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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調馬》詩云:「鴛鴦赭目齒新齊,曉日花間放碧蹄。玉 勒乍迴初噴沫,金鞭欲下不成嘶。」

世傳翃有寵姬柳氏,翃成名,從辟淄青,置之都下。數 歲,寄詩曰:「章臺柳,顏色青青今在否?縱使長條似舊 垂,也應攀折他人手。」柳答曰:「楊柳枝,芳菲節,可恨年 年贈離別。一葉隨風忽報秋,縱使君來豈堪折。」後果 為番將沙吒利所劫,翃會入中書,道逢之,謂永訣矣。 是日,臨淄大校置酒,疑翃不樂,具告之。有虞候將許 俊以義烈自許,即詐取得之,以授韓希逸,聞之曰:「似 我往日所為也。」俊復能之。翃後為夷門幕府,後生共 目為《惡詩》,輕之。

潞州節度薛嵩有青衣,善彈阮咸琴,手紋隱起如紅 線,因以名之。一日辭去,冷朝陽為詞曰:「採菱歌怨《木 蘭舟》,送客魂銷百尺樓。還似洛妃乘霧去,碧天無際 水東流。」

《瑯嬛記》:貞元中有周存者,性喜放生。嘗放一鯉魚,戲 為詩極佳,陸贄稱之,末云:「倘若成龍去,還施潤物功。」 後入試,試題為「白雲向空盡。」詩既成,苦於無結,忽憶 鯉魚詩,因改二字云:「倘若從龍出,還施潤物功。」遂得 通籍。

郭曖宴客,有婢鏡兒善彈箏,姿色絕代。李端在坐時 竊寓目,屬意甚深。曖覺之,曰:「李生能以彈箏為題,賦 詩娛客,吾當不惜此女。」李即席《口號》曰:「鳴箏金粟柱, 素手玉房前。欲得周郎顧,時時誤拂絃。」曖大稱善,徹 席上金玉酒器,并以鏡兒贈李。

《唐國史補》:杜太保在淮南,進崔叔清詩百篇。德宗謂 使者曰:「此惡詩,焉用進?」時呼為「准敕惡詩。」

張建封自徐州入覲,為《朝天行》,末句云:「賴有雙旌在 手中,鏌鋣昨夜新磨了。」德宗不悅。 《全唐詩話》樂天有《和燕子樓》詩,其序云:「徐州張尚書 亦有愛妓盼盼,善歌舞,雅多風態。為校書郎時,遊淮 泗間,張尚書宴予,酒酣,出盼盼以佐歡。予因贈詩落 句云:『醉嬌勝不得,風嫋牡丹花』。一歡而去。」爾後絕不 復知,茲一紀矣。昨日司勛員外郎張仲素繪之訪余, 因吟詩,有《燕子樓》詩三首,詞甚婉麗。詰其由,乃盼盼 所作也。繪之從事武寧軍累年,頗知盼盼始末,云:「張 尚書既沒,彭城有張氏舊第,中有小樓名燕子,盼盼 念舊,愛而不嫁,居是樓十餘年,於今尚在。」盼盼詩云: 「樓上殘燈伴曉霜,獨眠人起合歡床。相思一夜情多 少,地角天涯不是長。」又云:「北邙松柏鎖愁煙,燕子樓 中思悄然。自埋劍履歌塵散,紅袖香銷一十年。」又云: 「適看鴻鴈岳陽迴,又睹元禽逼社來。瑤瑟玉簫無意 緒,任從蛛網任從灰。」余嘗愛其新作,乃和之云:「滿窗 明月滿簾霜,被冷燈殘拂臥床。燕子樓中寒月夜,秋 來祗為一人長。」「鈿帶羅衫色似煙,幾回欲起即潸然。 自從不舞《霓裳曲》,疊在空箱十二年。」又:「今春有客洛 陽迴,曾到尚書墓上來。見說白楊堪作柱,爭教紅粉 不成灰。」又贈之絕句:「黃金不惜買蛾眉,揀得如花四 五枝。歌舞教成心力盡,一朝身去不相隨。」後仲素以 余詩示盼,盼乃反覆讀之,泣曰:「自公薨背,妾非不能 死,恐百載之後,以我公」重色,有從死之妾,是玷我公 清範也,所以偷生耳。乃和白公詩云:「自守空樓斂恨 眉,形同春後牡丹枝。舍人不會人深意,訝道泉臺不 去隨。」盼盼得詩後怏怏,旬日不食而卒。但吟云:「兒童 不識沖天物,謾把青泥污雪毫。」出《長慶集》。

王播,少孤貧,嘗客揚州惠照寺木蘭院,隨僧齋飧。僧 厭怠,乃齋罷而後擊鐘。後二紀,播自重位出鎮是邦, 因訪舊遊,向之題者,皆以碧紗幕其詩。播繼以二絕 句曰:三十年前此院遊,木蘭花發院新修。如今再到 經行處,樹老無花僧白頭。」又:上堂已了各西東,慚愧 闍黎飯後鐘。三十年來塵撲面,而今始得碧紗籠。」 《杜羔不第,將至冢,其妻劉氏先寄詩云:「良人的的有 奇才,何事年年被放回。如今妾面羞君面,君到來時 近夜來。羔即回尋登第,又寄詩云:「長安此去無多地, 鬱鬱蔥蔥佳氣浮。良人得意正年少,今夜醉眠何處 樓?或云趙氏

宋若照,貝州人。父廷芬,生五女,皆警慧,善屬文。長若 莘,次若照、若倫、若憲、若荀。若照尤高。皆性素潔,鄙薰 澤靚妝,不願歸人。欲以學名家,家亦不欲與寒鄉凡 裔為姻對。貞元中,昭義節度使李抱貞表其才德,德 宗詔入禁中,試文章,并問經史大義,帝咨美,悉留宮 中。帝能詩,每與侍臣賡和,五人者皆預。又高其風標, 不以妾侍命之,呼「學士。」自貞元七年,祕禁圖籍,詔若 莘總領,元和末卒。後,穆宗拜若照尚宮,嗣其秩。歷穆、 敬、文三朝,皆呼「先生。」若憲,文宗時以讒死。倫、荀早卒。 廷芬男獨愚不可教,為民終身。

濠梁南楚材,旅遊陳潁,受潁牧之眷,無返舊意。其妻 薛媛,寫真寄之曰:「欲下丹青筆,先拈寶鏡端。已驚顏 索寞,漸覺鬢彫殘。淚眼描將易,愁腸寫出難。恐君渾 忘卻,時展畫圖看。」夫婦遂偕老焉。時人嘲之曰:「當時 婦棄夫,今日夫棄婦。若不逞丹青,空房應獨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