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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此貫休絕句也。休在晚唐有詩名,然無可取,獨此首

有樂府聲調,雖非僧家本色,亦猶惠休之碧雲也。 古樂府《朱鷺曲》:「朱鷺魚以烏,鷺何食,食茄下烏」,古與 雅同葉音。作雅音,古字,烏也,雅也,本一字也,雅與下 相葉,始得其音。「魚以雅」者,言朱鷺之威儀,魚魚雅雅 也。韓文公《元和聖德詩》:魚魚雅雅之語本此。茄,古荷 字。

《古樂府》:「蘭草自然香,生於入道傍。腰鎌八九月,俱在 束薪中。」孟郊詩:「昧者理芳草,蒿蘭同一鋤」,實本《古樂 府》意。

《石城樂》,宋臧質作《碧玉歌》,一名《千金意》,晉孫綽作《慕 容攀牆視》,慕容垂作《樂府》,皆失其名,當表出之。 《估客樂》,齊武帝之所作也。其辭曰:「昔經樊鄧後,阻潮 梅根渚。感憶追往事,意滿辭不敘。」阻潮一本作假楫, 武帝作此曲,令釋寶月被之管絃,帝遂數乘龍舟遊 江中,以紝越布為帆,綠絲為帆縴,鍮石為篙足。篙傍 者悉著鬱林布,作淡黃褲舞。此曲用十六人云。按《史》 稱齊武帝節儉,嘗自言:「朕治天下十年,當使黃金與 土同價。」然其從流忘返之奢如此,貽厥孫謀,何怪乎 金蓮步地也。

漢鐃歌曲,多不可句。沈約云:「樂人以音聲相傳,訓詁 不可復解,凡《古樂錄》皆大字是辭,細字是聲,聲辭合 寫,故致然耳。」此說卓矣。近有好古者效之,殆可發笑。 曹孟德樂府,如《苦寒行》《猛虎行》《短歌行》,膾炙人口久 矣。其希僻罕傳者,若不戚年往,憂世不治,存亡有命, 慮之為蚩。又云:「壯盛智慧,殊不再來。愛時進趣,將以 惠誰。」不特句法高邁,而識趣近於有道,可謂文姦也 已。

《香宇詩談》:樂府有「君不見」,又有「獨不見」,唐人改之曰 「君不聞」,「君不知」等篇。如岑嘉州云:「君不聞胡笳聲最 悲。」又云:「汝不聞秦箏聲最苦。」

《藝苑卮言》:「擬古樂府,如郊祀房中,須極古雅,發以峭 峻。鐃歌諸曲,勿便可解,勿遂不可解,須斟酌淺深質 文之間。漢魏之辭,務尋古色。相和瑟曲諸小調,係北 朝者,勿使勝質。齊梁以後,勿使勝文。近事毋俗,近情 毋纖,拙不露態,巧不露痕。寧近無遠,寧朴無虛。有分 格,有來委,有實境。一涉議論,便是鬼道。」

古樂府,王僧虔云:「古曰章,今曰解。解有多少,當是先 詩而後聲。詩敘事,聲成文,必使志盡於詩,音盡於曲。 是以作詩有豐約,制解有多少。」又諸曲調解,有辭有 聲,而大曲又有豔、有趣有亂。辭者,其歌詩也,聲者,若 《羊吾韋》《伊那何》之類也。豔在曲之前,趣與亂在曲之 後,亦猶吳聲前有和,後有送也。其語樂府體甚詳,聊 志之。

《古樂府》選體歌行,有可入律者,有不可入律者,句法、 字法皆然,惟近體必不可入古耳。

古樂府如「護惜加窮褲,防閑托守宮」,「朔氣傳金柝,寒 光透鐵衣」,「殺氣朝朝衝塞門,胡風夜夜吹邊月」,全是 唐律。

太白古樂府,窈冥惝怳,縱橫變幻,極才人之致,然自 是「太白樂府。」

《青蓮擬古》樂府,以己意己才發之,尚沿六朝舊習,不 如少陵以時事創新題也。少陵自是卓識,惜不盡得 本來面目耳。

樂府之所貴者,事與情而已。張籍善言情,王建善徵 事,而境皆不佳。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可謂能怨矣。宋 人乃以《繫雙羅襦》少之。若爾,則所謂「舒而帨帨兮毋 使厖也吠」,可稱難犯之節乎哉!

狂夫之言。唐文皇以《蘭亭》賜歐、虞、褚、薛,摹之四公,無 一筆似《蘭亭》者,而結法自合。蓋縱肖,亦是右軍以後 第二人耳。李于鱗摹古樂府,至更其句法,以為不被 古人所困。然讀其《易水》《垓下》二歌,其果與荊卿、項王 情境合否?余嘗謂刻畫古人,是後生第一病。武陵桃 花,惟許漁郎問津一次,再跡之,便成村巷矣。禪家公 案亦然,不獨詩文也。

《太平清話》:李賀修《白玉樓》,又《宣室志》云:「召為月圃白 瑤宮樂章。」

《河東集》《鐃歌鼓吹曲》注:漢《鐃歌》諸曲,文氣雄奇,淳質 古雅,雖間有字句訛脫,而其意已瞭然可尋魏晉製 作,懸殊特甚。故先正王元美云:「擬鐃歌勿便可解,勿 遂不可解,須斟酌質文之間。」試執此論以問子厚,然 歟否也?郭茂倩曰:此諸曲史書不載,疑宗元私作而 未嘗奏,或雖奏而未嘗用,故不被於歌,如何承天之 造宋曲云。胡應麟曰:「退之《琴操》,子厚《鼓吹》,銳意復古, 亦甚勤矣。然《琴操》於文王列聖,得其意而不得其詞, 《鼓吹》於鐃歌諸曲,得其詞而不得其韻,其猶在晉人 下乎?」

《日知錄》:樂府是官署之名,其官有令,有音監,有游徼。 《漢書。張放傳》:「使大奴駿等四十餘人群黨盛兵弩,白 晝入樂府,攻射官寺。」《霍光傳》:「奏昌邑王大行在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