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39 (1700-1725).djvu/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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嶠《桃花園》詞,因號《桃花行》。三月一日,清明幸黎園,命 侍臣為拔河之戲。三月,上已祓禊於渭濱,賦七言詩, 賜細柳圈。八日,令學士尋勝同宴於禮部尚書竇希 琳亭,賦詩,張說為之序。十一日,宴於昭容之別院。二 十七日,李嶠入都祔廟,徐彥伯等餞之,賦詩。四月一 日,幸長寧公主莊。六日,幸興慶池,觀競渡之戲。其日 過希琳宅,學士賦詩。二十九日,御宴祝欽明為《八風 舞》,諸學士曰:「祝公斯舉,《五經》掃地盡矣。」睿宗時,道士 司馬承禎還天台,李適贈詩詞甚美,朝士屬和三百 餘人,徐彥伯編為《白雲記》。

李景伯,中宗宰相懷遠之子。景龍初,為諫議大夫。中 宗宴侍臣,酒酣,各命為《迴波詞》,景伯獨為箴規,帝不 悅。蕭至忠曰:「真諫官也。」《迴波辭》曰:「迴波爾時酒卮,微 臣職在箴規。侍燕既過三爵,諠譁切恐非儀。」

中宗正月晦日幸昆明池賦詩,群臣應制百餘篇。帳 殿前結綵樓,命昭容選一篇為新翻《御製曲》,從臣悉 集其下,須臾紙落如飛,各認其名而懷之。既退,惟沈、 宋二詩不下。移時,一紙飛墜,競取而觀,乃沈詩也。及 聞其評曰:「二詩工力悉敵。沈詩落句云:『微臣雕朽質, 羞睹豫章才』。蓋詞氣已竭。宋詩云:『不愁明月盡,自有 夜珠來』。」猶陡健舉,沈乃伏,不敢復爭。宋之問詩曰:「春 豫靈池會,滄波帳殿開。舟凌石鯨度,槎拂斗牛回。節 晦蓂全落,春遲柳暗催。象溟看浴景,燒劫辨沉灰。鎬 飲周文樂,汾歌漢武才。不愁明月盡,自有夜珠來。」昭 容名婉兒,西臺侍郎儀之孫,父廷芝,與儀死武后時, 母鄭方妊,夢巨人畀大秤曰:「持此秤量天下。」昭容生 踰月,母戲曰:「秤量者豈汝邪?」輒啞然應。後內秉機政, 符其夢云。自通天以來,內掌詔命。中宗立,進拜昭容。 帝引名儒,賜宴賦詩,婉兒常代帝及后長寧、安樂二 公主,眾篇並作,而采麗益新。又差第群臣所賦,賜金 爵。故朝廷靡然成風。當時屬詞,大抵浮靡,然皆有可 觀,昭容力也。韋后之敗斬闕下。

景龍中,中宗引近臣宴集,令各獻伎為樂。張錫為《談 客娘舞》,宗晉卿舞《渾脫》,張洽舞《黃麞》,杜元琰誦《婆羅 門咒》,李行言唱《駕車西河》,盧藏用效道士上章,國子 司業郭山惲請誦古詩兩篇。誦《鹿鳴》《蟋蟀》未畢,李嶠 以詩有「好樂無荒」之語止之。行言隴西人,兼文學,幹 事《函谷關》,詩為時人所許。中宗時為給事中,能唱《步 虛歌》。帝七月七日御兩儀殿會宴,帝命為之行言於 御前長跪,作三洞道士青詞歌曲,貌偉聲暢,上頻歎 美。

「令乘驄馬去,丞脫繡衣來。」趙仁獎《送上蔡令潘好禮 拜御史》詩也。或疑其假手,蓋仁獎在王戎墓側,善歌 《黃麞》。景龍中,負薪詣闕,云:「助國調鼎。」即除臺官。中書 令姚崇曰:「此是黃麞耶?」授以當州一尉,惟以黃麞自 衒。宋務光嘲之曰:「趙仁獎出王戎墓下,入朱博臺中。 舍彼負薪,登茲宿柏。行人不避驄馬,坐客惟聽黃麞。」 忽一夫負兩束薪,曰:「此合拜殿中。」人問其由,曰:「趙以 一束拜監察,此兩束合授殿中。」

權龍褒,景龍中為左武衛將軍。好賦詩而不知聲律, 中宗與學士賦詩,輒自預焉,帝戲呼為權學士。初以 親累遠貶,洎歸,獻詩云:「龍褒有何罪,天恩放嶺南。敕 知無罪過,追來與將軍。」上大笑。嘗吟《夏日》詩:「嚴霜白 皓皓,明月赤團團。」或曰:「豈是夏景?」答曰:「趁韻而已。」通 天中,刺滄州,初到,呈同官曰:「遙看滄州城,楊柳鬱青 青,中央一群漢聚坐。打。」角。諸公謝曰:「公有逸才。」曰: 不敢趁韻而已。嘗作《秋日詠懷詩》曰:「簷前飛七百,雪 白後園僵。飽食房裏側,家糞集野蜋。」參軍不曉,問之, 權曰:「鷂子簾前飛直七百,洗衫掛後園,白如雪。飽食 房中,側臥家裏,便轉集得野澤蜣蜋。」聞者笑之。始賦 「夏日嚴霜明月」之句,乃皇太子宴賦詩,太子援筆譏 之。龍褒才子,秦州人氏。明「月晝耀,嚴霜夏起」,如此詩 章,趁韻而已。

《景龍文館記》:中宗景龍三年正月七日,上御清暉閣, 登高遇雪,因賜金綵人勝,令學士賦詩,是日甚歡。宗 楚客詩云:「窈窕神仙閣,參差雲漢間。九重中禁啟,七 夕早春還。太液天為水,蓬萊雪作山。今朝上林樹,無 處不堪攀。」正謂此也。正月八日立春,內出綵花賜近 臣,武平一應制云:「鸞輅青旂下帝臺,東郊上苑望春 來。黃鶯未解林間囀,紅蕊先從殿裏開。畫閣條風初 變柳,銀塘曲水半含苔。欣逢睿藻先韶律,更促霞觴 畏景催。」是日,中宗手敕批云:「平一年雖最少,文甚警 新,悅紅蕊之先開,訝黃鶯之未囀循,還吟咀,賞嘆兼 懷。今更賜花一枝,以彰其美。所賜學士花,並令插在 頭上,後所賜者平一,左右交插,因舞」蹈拜謝。時崔日 用乘酣飲,欲奪平一所賜花。上於簾下見之,謂平一 曰:「日用何為奪卿花?」平一跪奏曰:「讀書萬卷,從日用 滿口虛張,賜花一枝,學平一終身不獲。」上及侍臣大 笑,因更賜酒一杯,當時嘆美。

《大唐新語》:安樂公主恃寵,奏請昆明池以為湯沐。中 宗曰:「自前代以來,不以與人,不可安樂。」於是大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