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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敦詩者也,難予曰:「過此以往,子能更取而新之乎?」 予曰:「能。夫以予一人心目」,而前後已不可強同矣。後 之視今,猶今之視前,何不能新之有?蓋《詩》之為物,能 使人至此,而予亦不自知,乃欲使宋之不異於漢,漢 之不異於游、夏,游、夏之說《詩》,不異於作《詩》者,不幾於 刻舟而守株乎?故說《詩》者散為萬,而《詩》之體自一;執 其一,而《詩》之用且萬噫,此《詩》之所以為經也。

《韻詩序》
前人

四聲,定於沈休文,為《沈韻近體》。尊之,古則否。唐以後 尊之,前此則否。夫沈韻不通於唐以前,況四言乎?以 沈韻串四言,以四言遍四聲,名曰《韻詩》。辟則右軍之 筆,集為聖教,章帝之書,寫成千文,事不相蒙,義例甚 合。其體近白下胡彭舉創之,以寓其游戲棲託之意 者也。夫世不難創此體,而難於彭舉之才之情、之識、 「之詣。」無彭舉之才情識詣,百七章中必不能無斷缺 補湊,雖創胡取焉?彭舉古澹閒遠,周覽冥搜,孤往高 寄,語有三百篇,有漢郊祀樂府有韋、曹諸家,而要不 失為彭舉。夫風雅後,四言法亡矣,然彼法中有兩派: 《韋孟和》去《三百篇》近,而韋有韋之失;《曹公壯》去《三百 篇》遠,而曹有曹之得;彭舉幽在遠近「之間。」《彭舉》諸體 詩,輕重古今,出沒正變,有王孟之致。居白下,為衣冠 翰墨之場,而人或不知其詩,知之或以其畫。余亦知 彭舉畫,而最後乃知其詩,余以此益賞其隱德。昔魏 陽元為鍾毓長史,工射而毓不知。夫畫與射俱通人 所以自晦也。余亦自托於知彭舉畫,以為差勝於阿 毓而已,終不敢從郡國來,奪都人士權自命為知彭 舉詩也。彭舉名宗仁,有《知載齋集》,顧太史太初序之, 而余題其韻詩百七章。

《詩歸序》
前人

選古人詩而命曰《詩歸》,非謂古人之詩以吾所選為 歸,庶幾見吾所選者以古人為歸也。引古人之精神 以接後人之心目,使其心目有所止焉,如是而已矣。 昭明選古詩人,遂以其所選者為古詩,因而名古詩 曰《選體》,唐人之古詩曰《唐選》。嗚呼!非惟古詩亡幾,併 古詩之名而亡之矣。何者?人歸之也。選者之權力,能 使人歸,又能使古詩之名與實俱徇之,吾其敢易言 《選》哉?嘗試論之,詩文年運不能不代趨而下,而作詩 者之意興慮無不代求其高,高者,取異於途徑耳。夫 途徑者,不能不異者也,然其變有窮也;精神者,不能 不同者也,然其變無窮也。操其有窮者以求變,而欲 以其異與氣運爭,吾以為能為異,而「終不能為高。其 究途徑窮而異者,與之俱窮,不亦愈勞而愈遠乎?」此 不求古人真詩之過也。今非無學古者,大要取古人 之極膚、極狹、極熟、便於口手者,以為古人在是。使捷 者矯之,必於古人外自為一人之詩以為異。要其異, 又皆同乎古人之險且僻者。不則其俚者也,則何以 服學古者之心?無以服其心,而又堅其說以告人曰: 「千變萬化,不出古人。」問其所為古人,則又向之極膚、 極狹、極熟者也。世真不知有古人矣。惺與同邑譚子 元春憂之,內省諸心,不敢先有所謂學古不學古者, 而但求古人真詩所在。真詩者,精神所為也。察其幽 情單緒,孤行靜寄於喧雜之中,而乃以其虛懷定力, 獨往「冥遊於寥廓之外,如訪者之幾於一逢,求者之 幸於一獲,入者之欣於一至,不敢謂吾之說非,即向 者千變萬化,不出古人之說,而特不敢以膚者、狹者、 熟者塞之也。」書成,自古逸至隋,凡十五卷,曰《古詩歸》。 初唐五卷,盛唐十九卷,中唐八卷,晚唐四卷,凡三十 六卷,曰《唐詩歸》。取而覆之,見古人詩久傳者,反若今 人新作詩,見己所評古人語,如看他人語,倉卒中古 今人我心目為之一易,而茫無所止者,其故何也?正 吾與古人之精神遠近前後於此中,而若使人不得 不有所止者也。

《風騷旨格跋》
毛晉

莆田蔡氏,著《吟窗雜詠》,載諸家詩格詩評類三十餘 種,大略真贗相半,又脫落不堪讀。丙寅春,從雲間予 內父遺書中簡得齊己《白蓮集》十卷,末載《風騷旨格》 一卷,與蔡本迥異,急梓之,以正諸本之誤云。

《司空圖詩品跋》
前人

此表聖自列其詩之有得於文字之表者二十四則 也。昔子瞻論黃子思之詩,謂「表聖之言,美在鹹酸之 外,可以一唱而三歎。」於乎!崎嶇兵亂之間,而詩文高 雅,猶有承平之遺風。惟其有之,是以似之,可以得表 聖之品矣。

《本事詩跋》
前人

宋計有功《唐詩紀事》一書,余酷好之,然微嫌其詳於 載詩,略於紀事爾。比覽初中「緣情」感事七類,皆敘事 夾詩句,令人展卷掩卷,美動七情,又不流於靡艷一 派,真所謂好色而不淫者歟。或病其卷帙太簡,曾見 蟹。鴿臛羅列方丈者耶。猶覺偽吳《處常子》未免蛇 足云。

《溫公續詩話跋》
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