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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體,樂盡其心,是之謂『禮賢下士』』』。」大哉王言!堯、舜、禹、 湯文武之隆,由此其「選,固非墨客槧人所得私以為 榮。觀臣等昧死請勒諸琬琰,貽諸億載,與日月雲漢, 同垂無極。」制曰:「可。謹具著其語下方,以風示㝢內德 意志慮之所鄉云。」

《書種德堂因記陳仲孚問詩語》
陳傅良

近讀古樂府,始知後作者皆有所本。至李謫僊絕出 眾作,真詩豪也。然古詞務協律,而尤未工。仲孚嘗問 詩工所從始,余謂謝元暉。杜子美云:「謝脁每篇堪諷 詠」,蓋嘗得法於此耳。「解道澄江靜如練,令人卻憶謝 元暉」,與子美同意。因書種德堂,遂記此語。

《跋司馬溫公遺玉壘聘君詩》
前人

熙寧元豐之間,天下學士大夫稱溫公必曰老先生。 今見公所遺《玉壘聘君》詩,方以是稱之,則聘君之為 人可知也。嘉州君與李公擇同入館,去之日,熙寧六 年三月。父子行藏如此。余頃見世所行官制舊典,有 《三晉張縯》一編,慕用之,乃今得聯事湘中,聞其世,又 竦然起敬也。

《跋趙延康詩》
前人

余既於《責偽楚書》後著《公行藏》,復見所為詩。嗟乎,劉 歆、李白之文盛矣,其節操何如,詩不足為公道也。

《跋徐薦伯詩集》
前人

世多謂「書生不知兵」,謂「書生不知兵」,猶言孫武不善 屬文耳。今觀武書十三篇,蓋與《考工記》《穀梁子》相上 下。吾友徐薦伯登武舉第一日,示余橫槊醉稿。余讀 已喜,薦伯慷慨有烈丈夫氣,其詩詞視唐諸子矻矻 弄篇章者多哉!當今諸公如見薦伯詩,亦可解文武 二途之惑。

《答陳體仁書》
朱子

蒙別紙開示說詩之意尤詳,因得以窺一二大者,不 敢自外,敢以求於左右來教,謂「詩本為樂而作,故今 學者必以聲求之,則知其不苟作矣。」此論善矣,然愚 意有不能無疑者,蓋以《虞書》考之,則詩之作,本為言 志而已。方其詩也,未有歌也;及其歌也,未有樂也。以 聲依永,以律和聲,則樂乃為詩而作,非詩為樂而作 也。三代之時,禮樂用於朝廷,而下達於閭巷,學者諷 誦其言,以求其志,詠其聲,執其器,舞蹈其節,以涵養 其心,則聲樂之所助於《詩》者為多,然猶曰「興於詩,成 於樂」,其求之固有序矣。是以凡聖賢之言詩,主於聲 者少,而發其義者多,仲尼所謂「思無邪」,孟子所謂「以 意逆志」者,誠以《詩》之所以作,本乎其志之所存,然後 詩可得而言也。得其志而不得其聲者有矣,未有不 得其志而能通其聲者也。就使得之,止其鐘鼓之鏗 鏘而已,豈聖人樂云樂云之意哉?況今去孔孟之時 千有餘年,古樂散亡,無復可考,而欲以聲求詩,則未 知古樂之遺聲,今皆可推而得之乎?《三百五篇》皆可 協之音律而被之絃歌已乎?誠既得之,則所助於《詩》 多矣,然恐未得為詩之本也。況未必可得,則今之所 講,得無有畫餅之譏乎?故愚意竊以為詩出乎志者 也,樂出乎詩者也。然則志者詩之本,而樂者其末也。 末雖亡,不害其本之存。患學者不能平心和氣,從容 諷詠,以求之情性之中耳。有得乎此,然後可得而言, 顧所得之淺深何如耳。有舜、文之德,則聲為律而身 為度;《簫韶》《二南》之聲不患其不作。此雖未易言,然其 理蓋不誣也。不審以為如何,《二南》分王者諸侯之風, 《大序》之說恐未為過。其曰「聖賢淺深之辨」,則說者之 鑿也。程夫子所謂《二南》猶《易》之乾坤,而龜山楊氏以 為「一體而相成」,其說當矣。試考之如何?《召南夫人恐 是當時諸侯夫人被文王太姒之化者。〈二南〉》之應,似 亦不可專以為樂聲之應為言。蓋必有理存乎其間, 豈有無事之理,無理之事哉?惟即其理而求之,理得 則事在其中矣。

《答鞏仲至》
前人

嘗閒考詩之原委,因知古今之詩,凡有三變。蓋自書 傳所記虞、夏以來,下及魏、晉,自為一等;自晉、宋間顏、 謝以後,下及唐初,自為一等;自沈、宋以後,定著律詩, 下及今日,又為一等。然自唐初以前,其為詩者固有 高下,而法猶未變。至律詩出而後詩之與法,始皆大 變,以至今日,益巧益密,而無復古人之風矣。故嘗妄 欲抄取經史諸書所載韻語,下及《文選》、漢魏古詞,以 盡乎郭景純、陶淵明之所作,自為一編,而附於《三百 篇》《楚辭》之後,以為詩之根本準則。又於其下二等之 中,擇其近於古者各為一編,以為之羽翼輿衛。其不 合者,則悉去之,不使其接於吾之耳目,而入於吾之 胸次。要使方寸之中,無一字世俗言語意思,則其為 詩,不期於高遠而自高遠矣。

《答楊宋卿》
前人

前辱柬手啟一通,及所為詩一篇,吟諷累日,不忍去 手。足下之賜甚厚。吏事匆匆報謝,不時足下勿過。熹 聞詩者,志之所之,在心為志,發言為詩。然則詩者,豈 復有工拙哉?亦視其志之所向者高下如何耳。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