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38 (1700-1725).djvu/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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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泉之靈。竹洞花塢,仙壇僧舍,雞犬鐘梵,相聞於青 嵐白雲中,數百里不絕時也。俗以遠而未擾,地以偏 而獲寧,開元之遺老盡在,猶歌詠乎太平。公悠然樂 之,遂與我外王父故屯田郎中集賢殿學士河東柳 公、外叔祖故相國宜城伯洎、故太常卿蘭陵蕭公、故 祕書少監范陽盧公、故左庶子隴西李公,為塵外之 交,極心期之賞。唯故給事中汝南袁公、故將作監河 南元公以後進預焉。江左縉紳諸生,望之如神仙,邈 不可及。每賦一泉,題一石,毫墨未乾,傳詠已遍,其為 物情所注慕如此。無何,朝廷命公盈虛東南,漕引吳 楚,中原百萬之眾,仰食於公,人不堪煩,我若無事,往 往佩聯印,擁大蓋,枉道而過舊山林壑之間,琴詩不 廢,心計頤指,而軍國「飫贍,其《大雅》之全才者歟!」於戲! 太尉、侍中,勤勞王家,惠於生人;至公再世,又以盛德 屈於年運。慶如壅川,其決必大。由是焜燿之烈,重集 於我郇公。郇公始以大孝聞,中以大用顯,次以大忠 昇。藩屏三朝,出入二揆。述先職而掌邦賦,脩祖德而 踐台衡。理荊之政,篆在樂石;定蜀之武,藏在冊府。漢 南之化,方洽於人謠。加以優游藝文,惇悅經術,身被 華袞,門全素風,不畏強禦,不侮孤賤,久要皆當代長 者,推轂必一時俊傑,海內士大夫如鱗羽之歸龍鳳。 君子曰:「憲公、忠獻公之勳德,節公之雅道,為不亡矣。」 郇公以霜露之感,泣編遺文,思所以垂諸不朽,以為 節公消息出處之道,始於《海昏》,遂於《正集》外,別次當 時唱和游覽餞勞之作,凡九十六篇,勒為《海昏集》上 下卷。不遠三千里,授簡於小生,俾酌歸趣而為序引。 某嘗備中臺之屬,實辱至公之遇。聞命以哀敬,不敢 文為。姑陳古義,用贊風訓。昔者三代陳詩,以觀民風。 詐、信、淫義、躁靜、剛柔,於是乎取之;喜怒、哀樂、吉凶、存 亡,於是乎觀之;兆於此必應於彼,成乎終必見乎始, 詩不可以為偽。魏公子為南皮之游,以浮華相高,故 其詩「傲蕩驕志,勝而專,勤而不安。」晉名士為金谷之 燕,以邪侈相扇,故其詩「濫溺淫志,冶而緩,往而不返。」 正平公為海昏之會,以禮義相誨,故其詩「恬淡退志, 莊直立志。退以獨全其道,立以兼濟於時。立而不矜, 退而不怨,適而不放,樂而不荒,親而不比,數而不黷, 如切如磋,婉而有直體;曰『比』」曰「興」,近而有深致。仁者 見之,遯世而無憂;知者見之,愛身而有待。暖乎若冬 陽之煦,油乎若春澤之浸,其誘人也易,其感人也深, 卒不知其所以然也。夫如是,則觀《南皮》之詩,應劉焉 得不夭,魏祚焉得不短;觀《金谷》之詩,潘石焉得不誅? 晉室焉得不亂?觀《海昏》之詩,裴氏焉得不興?我唐焉 得不理?詩之時義,其大矣哉!天人國家之際,其至矣 哉!為節公、郇公之子孫者,其無忘哉!元和五年五月 七日,朝議郎、使持節道州諸軍事、守道州刺史、上騎 都尉、賜緋魚袋東平呂溫謹述。

《聯句詩序》
前人

河東柳茂直,與余有潘、楊之睦,且道義相得也。余兄 弟志守拙默,不交當世。晨昏之外,靖專一室,顧我者 唯茂直而已,以為切磋。蓋常事討論,有宴息,導志氣。 「陡然起憤,議世事,余欲無言。其或晴天曠景,浩蕩多 思,永夜高月,耿耿不寐;或風露初曉,恍若有得;或煙 雨如晦,緬懷所思。不然,何以節宣慘舒,暢達情性?」其 有《易》於詩乎?乃因翰墨之餘,琴酒之暇,屬物命篇,聯 珠迭唱,審韻諧律,同聲相應,研情比象,造境皆會。亦 猶眾壑合注,浸為大川;群山出雲,混成一氣。朗宣五 色,微闡六義,雖小道必有可觀,其在茲矣。茂直命余 序述,存以編簡,俾後之觀者知吾黨所立之濫觴。

《緱山道中五詠詩序》
穆員

仲春之節,洛帥還近郊,亞尹尚書郎御史元公李公 韋公,將事如軍,賞心百里。予時有所繫,不克與偕。三 君子賦《嵩峰》《漢陵》《維源》《竹澗》《仙壇》五篇,遺我居者。善 乎!詩之時用也!如繪出其芳,鏡涵群象,翬呈鮮彩,琴 韻雅音。俯仰吟詠之間,若在春光之上,晴峰之下,境 移眾目,勝集我心。詩之時用也如此。否則一時得之, 「人與閑雲並散,興與夕陽俱盡,春與殘花共謝」,游者 居者,等無及焉。他日屬和之聲,洛陽為之動。既編次 盈什,則不可不紀其所以然。

《獻詩啟》
杜牧

某啟。某苦心為詩,本求高絕,不務奇麗,不涉習俗,不 今不古,處於中間。既無其才,徒有其意,篇或在紙,多 自焚之。今謹錄一百五十篇,編為一軸,封留獻上。握 風捕影,鑄木鏤水,敢求恩知,但希鐫琢。干瀆尊重,下 情無任惶懼之至。謹啟。

《李賀集序》
前人

太和五年十月中半夜時,舍外有疾呼傳緘書者,牧 曰:「必有異函取火來。」及發之,果集賢學士沈公子明 書一通,曰:「我亡友李賀,元和中義愛甚厚,日久相與 起居飲食。賀且死,嘗授我平生所著歌詩,雜為四編, 凡二百二十三首。數年來東西南北,良為已失去。今 夕醉解,不復得寐,即閱理篋帙,忽得賀前所授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