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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謂不甚愧淵明。今將集而并錄之,以遺後之君子, 子為我志之。」然吾於淵明,豈特好其詩也哉?如其為 人,實有感焉。淵明《臨終疏告儼等》:「吾少而窮苦,每以 家貧,東西遊走,性剛才拙,與物多忤,自量為己,必貽 俗患,黽俛辭世,使汝等幼而饑寒!」淵明此語,蓋實錄 也。吾今真有此病,而不蚤自知,半生出仕,以犯世患, 此所以深服淵明,欲以晚節師範其萬一也。嗟夫!淵 明不肯為五斗米、一束帶見鄉里小人,而子瞻出仕 三十餘年,為獄吏所折困,終不能悛,以陷於大難,乃 欲以桑榆之末景,自託於淵明,其誰肯信之?雖然,子 瞻之仕,其出入進退猶可考也,後之君子,其必有以 處之矣。孔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竊比於我老彭。」 《孟子》曰:「曾子、子思同道。」區區之跡,蓋未足以論士也。 轍少而無師,子瞻既冠而學成,先君命轍師焉。子瞻 常稱轍詩有古人之風,自以為不若也。然自其斥居 東坡,其學日進,沛然如川之方至。其詩比杜子美、李 太白為有餘,遂與淵明比。轍雖馳驟從之,常出其後, 其和淵明,轍繼之者亦一二焉。紹聖四年二月二十 九日,《海康城南東齋》引。

《齊州雜詩序》
曾鞏

齊,故為文學之國,然亦以朋比誇詐,見於習俗。今其 地冨饒而介於河岱之間,故又多獄訟,而豪猾群黨 亦往往喜相攻剽賊殺,於時號難治。余之疲駑來為 是州,除其姦強而振其弛壞,去其疾苦而撫其善良。 未期囹圄多空,而枹鼓幾熄,歲又連熟,州以無事,故 得與其士大夫及四方之賓客,以其暇日,時遊後園, 或長軒遶榭,登覽之,觀思千里。或芙蕖芰荷,湖波 渺然從舟上下。雖病不飲酒,而間為小詩,以娛情寫 物,亦拙者之適也。通儒大人,或與余有舊,欲取而視 之,亦不能隱。而青、鄆二學士又從而和之。士之喜文 辭者,亦繼為此作。總之,凡若干篇,豈得以余文之陋, 而使夫宗工秀人雄放瑰絕可喜之辭,不大傳於此 邦也。故刻之石而并序之。使覽者得詳焉。

《館閣送錢純老知婺州詩序》
前人

熙寧三年三月,尚書司封員外郎、祕閣校理錢君純 老出為婺州,三館祕閣,同舍之士,相與飲餞於城東 之間,若「據泉谷。伏惟俯賜容納。謹啟。」

《謝河東公和詩啟》
前人

商隱啟:「某前因暇日,出次西溪,既惜斜陽,聊裁短什, 蓋以徘徊勝境,顧慕佳辰,為荒草以怨王孫,借美人 以喻君子。思將玳瑁為逸少裝書,願把珊瑚與徐陵 架筆。斐然而作,曾無足觀,不知誰何仰達尊重。果煩 屬和,彌復驚惶。」某曾讀《隋書》,見楊越公地處親賢,才 兼文武,每舒錦繡,必播管絃。當時與之握手言情,披 襟得侶者,惟薛道衡一人而已。及觀其唱和,乃數百 篇,力鈞聲同,德鄰義比。彼若陳葛天氏之舞,此必引 《穆天子之歌》;彼若言太華三峰,此必曰「潯陽九派。」神 功古跡,皆應物無疲;地理人名,亦爭承不缺。後來酬 唱,罕繼聲塵。嘗以斯風,望於哲匠,豈知今日,屬在所 天。坐席行衣,分為七覆;煙花魚鳥,置作五衡,詎能狎 晉之盟,實見取鄫之易。不以釁鼓,惠莫大焉。恐懼欣 榮,投錯無地。來日專冀謁謝,伏惟鍳察。謹啟。

《獻侍郎鉅鹿公啟》
前人

某啟。「今月某日,舍弟新及第進士羲叟處,伏見侍郎 老之,非久於外也。」《十月日序》。

《老杜詩後集序》
王安石

予考古之詩,尤愛杜甫氏作者。其辭所從出,一莫知 窮極,而病未能學也。世所傳已多,計尚有遺落,未得 其完而觀之。然每一篇出自然,人知非人之所能為 而為之者,惟其甫也,輒能辨之。予之令鄞,客有授予 《古之詩》世所不傳者二百餘篇,觀之,予知非人之所 能為而為之,實甫者其文與意之著也。然甫之詩其 完見於今者,自予得之世之學者,至乎甫,而後為詩 不能至,要之不知詩焉爾。嗚呼!《詩》其難惟有甫哉!《自 洗兵馬》下,序而次之,以示知甫者,且用自發焉。皇祐 壬辰五月日,臨川王某序。

《唐百家詩選序》
前人

余與宋次道同為三司判官,時次道出其家藏唐詩 百餘篇,委余擇其精者,次道因名曰《百家詩選》。廢日 力於此,良可悔也。雖然,欲知唐詩者,觀此足矣。

《靈谷詩序》
前人

吾州之東南有「靈谷」者,江南之名山也。龍蛇之神,虎 豹翬翟之文章,楩柟豫章竹箭之材,皆自山出。而神 林鬼冢魑魅之穴,與夫僊人釋子恢譎之觀,咸附託 焉。至其淑靈清和之氣,盤礡委積於天地之間,萬物 之所不能得者,乃屬之於人,而處士君實生其址。君 姓吳氏,家於山阯,豪傑之望,臨吾一州者,蓋五六世 而後,處士君出焉。其行孝悌忠信,其能以文學知名 於時。惜乎其老矣,不得與夫虎豹翬翟之文章,楩柟 豫章竹箭之材俱出而為用於天下。顧藏其神奇,而 與龍蛇雜此土以處也。然君浩然有以自養,遨遊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