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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谷,而雲谷又其弟。鶴鳴子和,塤龡箎應,天和流動, 雍於一堂,所謂無聲之詩也。噫謝之樂不能兼蘇,蘇 之樂不能兼謝,東溪君合蘇謝而一之,其樂庸有既 乎?若夫君所以句之韻之者,予非能詩,又焉能評?其 歸問之二谷。

《跋蕭敬夫詩槁》
前人

累丸承蜩,戲之神者也;運斤成風,伎之神者也。文章 一小伎,詩又小伎之游戲者。秋屋蕭君自序其詩乃 有不克盡力之恨。昔人謂杜子美讀書破萬卷,止用 資下筆,如有神耳。讀書固有為,而詩不必甚神。予謂 秋屋槁亦云可矣,顧何足恨哉!予聞君之為學,沉潛 堅忍,其自得者深,充而至之,有耿耿詩之上者。

《跋李敬則樵唱槁》
前人

《三百五篇》之詩,間出於田夫野叟之作,當時樵者固 多能詩,自晉唐來,詩始為一道,而作者有數矣。今李 敬則莊翁於詩太用工力,然猶不敢自以為傑,謙而 托諸樵。今樵安得此可人?其古樵之流亞歟?抑君嘗 從蔡覺軒學,庸齋復贈詩曰:「男兒不朽事,只在自身 心。」君生武夷山下,此晦翁理窟。山林之日長,學問之 功深,非徒言語之樵也。身心之樵,何幸從君講之。

《跋劉玉窗詩文》
前人

予嘗造玉窗之廬,環堵蕭然,青山滿戶,真詩人之資 也。唐人之於詩,或謂「窮故工。本朝諸家詩多出於貴 人,往往文章衍裕,出其餘為詩而氣勢自別。」予觀玉 窗不特工於詩,諸所為文,皆嘗用意,而其為人又魁 梧端秀,疑非久於唐人之窮,其駸駸於本朝之風氣 者乎?玉窗劉氏,名芳潤,字元方,五雲人。

《跋周汝明自鳴集》
前人

天下之鳴多矣,「鏘鏘鳳鳴,雝雝鴈鳴」,「喈喈雞鳴」,「嘒嘒 蟬鳴」,「呦呦鹿鳴,蕭蕭馬鳴。」無不善鳴者,而彼此不能 相為各一其性也。其於詩亦然,鮑謝自鮑謝,李杜自 李杜,歐蘇自歐蘇,陳黃自陳黃,鮑、謝之不能為李、杜, 猶歐蘇之不能為陳、黃也。吾鄉周君性初善為詩,署 其集曰《自鳴》。予讀之,能知其激揚變動,音節之可愛 而已。予亦好吟者,然予能為予之言,使予「髣髴《性初》」 一語,不可得也。予以予鳴性初,以性初鳴,此之謂自 鳴。雖然,凡音生於人心,其所以鳴則固同矣。

《跋胡琴窗詩卷》
前人

琴窗遊吾山,所為詩,凡一卷。或謂「遊吾山如讀少陵 詩,平淡奇崛,無所不有。」或謂「讀琴窗詩如行山陰道 中,終日應接不暇,詩猶山邪?山猶詩邪?琴窗善鼓琴, 高山流水非知音不能聽,然則觀琴窗詩,必如聽琴 窗琴。」琴窗胡氏,名日宣。

《跋趙靖齋詩卷》
前人

趙使君以「靖」名齋,其與世澹然相忘,而寄思於詩,有 沖邃閑遠之韻,以靖為受用也。公歿,其婿丞簿段君 裒其詩為帙,出示於人,而公之所以為靖者,始復表 暴。由公之本心,豈計後人之知己哉?段君所為,其盛 德之不可掩也。然則其「翕」也,固所以為張也歟。

《跋王道州仙麓詩卷》
前人

讀仙麓詩,詩材政自滿天地間也。杜太苦,李太放,變 踔厲憀慄,從李杜間分一段光霽。如《長慶集》中,「君尊 臣卑,賓順主穆」,仙麓疑甚近之。香山天資倜儻,樂易 其居,又有疏泉鑿石之勝,與一時名輩為宮為商,《九 老圖》中概可想見。仙麓屋九仙下,其騎氣御風,風流 正自相接。至其當舂陵龍蛇起陸之際,山窗晝永,石 鼎茶香,無一日改其吟詠之度。是丸倒囊矢,破的無 地不然也。神人端士,其氣為清淑者為一,故心常得 其自律自呂之妙。《仙麓》此集,宜與《長慶》並行無疑。

《題勿齋曾魯詩槁》
前人

勿。夫子語顏以作聖工夫也。作詩亦有待于此乎?曰: 「《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詩無邪。」詩固出于性情之正 而後可。曾君魯擇言未為不精,尚勉之哉!

《跋惠上人詩卷》
前人

齊己賦梅,鄭谷為改一字,師不覺下拜。予材不及谷 遠甚,讀《惠上人編》,不能措一辭。然則谷不可于齊己 之不可,予則可于惠之可。

《跋道士劉君復詩卷》
前人

余去年行嶽麓下,遇山人譚彌明出處,謂八桂堯廟 有彌明題墨在焉。世見石鼎聯句,高古奇崛,謂是昌 黎寓言。今觀《婁君》三卷,則知彌明嫡孫正自堂堂也, 何寓言之疑之有?

《杜詩纂例序》
元·虞集

昔夫子作《春秋》,因魯史之舊文,據事直書而已。善學 者以其屬辭比事而觀之,得其筆削之故,則聖人之 意,庶幾可見於千載之下焉。是故杜預因《左氏》之傳, 陸淳因啖、趙之說,皆纂為例以著之。是或求經之一 道也。然而聖人之筆,如化工之妙,初未嘗立例而為 文也,學者設此以推之耳。至於《詩》亦然,出於國人者 謂之《風》,出於朝廷公卿大夫者謂之《雅》,用之宗廟郊 社者謂之《頌》,其別不過此三者而已。其義則有比、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