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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說,肆行而莫之禁也。嗚呼痛哉!

《跋黃山谷詩》
前人

杜子美詩小序有言「虎搪突,夔人藩籬」者,夔人正謂 夔州人耳,而山谷詩乃有「虎夔藩」之語,今此頌又用 「躨觸」字。按躨跜見《靈光殿賦》,自為虯龍動貌,元無「觸」 義,不知山谷何所據也。此卷詞筆精麗,而指意所屬, 未免如李太白所以見譏於王荊公者,覽者亦可以 發深省矣。

《跋劉叔通詩卷》
前人

叔通之詩,不為雕刻纂組之工,而其平易從容不費 力處,乃有餘味。頃予所見佳句多矣,而或不見於此 卷。蓋予所謂「大好」者,乃叔通所謂「大不得意」者耶?寒 夜擁鑪風雪,大摯吟諷之餘,戲書其後《雲谷晦庵老 人》

《跋許侍郎詩卷》
前人

侍郎許公,「經事綜物之才,見於已試。其為文章,蓋直 吐出胸中之蘊,未嘗屑屑焉為如是之言也。」其孫建 陽丞公視熹,以公手書詩卷,觀其長篇大句,固自雄 健豪逸,磊落驚人,而《新宅書懷》《近體》諸作,又皆律切 精穩,不留縫罅,亦足以驗其才力之有餘,無所施而 不可矣。熹與公俱江東人,所居徽、饒之間,相望不百 里,獨恨「生長閩嶠,不及識公。」顧今如此,迺獲窺其筆 蹟,而因以得其為人,豈非幸耶!「慶元丙辰十月丙午 朔旦,婺源朱熹書。」

《跋病翁先生詩》
前人

此病翁先生少時所作《聞箏》詩也。規模意態,全是學 《文選》、樂府諸篇,不雜近世俗體,故其氣韻高古,而音 節華暢,一時輩流少能及之。逮其晚歲,筆力老健,出 入眾作,自成一家,則已稍變此體矣。然余嘗以為天 下萬事,皆有一定之法,學之者須循序而漸進。如學 詩則且當以此等為法,庶幾不失古人本分體製。向 「後,若能成就變化,固未易量,然變亦大是難事。果然 變而不失其正,則縱橫妙用,何所不可?不幸一失其 正,卻似反不若守古本舊法,以終其身之為穩也。李、 杜、韓、柳,初亦皆學《選》詩者,然杜、韓變多而柳、李變少, 變不可學,而不變可學,故自其變者而學之,不若自 其不變者而學之」,乃魯男子學柳下惠之意也。嗚呼! 學者其毋惑於不煩繩削之說,而輕為放肆以自欺 也哉!己未五月二十二日。

《跋楊子直所賦王才臣絕句》
前人

王摩詰輞川《漆園》詩云:「古人非傲吏,自闕經世務。偶 寄一微官,婆娑數株樹。」余深愛之,而以語人,輒無解 余意者。今讀子直此詩,而於《南谷》之篇,竊有感焉。因 識其後,復以寄才臣,果以為何如也。慶元庚申正月 二十八日晦翁書。

《跋康節詩》
魏·了翁

理明義精,則肆筆脫口之餘,文從字順,不煩繩削,而 合彼月鍛季煉於詞章,而不知進焉者,特「秋蟲之吟, 朝菌之媚爾。」

《跋黃瀛甫擬陶詩》
真德秀

予聞近世之評詩者曰:「淵明之辭甚高,而其指則出 於莊、老。康節之辭若卑,而其指則原於六經。」以余觀 之,淵明之學,正自經術中來,故形之於詩,有不可掩。 榮木之憂,逝川之歎也;貧士之詠,簞瓢之樂也。《飲酒》 末章有曰:「羲農去我久,舉世少復真。汲汲魯中叟,彌 縫使其淳。」淵明之智及此,是豈元虛之士所可望邪? 雖其遺寵辱,一得喪,真有曠達之風,細玩其詞,時亦 悲涼感慨,非無意世事者。或者徒知義熙以後不著 年號,為恥事二姓之驗,而不知其眷眷王室。蓋乃祖 長沙公之心,獨以力不得為,故肥遯以自絕。食薇飲 水之言,銜木填海之喻,至深痛切,顧讀者弗之察爾。 淵明之志若是,又豈毀彝倫、外名教者,可同日語乎? 三山黃君瀛甫擬作《陶詩》,優游澹泊,味出言外,蓋所 謂「亹亹迫真」者。予嘗病世之論者於淵明之蘊有所 未究,故以是質之,而未知其當與否也。瀛甫其有以 起予哉!

《東坡潁州詩》
周必大

東坡以元祐六年秋到潁州,明年春赴維揚,作此詩, 題曰《西湖月夜泛舟》。今集序以趙德麟餞飲湖上為 題是也。按公在潁僅半年,集中自《放魚長韻》而下凡 六十餘詩。歷考東坡所至歲月,惟潁為少,而留詩反 多。蓋陳傳道履常、趙德麟、歐陽叔弼季默適聚於潁, 故《臨別》詩云:「五君從我遊,傾瀉出怪珍。」又中間劉景 文特來送行,詩云:「歐陽趙陳皆我有,豈謂夫子駕復 迂。邇來又見三黜柳,共此煖熱餐氈蘇。」自注云:「郡中 日與叔弼、景貺、履常相從,而景文復至,不數日,柳成 之亦見過。賓客之盛,頃所未有。」乃知攄發妙思,羅列 於此,抑有由也。堂名聚星,今古相望。使有俗物敗人 意,如坡所云,其能爾乎?馮吳江軫遠示真蹟,敬題其 後。嘉泰癸亥孟夏九日

《跋蘇子由和劉貢甫省上示座客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