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38 (1700-1725).djvu/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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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理往事,凡與賀話言嬉游,一處所一物,候一日一 夕,一觴一飯,顯顯焉無有忘棄者,不覺出涕。賀復無 家室,子弟得以給養卹問,常恨想其人,詠其言止矣。 子厚於我,與我為賀《集序》,盡道其所由來,亦少解我 意。」牧其夕不果,以書道其不可,明日就公謝,且曰:「世 謂賀才絕出於前,讓居數日,牧深惟」公曰:「公於詩為 深妙奇博,且復盡知賀之得失短長。今實敘賀不讓, 必不能當。公意如何?復就謝,極道所不敢敘賀。」公曰: 「子固若是,是當慢我。」牧因不敢復辭,勉為賀敘,然其 甚慚。唐皇諸孫賀,字長吉,元和中韓吏部亦頗道其 歌詩,「雲煙綿聯,不足為其態也;水之迢迢,不足為其 情也;春之盎盎,不足為其和也;秋之明潔,不足為其 清也;風檣陣馬,不足為其勇也;瓦棺篆鼎,不足為其 古也;時花美女,不足為其色也;荒國陊殿,梗莽丘壟, 不足為其恨怨悲愁也;鯨呿鼇擲,牛鬼蛇神,不足為 其虛荒誕幻也。」蓋《騷》之苗裔,理雖不及,詞或過之。《騷》 有感怨刺懟,言及君臣理亂,時有以激發人意,乃賀 所為,無得有是。賀復能採尋前事,所以深歎恨今古 未嘗經道者,如《金銅仙人辭漢歌》《補梁庾肩吾宮體 謠》,求取情狀,離絕遠去,筆墨畦逕間亦殊不能知之。 賀生二十七年,死矣。世皆曰:「使賀且未死,少加以理, 奴僕命《騷》可也。」賀死後凡十有五年,京兆杜牧為其 序。

《獻相國京兆公啟》
李商隱

某啟。人稟五行之秀,備七情之動。必有詠歎,以通性 靈。故陰慘陽舒,其途不一;安樂哀思,厥源數千。遠則 鄘、𨚍、曹、齊,以揚領袖;近則李、蘇、顏、謝,用極菁華。嘈囋 而鐘鼓在懸,煥爛而錦繡入翫。剌時見志,各有取焉。 某爰自弱齡,側聞古義。留連薄官,感念離群。東至泰 山,空吟《梁父》;南游郢澤,勉和陽春。遊于自得之場,實 「竊德音之選。」伏惟相公既秉大政,復振斯文,論風雨 則秋枿芬華,語霜霰則春條零落。發軔於風力,解鞍 於伊咎,宮商資正始之音,寒暑協中和之序。是故贄 其纓拾,俟彼斧斤,神氣雖怯於大巫,名字願聞於下 客。舊詩一百首,謹封如別。延之設問,希鮑照之一言; 何遜著名,繫沈約之三讀。干冒嚴重,延望恩輝。進退 之間,若據泉谷。伏惟俯賜容納。謹啟。

《謝河東公和詩啟》
前人

商隱啟:「某前因暇日,出次西溪,既惜斜陽,聊裁短什, 蓋以徘徊勝境,顧慕佳辰,為荒草以怨王孫,借美人 以喻君子。思將玳瑁為逸少裝書,願把珊瑚與徐陵 架筆。斐然而作,曾無足觀,不知誰何仰達尊重。果煩 屬和,彌復驚惶。」某曾讀《隋書》,見楊越公地處親賢,才 兼文武,每舒錦繡,必播管絃。當時與之握手言情,披 襟得侶者,惟薛道衡一人而已。及觀其唱和,乃數百 篇,力鈞聲同,德鄰義比。彼若陳葛天氏之舞,此必引 《穆天子之歌》;彼若言太華三峰,此必曰「潯陽九派。」神 功古跡,皆應物無疲;地理人名,亦爭承不缺。後來酬 唱,罕繼聲塵。嘗以斯風,望於哲匠,豈知今日,屬在所 天。坐席行衣,分為七覆;煙花魚鳥,置作五衡,詎能狎 晉之盟,實見取鄫之易。不以釁鼓,惠莫大焉。恐懼欣 榮,投錯無地。來日專冀謁謝,伏惟鍳察。謹啟。

《獻侍郎鉅鹿公啟》
前人

某啟:「今月某日,舍弟新及第進士羲叟處伏見侍郎 所制《春闈於牓後寄呈在朝同年兼簡新及第諸先 輩》五言四韻詩一首。」夫元黃備綵者,繡之用;清越為 樂者,玉之奇。固以慮合元機,運清俗累,陟降於四始 之際,優游於六義之中。竊計前時,承榮內署,柏臺侍 宴,熊館從畋。式以風騷,仰陪天籟。動沛中之舊老,駭 「汾水之佳人。非首義於《論思》,實終篇於潤色。」光傳樂 錄,道煥詩家。況屬詞之工,言志為最。自魯毛兆軌,蘇、 李揚聲,代有遺音,時無絕響。雖古今異制,而律呂同 歸。我朝已來,此道尤盛,皆陷於偏巧,罕或兼材。枕石 漱流,則尚於枯槁寂寞之句;攀鱗附翼,則先於驕奢 豔佚之篇。推李、杜則怨刺居多,效沈、宋則綺靡為甚。 至於秉無私之刀尺,立莫測之門牆,自非託於降神, 安可定夫眾製。伏惟閣下皆其餘力,廓此大中,足使 同僚盡懷博我。不知學者,誰可起予?某比興非工,顓 蒙有素。然早聞長者之論,夙託詞人之末。淹翔下位, 欣託知音,抃賀之誠,翰墨無寄。況乎仲氏,實預諸生, 榮沾洙泗之風,高列偃商之位。仰惟厚德,願沐餘輝, 輒罄鄙詞,上攀清唱。聞郢中之《白雪》,媿列千人;比齊 日之「黃門,慚非八米。干冒尊重,伏用兢惶。」其詩五言 四首,謹封如右。

《移顏魯公詩記》
鄭薰

「顏魯公既用貞鯁,為元載所忌,由刑部尚書貶夷陵 郡別駕。」大曆六年,又以前秩轉廬陵郡,道出宣州之 溧水縣,縣之南經古烈士左伯桃墓,節概交感,即於 墓下作詩一首,自題於蒲塘之客舍。詞韻凄激,點畫 嶄壯,窮國藝之奇事。厥後洎於大中丁丑歲,八十七 年矣。孤宇敻閴,扃縢不固,久為飄曝薪牧所困,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