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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來黃州,聞黃人二三月皆群聚謳歌,其詞固不可 分,而其音亦不中律呂,但宛轉其聲,往反高下,如雞 唱爾。」與廟堂中所聞雞人傳漏,微有相似,但極鄙野 耳。《漢官儀》:「宮中不畜雞。汝南出長鳴雞,衛士候朱雀 門外,專傳雞鳴。」又應劭曰:「今《雞鳴歌》也。」《晉太康地道 記》曰:「後漢固始、鮦陽、公安、細陽四縣衛士習此曲,於」 闕下歌之,今《雞鳴歌》是也。顏師古不考本末,妄破此 說。「余今所聞,豈亦《雞鳴》之遺聲乎?」士人謂之《山歌》云。

《記陽關第四聲》
前人

舊傳《陽關》三疊,然今歌者每句再疊而已,通一首言 之,又是四疊,皆非是。或每語三唱,以應三疊之說,則 叢然無復節奏。余在密州,有文勛長官,以事至密,自 云得古本《陽關》,其聲宛轉凄斷,不類向之所聞。每句 皆再唱,而第一句不疊,乃唐本三疊蓋如此。及在黃 州,偶讀樂天《對酒》詩云:「相逢且莫推辭醉,新唱《陽關》」 第四聲。注:第四聲「勸君更盡一杯酒。」以此驗之,若第 一句疊,則此句為第五聲;今為第四聲,則第一句不 疊審矣。

《題牧護歌後》
黃庭堅

曏嘗問南方衲子云:「《牧護歌》是何等語」,皆不能說。後 見劉夢得作夔州刺史時,樂府有《牧護歌》,似是賽神 曲,亦不可解。及在黔中,聞賽神者夜歌,乃云:「聽說儂 家牧護。」末云「奠酒燒錢歸去。」雖長短不同,要皆自敘 致五十七語,乃知蘇傒嘉州人,故作此歌,學巴人曲, 猶石頭學魏伯陽作《參同契》也。

《題古樂府後》
前人

古樂府有「巴東三峽巫峽長,猿鳴三聲淚沾裳。」但以 凄怨之音,和為數疊,惜其聲今不傳。余自荊州上峽 入黔中,備嘗山川險阻,因作前二疊傳與巴娘,令以 竹枝歌之。前一疊可和云:「鬼門關外莫言遠,五十三 驛是皇州。」後一疊可和云:「鬼門關外莫惆悵,四海一 家皆弟兄。」或各用四句入陽關《小秦王》亦可歌也。

《補樂府序》
曹勛

「夫《小雅》廢而頌聲寢,王澤竭而詩不作。何則?治亂之 跡殊,而哀樂之情變也。故《簫韶》歌虞,鳥獸率舞;靡靡 歌夏,淫湎流化。」是知吟詠情性,關乎盛衰,參諸天地, 俯仰疾徐,接於影響,形於風化。傳以為動天地,感鬼 神,不亦信哉!余讀古史,見六代之樂及覽《外傳》,自宓 羲以至於商,皆有其名而亡其辭。唐元結嘗第而補 「之,惜其文勝理異。余志於古而不及見者也。因申其 名義,補而發之,庶幾一唱三嘆,當有賞音者存焉」云 爾。

《書譚該樂府後》
周必大

世謂樂府起於漢魏,蓋由惠帝有樂府,令武帝立樂 府,采詩夜誦也。唐元稹則以仲尼《文王操》、伯牙《水仙 操》《齊犢沐》《雉朝飛》《衛女思歸引》為樂府之始。以予考 之,乃賡《載歌》《薰兮》解慍,在虞舜時,此體固已萌芽,豈 止三代遺韻而已。新喻譚該居之舉業餘暇,作《上之 回》十四篇,因舊題而衍其詞,用意深遠。至於擬古、詠 「史、《詠懷》《感遇》諸詩,多有佳句,進而不止,前輩可以企 及。」為題卷末而勉之。慶元己未五月戊戌

《跋呂炎擬樂府》
劉克莊

「樂府,惟李賀最工,張籍、王建輩皆出其下。然全集不 過一小冊。世傳賀中表有妒賀才名者,投其集溷中, 故傳於世者極少。」余竊意不然,天地間尤物且不多, 況佳句乎?使賀集不遭厄,必不能一一如今所傳本 之精善,疑賀手詮擇者耳。余幼而學之,老矣,無一字 近傍焉。因止不復為。建陽呂君炎示余樂府三十首, 幾富於賀集矣。余甚駭之。夫開拓使之多,余之駭已 如此。若斂縮使之少,其駭余特未已也。君尚勉之。

《跋方實孫樂府》
前人

「看似尋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卻艱辛。」半山語也。樂府 妙處,要不出此二句。世人極力模擬,但見其尋常而 容易者,未見其奇崛而艱辛者。方君端仲年事富,筆 力健,取古人難題軼事,斷成數十百篇,激昂蹈厲,流 出胸臆,亦可謂之快士矣。昔之名家,惟張籍、王建、李 賀。然唐人於籍云「業文三十春」,於建云「『白頭王建在』, 以齒宿而工也。賀母憂,賀嘔出心肝」,以思苦而傳也。 君他日益老。蒼益刻苦,語出驚人,如半山所云。則此 編目以《別集》可矣。

《論樂府主聲》
元·吳萊

昨出《古詩考錄》,自漢、魏以下,迄於陳、隋,上下千有餘 年,正聲微茫,雅韻廢絕,未有慨然致力於古學者。但 所言樂家所採者為樂府,不為樂家所採者為古詩, 遂合《樂府》《古詩》為一通,以定作詩之法,不無疑焉。竊 意古者樂府之說,樂家未必專取其辭,特以其聲之 徐者為本,疾者為解。解者何?「樂之將徹聲必疾」,猶今 所謂闋也。《漢書》云:「樂府有制氏以雅樂,世世在大樂 官,但能識其鐘鼓鏗鏘而已,不能言其義。」此則豈無 其辭乎?辭者,特聲之寓耳,故雖不究其義,獨存其聲 也。漢初因秦雅人以制樂,《韶》為《文始》,《武》為五行。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