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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於《皇華》,然後拜貺。是則施於貴賤,各有所當。修,賤 士也,何足當之?伏惟某官以侍從之臣,當藩屏之任, 德爵之重,與齒俱尊,學通天人,識洞今古,綽有餘裕, 「多為長言,談笑樽俎之間,舒卷風雲之際,成於俄頃。 蓋其咳唾之餘,得而祕藏,已如金玉之寶。豈伊孱陋, 敢辱褒稱,形於短篇,以為大賜。」伏讀三四,且喜且慚。 譬夫四面之宮,鏗鏘之奏,愚者驟聽,駭然震蕩,及夫 心平悸定,然後知於至和。在於頑蒙,獲此開警。然貺 之厚者,不敢報之以薄;禮所尊者,不敢敵之以平。顧 惟愚庸,豈得賡繼。但佩黃金之賜,無忘長者之言。

《謝氏詩序》
前人

天聖七年,予始遊京師,得吾友謝景山。景山少以進 士中甲科,以善歌詩知名。其後予於他所,又得今舍 人宋公所為《景山母夫人之墓銘》,言「夫人好學通經, 自教其子,乃知景山出於甌閩數千里之外,負其藝 於大眾之中,一賈而售,遂以名知於人者,繄其母之 賢也。」今年,予自夷陵至許昌,景山出其女弟希孟所 「為詩百餘篇」,然後又知景山之母,不獨成其子之名, 而又以其餘遺其女也。景山嘗學杜甫、杜牧之文,以 雄健高逸自喜。希孟之言,尤隱約深厚,守禮而不自 放,有古幽閒淑女之風,非特婦人之能言者也。然景 山嘗從今世賢豪者遊,故得聞於當時,而希孟不幸 為女子,莫自章顯於世。昔衛莊姜、許穆夫人錄於仲 尼,而列之《國風》。今有傑然巨人,能輕重時人而取信 後世者,一為希孟重之,其不泯沒矣。予固力不足者, 復何為哉!復何為哉!希孟嫁進士陳安國,卒時年二 十四。

《唐李文饒平泉山居詩》
前人

讀《山居詩》,見文饒夢寐不忘於平泉,而終不得少償 其志者,人事固多如此也。余聞釋子有云出家是大 丈夫事,蓋勇決者人之所難也。而文饒詩亦云「自是 功高臨盡處,禍來名滅不由人」者,誠哉是言也。熙寧 壬子正月二十九日書。

《唐僧靈澈詩》
前人

右靈澈詩云:「相逢盡道休官去,林下何曾見一人。」世 俗相傳,以為俚諺。慶曆中,天章閣待制許元為江淮 發運使,因修江岸,得斯石於池陽江水中,始知為靈 澈詩也。澈以詩稱於唐,故其與相唱和者,皆當時知 名之士。包待郎者,佶也。徐廣州者,浩也,代宗時為嶺 南節度使。

《司馬公詩序》
范純仁

古之君子,修身以齊家,然後刑於國與天下。蓋其言 動有法,出處有常,子孫幼而視之,長而習之,不為外 物之所遷,則皆為賢子弟,猶齊人之子不能無齊言 也。《書》曰:「積善之家,必有餘慶。」《詩》云:「貽厥孫謀,以燕翼 子。」繇此道也。端明殿學士司馬公,以清德直道,名重 天下,其修身治家,動有法度,其子弟習而化之,日趨 於善,蓋亦不言之教矣。又伸之以詩章,俾有諷誦簡 策,則其積善貽謀之道,可謂至備。宜其子子孫孫,世 有令人。苟尚不能自修而入於君子之塗者,則其人 可知矣。宏,予之子婿也,持公詩求序於予。予樂道公 之盛德,又因以勉之。熙寧八年月日,高平范某序。

《王定國詩集序》
蘇軾

太史公論《詩》,以為「《國風》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誹而不 亂。」以余觀之,是特識變風、變雅耳,烏睹詩之正乎?昔 先王之澤衰,然後變風發乎情,雖衰而未竭,是以猶 止於禮義,以為賢於無所止者而已。若夫發於情,止 於忠孝者,其詩豈可同日而語哉!古今詩人眾矣,而 杜子美為首,豈非以其流落饑寒,終身不用,而一飯 「未嘗忘君也。」歟今定國以予故得辠,貶海上三年,一 子死貶所,一子死於家,定國亦病幾死。予意其怨我 甚,不敢以書相聞,而定國歸至江西,以其嶺外所作 詩數百首寄予,皆清平豐融,藹然有治世之音,其言 與《志得道行》者無異。幽憂憤歎之作,蓋亦有之矣。特 恐死嶺外而天子之恩不及報,以忝其父祖耳。孔子 曰:「不怨天,不尤人。」定國且不我怨,而肯怨天乎?然後 廢卷而歎,自恨其人之淺也。又念昔日定國過予於 彭城,留十日,𨓏返,作詩幾百餘篇。予苦其多,畏其敏 而服其工也。一日,定國與顏復長道游泗水,登桓山, 吹笛飲酒,乘月而歸。予亦置酒黃樓上以待之,曰:「李 太白死,世無此樂三」百年矣。今予老不復作詩,又以 病止酒,閉門不出門外數步,即大江,經月不至江上 眊眊焉,真一老農夫也。而定國詩益工,飲酒不衰,所 至窮山水之勝,不以厄窮衰老改其度。今而後,予之 所畏服於定國者,不獨其詩也。

《書黃子思詩集後》
前人

予嘗論《書》,以謂鍾、王之跡,蕭散簡遠,妙在筆畫之外。 至唐顏、柳,始集古今筆法而盡發之,極書之變,天下 翕然以為宗師,而鍾、王之法益微。至於詩亦然,蘇、李 之天成,曹、劉之自得,陶、謝之超然,蓋亦至矣。而李太 白、杜子美以英偉絕世之姿,凌跨百代,古今詩人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