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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乃香爐耳。亦可為此詩證。但圜若重規然,豈漢丁 緩被中之製乎?

《跋施真人集後》
前人

右唐施肩吾集,其詩無慮五百篇,有肩吾自敘冠焉, 而陳倩所敘纔六十二篇,蓋未嘗見完書也。今合為 一集,以《雜筆》三篇附於後。肩吾隱豫章西山,莫知其 終,江右人至今傳以為仙。觀其《三住銘》,論氣神形之 指甚微,真得道者之言與。其詩格韻雖若淺切,然時 有過絕人語,頗可觀覽。政和丁酉歲十一月十二日, 武陽黃某於《京路舟中》挍之。

《挍定杜工部集》
李綱

「杜子美詩,古今絕唱也。舊集《古律》異卷,編次失序,不 足以考公出處及少壯老成之作。余嘗有意參訂之, 特病多事未能也。」故祕書郎武陽黃長睿父,博雅好 古,工於文辭,尤篤喜公之詩。乃用東坡之說,隨年編 纂,以古律相參,先後始末,皆有次第,然後子美之出 處及少壯老成之作,燦然可觀。蓋自開元、天寶太平 全盛之時,迄於至德大曆,干戈亂離之際,子美之詩, 凡千四百四十餘篇,其忠義氣節,羈旅艱難,悲憤亡 聊,一寓於此。句法理致,老而益精。平時讀之,未見其 工。逮親更兵火喪亂之後,誦其辭如出乎其時,犁然 有當於人心,然後知其語之玅也。退之詩云:「仙官敕 六丁,雷電下取將。流落人間者,太山一毫芒。」公之述 作,行於世者,既未為多,遭亂亡逸,又不為少。加以傳 寫謬誤,浸失舊文,烏三轉而為舄者,不可勝數。長睿 父官洛下,與名士大夫遊,裒集諸家所藏,是正訛舛。 又得逸詩數十篇,參於卷中。及在祕閣得御府定本, 挍讎益號精密,非世所行者之比。長睿父沒後十七 年,余始見其親挍定集卷二十有二於其家,朱黃塗 改,手蹟如新,為之愴然,竊嘆其博學淵識,而有功於 子美之多也。昔東坡有言:「子美自許稷、契,人未必許 也。」然其詩曰:「舜舉十六相,身尊道何高。秦時用商鞅, 法令如牛毛。」自是稷契輩口中語,可謂知子美者矣。 方肅宗之怒房琯,人無敢言,獨子美抗疏救之,由是 廢斥終身而不悔。是必有言之而不可已者,與陽城 之救陸贄何以異?然世罕稱之者,殆為詩所掩故邪? 嘗一臠之肉,知九鼎之味,有一於此,可以卜知其他。 故因序其集而及之,使觀者知公遇事不苟,非特言 語文章妙天下而已。紹興六年丙辰正月朔,武陽李 綱序。

《湖海集序》
前人

《詩》以風刺為主,故曰:「上以風化下,下以風刺上。」主文 而譎諫,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三百六篇,變風、 變《雅》居其大半,皆箴規、戒誨、美刺、傷閔、哀思之言,而 其言多出於當時。仁人不遇,忠臣不得志,賢士大夫 欲誘掖其君,與夫傷讒思古,詠吟情性,止乎禮義,有 先王之澤。故曰:「詩可以群,可以怨。」《小弁》之怨,所以篤 「親親之恩;《鴟鴞》之貽,所以明君臣之義;《谷風》之刺,所 以隆夫婦朋友之情。使遭變遇閔,而泊然無心於其 間,則父子、君臣、朋友、夫婦之道或幾乎息。」王者跡熄 而詩亡,詩亡而後《離騷》作。《九歌》《九章》之屬,引類比義, 雖近乎悱,然愛君之誠篤,而嫉惡之志深,君子許其 忠焉。漢、唐間以詩鳴者多矣,獨杜子美得詩人比興 之旨,雖困躓流離而不忘君,故其詞章,慨然有志士 仁人之大節,非止模寫物象風容色澤而已。余舊喜 賦詩,自靖康謫官,以避謗輟不復作。及建炎改元之 初,丐罷機政。其冬謫居武昌。明年移澧浦。又明年移 海外。自江湖涉嶺海,皆騷人放逐之鄉,與魑魅荒絕 非人所居之地,鬱悒亡聊,則復賴詩以攄憂娛悲以 自陶寫。每登臨山川,嘯詠風月,未嘗不作詩,而嫠不 恤緯之誠,間亦形於篇什,遂成卷軸。今蒙恩北歸,裒 葺所作,目為《湖海集》,將以示諸季,使知往返萬里,四 年間所得蓋如此云。庚戌清明日,梁谿病叟序。

《代宰臣史浩等恭書御製秋日幸祕書省近體詩下方》
呂祖謙

臣等仰惟皇帝陛下宵旰萬幾,身濟大業。雕琢夸詡, 浮靡虛憍之習,是抑是黜;囿游池籞,宴豫娛樂之奉, 是損是蠲。居焉非本實不親,動焉非法義不舉。睠茲 三館,乃儲藏典訓長育英俊之地。自紹興清蹕下臨, 迄今三十有四年,思欲儀型丕彝,以增光聖緒,於九 月辛酉朔,詔有司戒期十有二日壬申,幸祕書省受 朝,右文殿移御祕閣,紬《光堯太上皇帝寶章》,以視群 臣。既又修《太平興國故事》,張宴右文,酒五行罷。越翼 日,癸酉,內出御製詩,賜臣浩以下。昭回淵曜,參賁圖 書,鴻大閎深,匹休雅頌。臣等下拜登受,相與齋祓,敷 繹宸指。蓋在昔聖人以開物之智,立經陳紀,通於萬 世。惟有道之主為能監世盈虛,則象「成憲,立一王法, 是之謂『稽古文武並用,久長之術。惟崇起經藝,褒表 儒學,用能章明大誼,馴服雄虣,俾咸知尊君親上,茂 集駿功,是之謂『右文。國以人為輕重,士氣之肆拘信 屈,論世者必觀焉。惟虛己忘勢,然後群獻輻湊,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