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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從也。

《書六賦後》
前人

予中子迨,本相從英州,舟行已至姑熟,而予道貶建 昌軍司馬,惠州安置,不可復以家行,獨與少子過往, 而使迨以家歸陽羨,從長子邁居。迨好學,知為《楚辭》, 有世外奇志,故書此六賦以贈其行。紹聖元年六月 二十五日,東坡居士書。

《題文選》
前人

舟中讀《文選》,恨其編次無法,去取失當。齊、梁文章衰 陋,而蕭統尤為卑弱,《文選》引斯可見矣。如李陵、蘇武 五言,皆偽而不能去。觀《淵明集》,可喜者甚多,而獨取 數首,以知其餘人忽遺者甚多矣。淵明《閑情賦》,正所 謂《國風》「好色而不淫」,正使不及《周南》,與屈、宋所陳何 異?而統乃譏之,此乃小兒強作解事者。元豐七年六 月十一日書。

《題蘇子由黃樓賦草》
黃庭堅

銘欲頓挫崛奇,賦欲弘麗,故子瞻作《諸物銘》,光怪百 出;子由作賦,紆餘而盡變;二公已老,而秦少游、張文 潛、晁無咎、陳無已方駕於翰墨之場,亦望而可畏者 也。

《與王立之承奉直方》
前人

辱教,審侍奉熙慶,為慰。雨氣差涼,頗得近文字,但苦 為俗士所奪耳。《寄寂齋賦》,語簡,秀氣鬱然,大為佳作, 欽嘆!欽嘆!然作賦須要以宋玉、賈誼、相如、子雲為師, 略依倣其步驟,乃有古風。老杜《詠吳生畫》云:「畫手看 前輩,吳生遠擅場。」蓋古人於能事不獨求誇時輩,須 要於前輩中擅場爾。

《離騷新序》
晁補之

先王之盛時,四詩各得其所。王道衰而變風、變雅作, 猶曰「達於事變而懷其舊俗。」舊俗之亡,惟其事變也。 故詩人傷今而思古,情見乎辭,猶詩之風、雅而既變 矣。孟子曰:「王者之跡熄而詩亡。」然則變風、變雅之時, 王跡未熄,詩雖變而未亡,詩亡而後《離騷》之辭作,非 徒區區之《楚辭》不足道,而去王跡愈遠矣。一人之作, 奚取於此也?蓋詩之所嗟嘆,極於傷人倫之廢,哀刑 政之苛。而人倫之廢,刑政之苛,孰甚於屈原時邪?國 無人,原以忠放欲返,幸君之一悟,俗之一改也。一篇 之中三致志焉,與夫三宿而後出晝,於心猶以為速 者何異哉?世衰,天下皆不知止乎禮義,故君視臣如 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而原一人焉,被讒且死而不 忍去,其辭止乎禮義可知。則是詩雖亡,至原而不亡 矣。使後之為人臣,不得於君而熱中者,猶不懈乎愛 君如此,是原有力於《詩》亡之後也。此《離騷》所以取於 君子也。《離騷》遭憂也,「終窶且貧,莫知我艱」,《北門》之志 也。「何辜於天,我罪伊何」,《小弁》之情也。以附益六經之 教,於《詩》最近。故太史公曰:「《國風》好色而不淫,《小雅》怨 誹而不亂,若《離騷》者,可謂兼之矣。」其義然也。又班固 敘遷之言曰:「《大雅》言王公大人德逮黎庶,《小雅》譏小 己之得失。」其流及上,所言雖殊,其合德一也。司馬相 如雖多虛辭濫說,然要其歸,引之於節儉,此亦《詩》之 風諫,何異揚雄以為「猶騁鄭衛之音,曲終而奏《雅》,不 已戲」乎!固善推本知之。賦與詩同出,與遷意類也。然 則相如始為漢賦,與雄皆祖原之步驟,而獨雄以其 靡麗悔之,至其不失,雅亦不能廢也。自《風》《雅》變而為 《離騷》,《離騷》變而為賦,譬註有沱,乾肉為脯,謂義亦出 於此,時異然也。《傳》曰:「賦者,古詩之流也。」故《懷沙》言賦, 《橘頌》言頌,《九歌》言歌,《天問》言問,皆《詩》也,《離騷》備之矣。 蓋詩之流,至楚而為《離騷》,至漢而為賦。其後賦復變 而為詩,又變而為雜言、長謠、問對、銘贊、操引,苟類出 於楚人之辭而小變者,雖百世可知。故參取之:曰《楚 辭》十六卷,舊錄也;曰《續楚辭》二十卷;曰《變離騷》二十 卷,新錄也。使夫緣其辭者存其義,乘其流者反其源, 謂原有力於詩亡之後,豈虛也哉?若漢、唐以來所作, 非楚人之緒,則不錄。

《楚辭後語目錄序》
朱子

右《楚辭後語》目錄,以晁氏所集錄《續》《變》二書刊補定 著,凡五十二篇。晁氏之為此書,固主於辭,而亦不得 不兼於義。今因其舊,則其考於辭也宜益精,而擇於 義也當益嚴矣。此余之所以兢兢而不得不致其謹 也。蓋屈子者,窮而呼天,疾痛而呼父母之詞也。故今 所欲取而使繼之者,必其出於幽憂窮蹙、怨慕凄涼 之意,乃為得其餘韻,而宏衍鉅麗之觀,懽愉快適之 語,宜不得而與焉。至論其等,則又必以無心而冥會 者為貴。其或有是,則雖遠且賤,猶將汲而進之;一有 意於求似,則雖迫真如揚、柳,亦不得已而取之耳。若 其義,則首篇所著《荀卿子》之言,指意深切,詞理鏗鏘。 君人者,誠能使人朝夕諷誦,不離於其側,如衛武公 之抑戒,則所以入耳而著心者,豈但廣廈細旃,明師 勸誦之益而已哉?此固余之所為眷眷而不能忘者, 若《高唐神女》《李姬》《洛神》之屬,其詞若不可廢,而皆棄 不錄,則以義裁之,而斷其為禮法之罪人也。《高唐》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