新賦,叫於通衢,復更名呼云:『兩文來買 歐陽《省元賦》。今一碑五百,價已多矣』。」歐因解頤,徐又 語歐曰:「吾友曼卿,不幸蚤世,固欲得君之文,張其名, 與日星相磨,而又窮民售之,頗濟其乏,豈非利乎?」公 但笑而無說。

《老學庵筆記》:晏尚書景初作一士大夫墓誌,以示朱 希真,希真曰:「甚妙,但似欠四字耳。」然不敢以告。景初 苦問之,希真指有文集十卷字下曰:「此處欠。」又問欠 何字,曰:當增「『不行於世』四字。」景初遂增「藏於家」三字, 實用希真意也。

《武進縣志》:錢公輔中甲科高第,王荊公為其母墓銘, 不稱其科甲,但云:「子官於朝,豐顯矣。」里巷之士以為 太君榮。公輔意不滿,以書冀改,荊公不可,曰:「文自有 意,不能改也。一科第,市井小兒粗知詩賦者皆可得, 何足道哉!」

《幕府燕閒談》:范文正公嘗為人作墓銘,已封,將發,忽 曰:「不可不使師魯見。」明日以示尹師魯曰:「希文名重 一時,後世所取,信不可不慎也。」今謂轉運使為部刺 史,知州為太守,誠為脫俗。然今無其官,後必疑之,此 正起俗儒爭論也。希文撫己曰:「賴以示子,不然吾幾 失之。」范文正公作《岳陽樓記》,為世所貴。尹師魯讀之 曰:「此傳奇體也。」

《妮古錄》:「宋《開封張堯夫墓銘》,以其葬之速也,不能刻 石,乃得金谷古甎,命太原王顧以丹為隸書,納於壙 中。」

《卻掃編》:冨韓公之薨也,訃聞神宗對輔臣甚悼惜之, 且曰:「冨某平生強項,今死矣,誌其墓者,亦必一強項 之人也。卿等試揣之。」已而自曰:「方今強項者莫如韓 維,必維為之矣。」時持國方知汝州,而其弟玉汝丞相 以同知樞密院預奏事,具聞此語,汗流浹背。於是亟 遣介走報持國於汝州曰:「雖其家以是相囑,慎勿許 之,不然且獲罪。」先是,書未到,冨氏果以墓誌事囑持 國,既諾之矣,乃復書曰:「吾平生受冨公厚恩,常恨未 有以報,今其家見託,義無以辭,且業已許之,不可食 言。雖因此獲罪,所甘心也。」卒為之。初,持國年幾四十, 猶未出仕,會冨公鎮并州,以帥幕辟之,遂起,其相知 如此。

《聞見前錄》:冨公子紹庭字德先。建中靖國初,朝廷擢 德先為河北西路提舉常平,德先辭曰:「熙寧變法之 初,先臣以不行青苖法,臣不敢為此官。」上益嘉之,除 祠部員外郎。崇寧中,德先卒,鄭人晁詠之誌其墓,文 甚美,獨不書辭提舉常平事有所避也,惜哉。德先之 子直柔,事今上為同知樞密院事。

神宗朝,御史中丞呂誨獻可言安石不已,出知鄧州, 尋請宮祠歸洛,溫公、康節日相往來。獻可病,溫公、康 節就臥內問疾。獻可所言皆天下國家之事,憂憤不 能忘,未嘗一語及其私也。一日,手書託溫公以《墓銘》, 溫公亟省之,已瞑目矣。溫公呼之曰:「更有以見屬乎?」 獻可復張目曰:「天下事尚可為,君實勉之。」故溫公誌 其墓,論獻可為中丞時,則曰:有侍臣棄官家居者,朝 野稱其才,以為古今少倫,天子引參大政,眾皆喜於 得人,獻可獨以為不然,眾莫不怪之。居無何,新為政 者恃其才,棄眾任己,厭常為奇,多變更祖宗法,專及 歛民財。所愛信引拔時或非其人,天下大失望。獻可 屢爭不能及,抗章條其過失曰:「誤天下蒼生者,必此 人也。使久居廟堂,必無安靜之理。」又曰:「天下本無事, 但庸人擾之爾。」誌未成,河南監牧使劉航仲通自請 書石,既見其文,仲通復遲回不敢書,時安石在相位 也。仲通之子安世曰:「成吾父之美,可乎?」代書之。仲通 又陰祝獻可諸子勿摹本,恐非三家之福。時用小人 蔡天申為京西察訪,置司西都,天申厚賂鐫工,得本 以獻安石。天申初欲中溫公,安石得之,掛壁間,謂其 門下士曰:「君實之文,西漢之文也。」

劉仲通慕司馬溫公、呂獻可之賢。方溫公欲誌獻可 墓時,仲通自請書石,溫公文出,直書王介甫之罪不 隱,仲通始有懼意。其子安世,字器之,出入溫公門下, 代其父書,自此益知名。

《太平清話》:「荊公為弟作誌銘,而絕不露兄字,亦不書 其出官之績,文僅四百餘字。」

《妮古錄》:熙寧中,金陵丹陽之間有盜發墓,得隱起甎 於塚中,識者買得之,讀其書,蓋山中宰相陶隱居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