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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

《墨莊漫錄》:晏叔原聚書甚多,每有遷徙,其妻厭之,謂 叔原曰:「『有類乞兒般漆碗』。叔原戲作詩云:『生計惟茲 碗,般擎豈憚勞。造雖從假合,成不自埏陶。阮杓非同 調,顏瓢庶共操。盛朝負餘米,暮貯藉殘糟。幸免墦間 乞,終甘澤畔逃。挑宜筇作杖,捧稱葛為袍。倘受桑間 餉,何堪井上螬。綽然真自許,呼爾未應饕。世久輕原』」 憲,人方逐子敖。願君同此器,珍重到霜毛。

《石林詩話》:「晏元獻公留守南郡,王君玉時已為館閣 校勘,公特請於朝,以為府簽判。朝廷不得已,使帶館 職從公。外官帶館職,自君玉始。賓主相得,日以賦詩 飲酒為樂,佳時勝日,未嘗輒廢也。嘗遇中秋陰晦,齋 廚夙為備,君適無命。既至夜,君玉密使人伺公,曰:『已 寢矣』。君玉亟為詩以入曰:『只在浮雲最深處,試憑絃 管一吹開』。」公枕上得詩大喜,即索衣起,徑召客治具, 大合樂。至夜分,果月出,遂樂飲達旦。前輩風流固不 凡,然幕府有佳客,風月亦自如人意也。

《冷齋夜話》:王冀公鎮金陵,以書致錢塘講師遵式,遵 式以病辭,及愈,將謁公,乃過孤山。和靖先生林逋逋 以詩送之曰:「虎牙熊軾隱鈴齋,棠樹陰陰長碧苔。丞 相望崇賓謁少,清談應喜道人來。」

《東軒筆錄》:尚書郎周越以書名盛行於天聖、景祐間, 然字法軟俗,殊無古氣。梅堯臣作詩務為清切閑談, 近代詩人鮮及也。皇祐已後,時人作詩尚豪放,甚者 粗俗強惡,遂以成風。蘇舜欽喜為健句,草書尤俊快, 嘗曰:「吾不幸寫字為人比周越,作詩為人比梅堯臣。」 良可歎也。蓋歐陽公常目為蘇梅耳。

韓魏公知定州日,作「閱古堂」,自為記,書於石,後又畫 魏公像於堂上。宋子京知定州,作《樂歌》十闋,其曰:「聽 說中山好,韓家閱古堂。畫圖真將相,刻石好文章。」魏 公聞之不喜。

宋元獻公庠,初罷參知政事知揚州,嘗以雙鵝贈梅 堯臣,堯臣作詩曰:「昔居鳳池上,曾食鳳池萍。乞與江 湖走,從教養素翎。不同王逸少,辛苦寫《黃庭》。」宋公得 詩殊不悅。

《聞見後錄》:慶曆中,翰林侍讀學士淑守鄭州,題周少 主陵云:「弄耜牽車挽鼓催,不知門外倒戈回。荒墳斷 隴才三尺,剛道房陵半仗來。」時上命淑作《陳文惠公 堯佐墓銘》,淑書堯佐好為小詩,間有奇句,及有「尫愎 弗咸」等語。陳氏子弟請易去,淑以文先奏御,不可易。 陳氏子弟恨之,刻淑周陵詩於石,指「倒戈」為謗。上亦 以藝祖應天順人,非逼伐而取之,落淑學士。淑上章 辨《尚書》之義,蓋紂之前徒自倒戈攻紂,非武王倒戈 也。上知淑深於經術,待之如初。宋內翰祁曰:「白公云: 『戶大嫌甜酒,才高笑小詩』。其獻臣之謂乎!」獻臣,淑之 字也。為文尤古奧,有樊宗師體。

嘉祐中,侍從官列薦國子博士梅堯臣宜在館閣,仁 皇帝曰:「能賦『一見天顏萬人喜,郤回宮路樂聲長』者 也。」蓋帝幸景靈宮,堯臣有詩,或傳入禁中,帝愛此二 語,召試賜等,竟不登館閣以死。

《後山詩話》:韓魏公為陝西安撫,開府長安,李待制師 中過之。李有詩名,席間使為官妓。賈愛卿賦詩曰:「願 得貔貅十萬兵,犬戎巢穴一時平。歸來不用封侯印, 只問君王乞愛卿。」

王岐公詩喜用金玉珠璧以為富貴,而其兄謂之「至 寶丹。」

閩士有好詩者,不用陳語常談,寫投梅聖俞,答書曰: 「子詩誠工,但未能以故為新,以俗為雅耳。」

《珍珠船》蕭楚材知溧陽縣時,張乖崖作牧。一日召食, 見公几上有一絕云:「獨恨太平無一事,淮南閑殺老 尚書。」蕭改「恨」作「幸」字。公出視槁曰:「誰改吾語?」左右以 實對。蕭曰:「公功高位重,姦人側目之秋,且天下一統, 公獨恨太平,何也?」公曰:「蕭一字之師也。」

《聞見前錄》:文潞公慶曆間以樞密直學士知成都,公 年未四十,成都風俗喜行樂,公多燕集,有飛語至京 師。御史何琰聖從,蜀人,因謁告歸,上遣伺察之。聖從 將至,潞公亦為之動。張俞少愚者謂公曰:「聖從之來 無足念。」少愚因迎見於漢州同郡。會有營妓善舞,聖 從喜之,問其姓,妓曰:楊聖從曰:「所謂楊臺柳者。」少愚 即取妓之項帕羅題詩曰:「蜀國佳人號細腰,東臺御 史惜妖嬈。從今喚作楊臺柳,舞盡春風萬萬條。」命其 妓作《柳枝詞》歌之,聖從為之霑醉。後數日,聖從至成 都,頗嚴重。一日,潞公大作樂,以燕聖從,迎其妓雜府 妓中歌少愚之詩,以酌聖從,聖從每為之醉。聖從還 朝,潞公之謗乃息。事與陶穀《使江南郵亭》詞相類云: 「張少愚者,奇士,潞公固重其人也。」

康節先公與富韓公有舊,公自汝州得請歸洛,養疾, 築大第,與康節天津隱居相邇。公曰:「自此可時相招 矣。」康節曰:「某冬夏不出,春秋時間過親舊間。公相招, 未必來,不召或自至。」公謝客戒子曰:「先生來不以時 見。」康節一日過之,公作詩云:「先生自衛客西畿,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