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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別。

楨子英,英子熙。元義矯詔殺清河王懌,熙乃起兵,為 其長史柳元章等所執,元義斬之於鄴街,傳首京師。 始,熙妃于氏知熙必敗,不從其謀。自初哭泣不絕,至 於熙死。熙臨刑為五言詩示其寮吏曰:「義實動君子, 主辱死忠臣。何以明是節,將解七尺身。」《與知友別》曰: 「平生方寸心,殷勤屬知己。從今一銷化,悲傷無極已。」 熙既蕃王之貴,加有文學,好奇愛異,交結偉俊,風氣 甚高,名美當世,先達後進,多造其門。始熙之鎮鄴也, 知友才學之士袁飜、李琰、李神儁、王誦兄弟、裴敬憲 等咸餞於河梁,賦詩告別。及熙將死,復與知故書曰: 「吾與弟並蒙皇太后知遇,兄據大州,弟則入侍,殷勤 言色,恩同慈母。今皇太后見廢北宮,太傅清河王橫 受屠酷,主上幼年,獨在前殿。君親如此,無以自安,故 率兵民建大義於天下。但智力淺短,旋見囚執,上慚 朝廷,下愧相知。本以名義千心,不得不爾,流腸碎首, 復何言哉!」昔李斯憶上蔡黃犬,陸機想華亭鶴唳,豈 不以恍惚無際,一去不還者乎?今欲對秋月,臨春風, 藉芳草,蔭花樹,廣召「名勝,賦詩洛濱,其可得乎?凡百 君子,各敬爾儀,為國為身,善勗名節,立功立事,為身 而已。吾何言哉!」時人憐之。

《彭城王勰傳》:高祖宴侍臣於清徽堂,日晏,移於流化 池芳林之下。高祖曰:「向宴之始,君臣肅然。及將末也, 觴情始暢,而流景將頹,竟不盡適,戀戀餘光,故重引 卿等。」因仰觀桐葉之茂曰:「其桐其椅,其實離離,愷悌 君子,莫不令儀。今林下諸賢,足敷歌詠。」遂令黃門侍 郎崔光讀《暮春群臣應詔詩》,至勰詩,高祖乃為之改 一字曰:「昔祁奚舉子,天下謂之至公。今見勰詩,始知 中令之舉非私也。」勰對曰:「臣露此拙,方見聖朝之私, 賴蒙神筆賜刊,得有令譽。」高祖曰:「雖琢一字,猶是玉 之本體。」勰曰:「臣聞《詩》三百,一言可蔽。今陛下賜刊一 字,足以價等連城。」後幸代都,次於上黨之銅鞮山,路 旁有大松樹十數根。時高祖進繖,遂行而賦詩,令人 示勰曰:吾始作此詩,雖不七步,亦不言遠,汝可作之, 比至吾所,令就之也。時勰去帝十餘步,遂且行且作, 未至帝所而就詩,曰:問松林,松林經幾冬?山川何如 昔?風雲與古同。高祖大笑曰:「汝此詩亦調責吾耳。」 《李壽傳》:壽務於奢侈,百姓疲於使役,民多嗟怨,思亂 者十室而九,其尚書左僕射蔡興直言切諫,壽以為 謗訕,誅之。其臣龔壯作詩七首,託言應璩以諷壽,壽 報曰:「省詩知意,若今人所作,賢哲之話言;古人所作, 死鬼之常辭耳。動慕漢武、魏明政法,恥聞父兄時事, 上書者不得言先世政化,自以勝之也。」及壽疾病,見 李期、蔡興為祟,遂死。

《伽藍記》:「臨淮王彧,博通典籍,辨慧清悟,風儀詳審,容 止可觀。至三元肇慶,萬國齊臻,貂蟬耀首,寶玉鳴腰, 負荷執笏,逶迤複道,觀者忘疲,莫不歎服。彧性愛山 林,又重賓客,至於春風扇柳,花樹如錦,晨食南館,夜 遊後園,僚寀成群,俊民滿席,絲桐發響,羽觴流行,詩 賦並陳,清言乍起,莫不領其元奧,忘其褊恡焉。是以」 入彧室者,謂登仙也。荊州秀才張裴裳嘗為五言,有 清拔之句云:「異林花共色,別樹鳥同聲。」彧以《蛟龍錦》 賜之。亦有得緋紬緋綾者。唯河東裴子明為詩不工, 罰酒一石,子明八斗而醉眠,時人譬之山濤。

王肅在江南之日,聘謝氏女為妻,及至京師,復尚公 主。謝作五言詩以贈之,其詩曰:「本為薄上蠶,今作機 上絲。得路逐勝去,頗憶纏綿時。」公主代肅答謝云:「鍼 是貫綿物,目中恆任絲。得綿縫新去,何能納故時。」肅 甚有愧謝之色,遂造正覺寺以憩之。

《誠齋雜記》:「楊華少有勇力,容貌雄偉,魏胡太后逼通 之,華懼及禍,乃率其部曲降梁。太后追思之不能已, 為作《楊白華歌》,使宮人連臂踏足歌之,聲甚悽惋。其 詞曰:『陽春二三月,楊柳齊作花。春風一夜入閨闥,楊 花飄蕩落誰家?含情出戶腳無力,拾得楊花淚沾臆。 秋去春還雙燕子,願銜楊花入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