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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其文高妙,王荊公常誦之,書於天慶觀壁間。 《春渚紀聞》:東坡先生自惠移儋耳,秦七丈少游亦自 郴陽移海康,渡海相遇,二公共語,恐下石者更啟後 命。少游因出自作挽詞呈公,公撫其背曰:「某常憂少 游,復何言,某亦嘗自為誌墓文,封付從者,不使過子 知也。」遂相與嘯詠而別。初,少游謁公彭門,和詩有「更 約後期遊汗漫」,蓋讖於此云。

《揮麈後錄》:初,李端叔嘗為郡人羅朝議作墓誌,首云: 「姑孰之溪,其流有二,一清而一濁。」清者謂羅公也,蓋 指濁者謂郭功父,功父益以怨深刺骨焉。

蔡元長卒,門人呂川、卞老醵錢葬之,為作《墓誌》,迺曰: 「天寶之末,姚、宋何罪」云。

孫仲益,每為人作墓碑,得潤筆甚富,所以家益豐。有 為晉陵主簿者,父死,欲仲益作誌銘,先遣人達意於 孫曰:「文成縑帛銀粟,各當以千濡毫也。」仲益忻然落 筆,且溢美之。既刻就,遂寒前盟,以紙筆、龍涎、建茗代 其數,且作啟以謝之。仲益憤極不堪,以駢儷之詞報 之,略云:「米五斗而作傳,絹千匹以成碑。古或有之,今」 未見也。立道旁碣,雖無愧詞,諛墓中人,遂成虛語。 《清波雜志》:族叔振茂在翰林院,一日召至中書,受旨 作《建立皇子詔》曰:「朕荷天佑序,承列聖之丕業,思所 以垂裕於後,夙夜不敢康寧。永惟本支之重,彊固王 室,親親尚賢,厥有古義。」普安郡王,藝祖七世孫也。自 幼鞠於宮闈,嶷然不群,聰哲端重,閱義「有立。亢於宗 藩,歷年滋多,厥德用茂。望實之懿,中外所聞。朕將考 禮正名,昭示天下。立愛之道,始於家邦。自古帝王以 此明人倫而厚風俗也。稽考前憲,非朕敢私。」上讀之 稱善,又令製字以賜,未幾遂柄用。洪具著此文於誌 中,仍首載當時使事,且云效坡公所作冨碑之體。 《佩楚軒客談》:李龍字和父,「笠澤人。家吳興三匯之交, 效元、白歌詩,不樂仕進。年登耄期,自作墓銘云:『孰生 予,孰死予,予自不知為文之徒,詩之徒。今瘞於斯,孰 知伯道之無兒』。」未幾死,趙文曜為誌,葬之河道兩山 間,梅樹百株。趙德符題碣曰:「宋詩人雪林李君之墓。」 《貴耳集》:「席大光以母葬,碑銘皆數千言,屈吳傅朋書 之,大光立」於碑側,不數字,必請傅朋憩偃,終日不能 兼備。傅朋病之,至夜分,潛起秉燭而書。大光聞之起 立,以文房玩好之物盡歸之,預儲六千緡為潤毫。或 曰:「傅朋之貧脫矣。」未幾而大光死,傅朋歎曰:「吾之貧, 分也;大光之死由我也。」

《元史虞集傳》:集碑板之文,未嘗苟作。南昌冨民有伍 真父者,貲產甲一方,娶諸王女為妻,充本位下郡總 管。既卒,其子屬豐城士甘慤求集文銘父墓,奉中統 鈔五百錠,準禮物。集不許,慤愧歎而去。 《貧士傳》:胡汲仲,字長孺,天台人也。特立獨行,凍餓有 守。趙子昂嘗為羅司徒奉鈔百錠,請作墓銘,長孺怒 曰:「我豈為宦官譽墓耶?」是日,長孺絕糧,其子以情白, 坐客咸勸之受,長孺愈堅。

《太平清話》:「顧仲英年五十,豫營壽藏,并自誌其平生。 立之藏旁,遇勝日,率親戚故舊至其處,飲酒賦詩為 戲游他郡,圖壽藏規制,并錄誌文以自隨。」

墓誌部雜錄

《春明退朝錄》:「杜甫終於耒陽,槁葬之。」至元和中,其孫 始改葬於鞏縣,元微之為誌。而鄭刑部文寶謪官衡 州,有《經表陽杜子美墓詩》,豈但為誌而不克遷,或已 遷而故冢尚存耶?

《聞見後錄》:司馬文正公薨,范蜀公取蘇翰林行狀作 誌,系之以銘。翰林當書石,以非《春秋》微婉之義為公 休。諫議云:「軾不辭書,恐非三家之福。」就易名銘。蜀公 之銘世不傳,予故表出之曰:天生斯民,乃作之君。君 不獨治,爰畀之臣。有忠有邪,有正有傾。天意若曰,待 時而生。皇皇我宋,神器之重。卜年萬億,海內一統。而 熙寧初,姦小淫縱,以朋以比,以閉以壅,乃於𥟖民,誕 為愚弄,人不聊生,天下訩訩,險陂憸猾,唱和雷同,謂 天不足畏,謂眾不足從,謂祖宗不足法,而敢為誕謾 不恭。赫赫神宗,洞察於中,乃竄乃斥,遠佞投凶,誅鉏 蠹毒。方復。任公,奄棄萬國,未克厥終。二聖繼承,謀謨 輔佐,乃曰「斯時非公不可。」召公洛京,虛心至誠。公至 京師,朝訪夕諮。公既在位,中外咸喜。信在言前,拭目 以觀。日親萬機,勤勞百為,盡瘁憂國,夢寐以之。曾未 期月,援溺振渴。事無巨細,悉究本末。利興害除,賞信 罰必。曰賢不肖,若別白黑。耆哲俊乂,野迄無遺。元惡 大憝,去之不疑。無有遠邇,風從響應。載考載稽,名實 相稱。天胡不仁,喪吾「良臣。天實不恕,喪吾良輔。」嗚呼 已乎,而不留乎?山嶽可拔也,公之意氣,堅不可奪也。 江漢可竭也,公之正論,浚不可遏也。嗚呼公乎!時既 得矣,道亦行矣,志亦伸矣,而壽止于斯,哀哉!

范文正公尹天府,坐論呂申公,降饒州。歐陽公為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