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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吏部謝朓》

其源出於謝混,微傷細密,頗在不倫。一章之中,自有 玉石。然奇章秀句,往往警遒,足使叔源失步,明遠變 色。善自發詩端,而末篇多躓,此意銳而才弱也,至為 後進士子之所嗟慕。朓極與余論詩,感激頓挫過其 文。

《齊光祿江淹》

文通詩體總雜,善於摹擬,筋力於王微,成就於謝朓。 初,淹罷宣城郡,遂宿冶亭,夢一美丈夫,自稱郭璞,謂 淹曰:「吾有筆在卿處多年矣,可以見還。」淹探懷中得 五色筆以授之。爾後為詩,不復成語,故世傳江淹才 盡。

梁衛將軍《范雲》。梁中書郎丘遲。

范詩清便宛轉,如「流風迴雪」;丘詩點綴暎媚,似「落花 依草。」故當淺於江淹,而秀於任昉。

《梁太常任昉》

彥昇少年為詩不工,故世稱「沈詩任筆」,昉深恨之,晚 節愛好既篤,又亦遒變。若銓,事理拓體淵雅得國士 之風,故擢居中品。但昉既博物,動輒用事,所以詩不 得奇。少年士子效其如此,弊矣。

《梁左光祿沈約》

觀休文眾製,五言最優,詳其文體,察其餘論,固知憲 章鮑明遠也。所以不閑於經綸,而長於清怨。永明相 王愛文、王元長等皆宗附之。約於時謝朓未遒,江淹 才盡,范雲名級故微,故約稱獨步。雖文不至其工麗, 亦一時之選也。見重閭里,誦詠成音。嶸謂約所著既 多,今翦除淫雜,收其精要,允為中品之第矣。故當詞 密於「范。」意淺於「江」也。

《下品序》

昔曹、劉殆文章之聖,陸、謝為體貳之才。銳精研思,千百年中,而不聞宮啇之辨,四聲之論。或謂前達,偶然不見,豈其然乎?嘗試言之,古曰詩頌,皆被之金竹,故非調五音,無以諧會。若「置酒高堂上,明月照高樓」,為韻之首。故三祖之詞,文或不工,而韻入歌唱。此重音韻之義也,與世之言宮商異矣。今既不被管絃,亦何取於聲律耶?齊有王元長者,嘗謂余云:「宮商與二儀俱生,自古詞人不知之。唯顏憲子乃云律呂音調,而其實大謬。唯見范曄、謝莊頗識之耳。常欲進《知音論》,未就。王元長創其首,謝朓、沈約揚其波。三賢或貴公子孫,幼有文辨,於是士流景慕,務為精密,襞積細微,專相凌架,故使文多拘忌,傷其真美。」余謂文製本須諷讀,不可蹇礙,但令清濁通流,口吻調利,斯為足矣。至平上去入,則余病未能蜂腰鶴閭里已具陳思《贈弟》,仲宣《七哀》,公幹思友,阮籍《詠懷》,子卿雙鳧,叔夜雙鸞,茂先寒夕,平叔衣單,安仁倦暑,景陽苦雨,靈運《鄴中》,士衡《擬古》,越石感亂,景純《詠仙》,王微風月,謝客《山泉》,叔源《離宴》,鮑照戍邊,太沖《詠史》,顏延入洛,陶公《詠貧》之製,惠連《搗衣》之作,斯皆五言之警策者也,所謂篇章之珠澤,文彩之鄧林。

《漢令史班固》《漢孝廉》酈炎。《漢上計》《趙壹》。

孟堅才流而老於掌故,觀其詠史,有感嘆之詞,文勝 託詠《靈芝觀》,懷寄不淺。元叔散憤蘭蕙,指斥囊錢,苦 言切句,良亦勤矣。斯人也而有斯困,悲夫!

《魏武帝魏明帝》

曹公古直,甚有悲涼之句。叡不如丕,亦稱「三祖。」

《魏白馬王彪魏文學徐幹》

《白馬與陳思答贈》,偉長與公幹往復,雖曰「以莛扣鐘」, 亦能閑雅矣。

魏倉曹屬阮瑀?晉頓丘太守歐陽建?晉文學應璩?晉中書令嵇含?晉河南太守阮偘?晉侍中嵇紹?晉黃門棗據。

元瑜、《堅石七君詩》,並平典不失古體,大檢似,而二嵇 微優矣。

《晉中書張載》《晉司隸傅元》《晉太僕傅元》《晉侍中繆襲》《晉散騎常侍夏侯湛》。

《孟陽》詩乃「遠慚厥弟,而近超兩傅」,長虞父子,繁富可 嘉。孝沖雖曰後進,見重安仁。熙伯《挽歌》,唯以造哀爾。

《晉驃騎王濟》·《晉征南將軍杜預》?《晉廷尉孫綽》·《晉徵士許詢》

永嘉以來,清虛在俗,王武子輩詩,貴道家之言。爰洎 江表,元風尚備。真長、仲祖、桓、庾諸公猶相襲,世稱「孫、 許」,彌善恬淡之詞。

《晉徵士戴逵》·《晉東陽太守殷仲文》。

晉宋之際,殆無詩乎?義熙中,以謝益壽、殷仲文為華 綺之冠,殷不競矣。

《宋尚書令傅亮》

季友文,余常忽而不察。今沈特進撰詩,載其數首,亦 復平矣。

「宋記室何長瑜」 ,《羊曜璠》。《宋詹事范曄》。

乃不稱其才,亦為鮮舉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