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42 (1700-1725).djvu/102

此页尚未校对

書》,寶全自別桑公硯。昭代真人爵群武,首法宏模錫 吾祖。多感寬洪美弟兄,拉向奚川看家譜。

《柳元穀以所得晉太康間冢中杯及瓦券來易余手繪二首》錄一
徐渭

《券,文》云:「大男楊紹,從土公買冢地一丘,東極闞澤,西極黃滕,南極山背,北極於湖,直錢四百萬,即日交畢,日月為證,四時為伍,太康五年九月廿六日對共破剪,民有私約如律令。」 詳玩右文,似買於神,若今祀后土,義非從人間買也。二物在會稽倪光簡冢地中,於萬曆元年掘得之地,在山陰二十七都應家頭之西,尚有一白磁獅子及諸銅器,銅器出則腐敗矣,獅尚藏光簡家。

「遙思冢中人,有杯不能飲。」孤此黃兔窯,伴千三百稔。 券鏹四百萬,買地作衾枕。想當不死時,用物必弘甚。 尊罍羅寶玉,裹襪賤繡錦。豈有纖纖指,捧此鍛泥蕈。 杯有柄似蕈存亡隔一丘,華寂迥千仞。活鼠勝死王,斯言 豈不審。

文券部紀事

《列子說符》篇:宋人有游於道,得人遺契者,歸而藏之, 密數其齒,告鄰人曰:「吾冨可待矣。」 《戰國策》,孟嘗君出記,問門下諸客:「誰習計會,能為文 收責於薛者乎?」馮煖署曰:「能。」孟嘗君怪之曰:「此誰也?」 左右曰:「乃歌《長鋏歸來》者也。」孟嘗君笑曰:「客果有能 也,吾負之,未嘗見也。」請而見之。謝曰:「文倦於是憒於 憂。而性懧愚,沈於國家之事,開罪於先生,先生不羞, 乃有意欲為收責於薛乎?」馮煖曰:「願之。」於是約車治 裝載,券契而行。辭曰:「責畢收,以何市而反?」孟嘗君曰: 「視吾家所寡有者。」驅而之薛。使吏召諸民,當償者悉 來合券,券遍合赴,矯令以責賜諸民,因燒其券,民稱 萬歲。長驅到齊。晨而求見,孟嘗君怪其疾也,衣冠而 見之,曰:「責畢收乎?來何疾也?」曰:「收畢矣。」「以何市而反?」 馮煖曰:「君云視吾家所寡有者。臣竊計,君宮中積珍 寶,狗馬實外廄,美人充下陳。君家所寡有者,以義耳, 竊以為君市義。」孟嘗君曰:「市義奈何?」曰:「今君有區區 之薛,不拊愛子,其民因而賈利之。臣竊矯君令,以責 賜諸民,因燒其券,民稱萬歲,乃臣所以為君市義也。」 《史記孟嘗君傳》:孟嘗時相齊,封萬戶於薛,其食客三 千人,邑入不足以奉客,使人出錢於薛,歲餘不入,貸 錢者多不能與其息,客奉將不給。孟嘗君憂之,問左 右:何人可使收債於薛者?傳舍長曰:「代舍客馮公,形 容狀貌甚辨,長者無他技能,宜可令收債。孟嘗君乃 進馮驩而請之曰:『賓客不知文不肖,幸臨文者三千 餘人,邑入不足以奉賓客,故貸息錢於薛。薛歲不入, 民頗不與其息。今客食恐不給,願先生責之』。」馮驩曰: 「諾。」辭行至薛,召取孟嘗君錢者皆會,得息錢十萬。乃 多釀酒,買肥牛,召諸取錢者,能與息者皆來,不能與 息者亦來,皆持取錢之券書合之。齊為會日,殺牛置 酒,酒酣,乃持券如前合之,能與息者與為期;貧不能 與息者,取其券而燒之,曰:「孟嘗君所以貸錢者,為民 之無者,以為本業也;所以求息者,為無以奉客也。令 富給者以要期,貧窮者燔券書以捐之。諸君強飲食, 有君如此,豈可負哉!」坐者皆起再拜。孟嘗君聞馮驩 燒券書,怒而使使召驩。驩至,孟嘗君曰:「文食客三千 人,故貸錢於薛。文奉邑少而民尚多,不以時與其息, 客食恐不足,故請先生收責之。聞先生得錢,即以多 具牛酒而燒券書,何?」馮驩曰:「然。不多具牛酒,即不能 畢會,無以知其有餘不足。有餘者為要期,不足者雖 守而責之,十年息愈多,急即以逃亡自捐之,若急,終 無以償。上則為君好利,不愛士民,下則有離上抵負 之名,非所以厲士民,彰君聲也。焚無用虛債之券,捐 不可得之虛計,令薛民親君而彰君之善聲也,君有 何疑焉?」孟嘗君乃拊手而謝之。

《漢書。高祖本紀》:高祖微時,好酒及色,常從王媼武負 貰酒時飲,醉臥,武負王媼見其上常有怪。高祖每酤 留飲酒,讎數倍,及見怪,歲竟,此兩家常折券棄負。 《楚漢春秋》,高祖初封侯者,皆書券曰:「使黃河如帶,泰 山如礪,漢有宗廟,無絕世也。」

《三輔故事》:婁敬為高車使者,持節至匈奴,與其分地 界,作丹書鐵券曰:「自海以南,冠蓋之士處焉;自海以 北,控弦之士處焉。」

《東觀漢記》:「桓帝延熹八年,妖賊蓋登稱大皇帝,有璧 二十,珪五、鐵券十一,後伏誅。」

樊重,字君雲,南陽人。家素富,外孫何氏兄弟爭財,重 恥之,以田二頃解其忿。縣中稱美,推為「三老。」年八十 餘終。其所假貸人間數百萬,遺令焚削文契。債家聞 之皆慚,爭往償之,諸子竟不肯受。

《邵氏家傳》:「邵仲金好賑施,年八十一,臨卒,取其貸錢 物書券,自於目前焚之,曰:『吾不能以德教子孫,不欲 復以賄利累之』。」及貸者還錢,子孫不受,曰:「不能光顯 先人,豈可傷其義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