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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楚歌聲。無絃烏江不是無船渡。無弰羞向東吳再起兵。 無面然此近俗矣。若今書會所謂謎者,尤無謂也。 《丹鉛總錄》:杜子美詩:「側生野岸及江蒲,不熟丹宮滿 玉壺。雲壑布衣鮐背死,勞生害馬翠眉須。」杜公此詩, 蓋紀明皇為貴妃取荔枝事也。其用「側生」字,蓋為廋 文隱語,以避時忌,《春秋》定哀多微辭之意,非如西崑 用僻事也。末二句蓋昌黎感二鳥之意,言布衣抱道, 有老死雲壑而不徵者,乃勞生害馬,以給翠眉之須, 何為者耶?其旨可謂隱而彰矣。山谷謂「雲壑布衣」,指 後漢臨武長唐羌諫止荔枝貢者,此俗所謂厚皮饅 頭、夾紙燈籠矣。山谷尚如此,又何以責黃鶴、蔡夢弼 輩乎?

羅隱《詠紅梅》詩云:「天賜臙脂一抹腮,盤中風味笛中 哀。雖然未得和羹用,曾與將軍止渴來。」此卻似軍官 宿娼謎也。

《暖姝由筆》:祝枝山學佛語,作義袋謎子曰:「無佛。」「不 開口」,開口便成佛。盛物《盤多羅詰》。多羅破多剎。多 佛。多難陀。

一箇十字,四箇「口」字。是圖字一箇《口字》,四箇《十字》。是畢字 《委巷叢談》《輟耕錄》言杭州人好為隱語以欺外方,如 物不堅緻,曰「憨大」,暗換易物,曰「搠包兒」;麤蠢人曰「杓 子朴實」,曰「艮頭。」《白獺髓》。言杭俗澆薄,語年甲則曰「年 末」,語居止則曰「只在前面」,語家口則曰「一差牙齒」,語 仕祿則曰「小差遣」,此皆宋時事耳。乃今三百六十行 各有市語,不相通用,倉猝聆之,竟不知為何等語也。 有曰四平市語者,以一為《憶多嬌》,二為《耳邊風》,三為 《散秋香》,四為《思鄉馬》,五為《誤佳期》,六為《柳搖金》,七為 《砌花臺》,八為《霸陵橋》,九為《救情郎》,十為《舍利子》,小為 《消梨花》,大為「朵朵雲」,老為「落梅風。」諱低物為靸,以其 足下物也。復諱靸為「撒金錢」,則又義意全無,徒以惑 亂觀聽耳。

杭人有以二字反切一字以成聲者,如以「秀」為《鯽溜》, 以「團」為《突欒》,以「精」為《鯽令》,以「俏」為《鯽跳》,以「孔」為《窟籠》, 以「盤」為《勃蘭》,以「鐸」為《突落》,以「窠」為《窟陀》,以「圈」為《窟欒》, 以「蒲」為《鶻盧》。有以雙聲而包一字,易為隱語以欺人 者,如以「好」為《現薩》,以「醜」為《懷五》,以「罵」為《雜嗽》,以「笑」為 《喜黎》,以「肉」為《直線》,以「魚」為《河戲》,以「茶」為《汕老》,以「酒」為 「海老」,以「沒有」為「埋夢」,以「莫言」為稀調。又有諱本語而 巧為俏語者,如詬人嘲我曰「淄牙」,有謀未成曰「掃興」 之類是也。

《太平清話》:漢太尉許馘碑,其陰題云:「談馬礪畢,王田 數七。」徐鉉讀之,以為許碑重立,碑在宜興。

大小言部藝文一

《大言賦》
周宋玉

楚襄王與唐勒、景差、宋玉遊於陽雲之臺,王曰:「能為 寡人大言者上坐。」玉因唏曰:「操是《太阿》,戮剝一世。流 血沖天車不可以厲。」至唐勒曰:「壯士憤兮絕天維,北 斗戾兮太山夷。」至景差曰:「校士猛毅皋陶嘻,大笑至 兮摧覆思。鋸牙裾雲晞甚大,吐舌萬里唾一世。」至宋 玉,曰:「方地為車,圓天為蓋,長劍耿介,倚乎天外。」王曰: 「未可也。」玉曰:「并吞四夷,渴飲枯海,跂越九州,無所容 止。身大四塞,愁不可長;據地蹴天,迫不得仰。若此之 大也,如何?」楚王曰:「善!」

《小言賦》
前人

楚襄王既登陽雲之臺,令諸大夫景差、唐勒、宋玉等 並造《大言賦》,賦畢而宋玉受賞。王曰:「此賦之迂誕,則 極巨偉矣,抑未備也。且一陰一陽,道之所貴,小往大 來,剝復之類也。是故卑高相配,而天地定位,三光並 照,則小大備。能高而不能下,非兼通也;能麤而不能 細,非妙工也。然上坐者未足明賞,賢人有能為《小言 賦》者,賜之雲夢之田。」景差曰:「載氛埃兮乘𣿖塵。體輕 蚊翼,形微蚤鱗。聿遑浮踊,凌虛縱身。經由鍼孔,出入 羅巾。飄眇翩綿,乍見乍泯。」唐勒曰:「析飛塵以為輿,剖 秕糠以為舟。汎然投乎桮水中,澹若巨海之洪流。馮 蚋眥以顧盼,附蠛蠓而遨遊。寧隱微以無準,原存亡 而不憂。」又曰:「館於蠅鬚,宴於毫端。烹蝨腦,切蟣肝,會 九族而同嚌,猶委餘而不殫。」宋玉曰:「無內之中,微物 潛生,比之無象,言之無名,蒙蒙滅景,昧昧遺形,超於 太虛之域,出於未兆之庭,纎於毳末之微蔑,陋於茸 毛之方生,視之則眇眇,望之則冥冥,離朱為之歎悶, 神明不能察其形,二子之言,磊磊皆不小,何如之為 精。」王曰:「善。」遂賜雲夢之田。

《小語賦》
晉·傅咸

楚襄王登陽雲之臺,景差、唐勒、宋玉侍。王曰:「能為小 語者,處上位。」景差曰:「幺蔑之子,形難為象。晨登蟻垤, 薄暮不上。朝炊半粒,晝復得釀。烹一小蝨,飽於鄉黨。」 唐勒曰:「攀蚊髯,附蚋翼,我自謂重彼不極。邂逅有急 相切逼,竄於鍼孔以自匿。」宋玉曰:「折薜足以為櫂,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