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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特羊之饗,吾以從之飲酒,我優也,言無郵。」驪姬許 諾,乃具使優施飲里克酒,中飲,優施起舞,謂里克妻 曰:「主孟啗我,我教茲暇豫事君。」乃歌曰:「暇豫之吾,吾 不如鳥烏。人皆集於苑,己獨集於枯。」里克笑曰:「何謂 苑?何謂枯?」優施曰:「其母為夫人,其子為君,可不謂苑 乎?其母既死,其子又有謗,可不謂枯乎?枯且有傷。」 晉惠公即位,出共世子而改葬之,臭達於外,國人誦 之曰:「貞之無報也。孰是人斯,而有是臭也?貞為不聽, 信為不誠。國斯無刑,媮居幸生。不更厥貞,大命其傾。 威兮懷兮,各聚爾有,以待所歸兮。猗兮違兮,心之哀 兮。歲之二七,其靡有微兮。若翟公子,吾是之依兮。鎮 撫國家,為王妃兮。」郭偃曰:「甚哉,善之難也!君改葬共 君,以為榮也,而惡滋章。夫人美於中,必播於外,而越 於民。民實戴之,惡亦如之。故行不可不慎也,必或知 之。十四年君之冢嗣,其替乎?其數告於民矣。公子重 耳其入乎?其魄兆於民」矣。若入,必伯諸侯,以見天子, 其光耿於民矣。數言之紀也,魄意之術也,光明之耀 也。紀言以敘之,述意以導之,明耀以照之,不至何待? 欲先導者行乎將至矣。

《史記滑稽列傳》:「優孟者,故楚之樂人也。楚相孫叔敖 知其賢人,善待之。病且死,屬其子曰:『我死必貧困,若 往見優孟,言我孫叔敖之子也』。居數年,其子窮困負 薪,逢優孟,與言曰:『我孫叔敖之子也。父且死時,屬我 貧困,往見優孟。優孟曰:『若無遠,有所之。即為孫叔敖。 衣冠抵掌談語歲餘,像孫叔敖,楚王及左右不能別』』」 也。莊王置酒優孟前為壽,莊王大驚,以為孫叔敖復 生也,欲以為相。優孟曰:「請歸與婦計之,三日而為相。」 莊王許之。三日後,優孟復來,王曰:「婦言謂何?」孟曰:「婦 言慎無為,楚相不足為也。如孫叔敖之為楚相,盡忠 為廉以治楚,楚王得以霸。今死,其子無立錐之地,貧 困負薪以自飲食,必如孫叔敖,不如自殺。」因歌曰:「山 居耕田苦,難以得食。起而為吏,身貪鄙者,餘財不顧 恥辱,身死家室富,又恐受賕。枉法為姦,觸大罪,身死 而家滅,貪吏安可為也?念為廉吏,奉法守職,竟死不 敢為非,廉吏安可為也?楚相孫叔敖,持廉至死,方今 妻子窮困,負薪而食,不足為也。」於是莊王謝優孟,乃 召孫叔敖子,封之寢丘四百戶,以奉其祀,後十世不 絕。

《汲冢周書》太子晉解師曠見太子晉王子曰:「請入坐。」 遂敷席注瑟。師曠歌《無射》曰:「國誠寧矣,遠人來觀,修 義經矣,好樂無荒。」乃注瑟於王子。王子歌嶠曰:「何自 南極,至於北極?絕境越國,弗愁道遠。」師曠蹶然起曰: 「暝臣請歸。」王子賜之乘車四馬,曰:「太師亦善御之。」師 曠對曰:「御,吾未之學也。」王子曰:「汝不為夫時。《詩》云:『馬 之剛矣,轡之柔矣』。」馬亦不剛,轡亦不柔,志氣麃麃,取 予不疑。以是御之,

《列子天瑞篇》:「孔子遊於太山,見榮啟期行乎郕之野, 鹿裘帶索,鼓琴而歌。」

林類年且百歲,底春被裘,拾遺穗於故畦,並歌並進。 孔子適衛,望之於野,顧謂弟子曰:「彼叟可與言者,試 往訊之。」子貢請行,逆之壟端,面之而嘆曰:「先生曾不 悔乎?而行歌《拾穗》。」林類行不留,歌不輟。

《湯問篇》,薛譚學謳於秦青,未窮青之技,自謂盡之,遂 辭歸。秦青弗止,餞於郊衢,撫節悲歌,聲振林木,響遏 行雲。薛譚乃謝求反,終身不敢言歸。秦青顧謂其友 曰:「昔韓娥東之齊,匱糧過雍門,鬻歌假食,既去而餘 音繞梁欐,三日不絕,左右以其人弗去。過逆旅,逆旅 人辱之,韓娥因曼聲哀哭,一里老幼悲愁,垂涕相對」, 三日不食。遽而追之,娥還,復為曼聲長歌。一里老幼, 喜躍抃舞,弗能自禁。忘向之悲也。乃厚賂發之。故雍 門之人,至今善歌哭,放娥之遺聲。

《孔叢子記問篇》:「趙簡子使聘夫子,夫子將至焉。及河, 聞鳴犢與竇犫之見殺也,迴輿而旋之衛。息鄹遂為 操曰:『周道衰微,禮樂陵遲。文武既墜,吾將焉歸?周遊 天下,靡邦可依。鳳鳥不識,珍寶梟鴟。眷然顧之,慘然 心悲。巾車命駕,將適唐都。黃河洋洋,攸攸之魚。臨津 不濟,還轅息鄹,傷予道窮,哀彼無辜。翱翔于衛,復我 舊廬。從吾所好』」,其樂只且。

哀公使以幣如衛迎夫子,而卒不能賞。賞用也故夫子 作《丘陵之歌》曰:「登彼丘陵,峛崺其阪,仁道在邇,求之 若遠,遂迷不復,自嬰屯蹇,喟然迴慮,題彼泰山,鬱確 其高,梁甫迴連,枳棘充路,陟之無緣,將伐無柯,患茲 蔓延,惟以永歎,涕霣潺湲。」

楚王使使奉金幣聘夫子。宰予、冉有曰:「夫子之道,至 是行矣。」遂請見,問夫子曰:「太公勤身苦志,八十而遇 文王,孰與許由之賢?」夫子曰:「許由獨善其身者也,太 公兼利天下者也。然今世無文王之君也,雖有太公, 孰能識之?」乃歌曰:「大道隱兮禮為基,賢人竄兮將待 時,天下如一欲何之?」

叔孫氏之車。子曰:鉏商樵於野而獲獸焉,眾莫之識, 以為不祥,棄之五父之衢。冉有告夫子曰:「麇身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