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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兩。後隸法又變,而真、行、章、草之說興。言楷法則王次

仲、師宜官、梁鵠、邯鄲淳、毛宏,行書則劉德昇、鍾氏、胡 氏,草則崔瑗、崔寔、張芝、張文舒、姜孟穎、梁孔達、田彥 和、韋仲將、張超之徒,咸精其能,至晉而大盛。渡江後, 右將軍王羲之總百家之功,極眾體之妙,傳子獻之, 超軼特甚,故歷代稱善書者,必以王氏父子為稱首, 雖有善者,蔑以加矣。其遺風流俗,接于耳目,故江左 人士以「書」名者,傳記相望。歷隋而唐,文皇尚之。終唐 之世,善書者輩出,其大者各自名家,逸其名者不可 勝數,亦可謂盛矣。

熊氏經說

《六書》

周公之時未有大小二篆,而保氏之官已有六書之 教,一曰象形,二曰指事,三曰《會意》,四曰《轉注》,五曰諧 聲,六曰假借。以此為六書之目。雖未知保氏之教何 如,然漢初有《倉頡》《史籀》之教,其流傳必有所從來。古 初制字多象形,故象形為六書之首。形不可象而指 事,事不可指而會意,意不可會而諧聲,聲無可諧,五 不足而後假借。世間文字雖多,然《玉篇》諸部,不過二 萬二千七百二十六字,夾漈《六書略》凡二萬四千二 百三十五字於內,諧聲二萬一千三百四十二字,是 諧聲字居六書十分之九矣。漢字猶有有聲而無字 者,番字則皆諧聲矣。王荊公《字說》則字皆會意,無所 謂六書。故王氏《周禮新經》至六書無可說。

周伯琦六書正譌===
《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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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文一變而為籀篆周室既東列國爭雄異政殊 俗不同文也久矣再變於李斯約為小篆古法浸微 最後程邈變省為隸秦人貴其國字訟獄滋繁籀篆 盡廢漢興購求散逸尊尚古學尉律太史試學童能 諷誦籀書九千字課以八體乃得為史吏民書或不 正輒舉劾之恐失其本也奏事下而誤書馬字者恐 獲譴死上言城皋令尉印文不同者下大司空正郡 國印章是時猶知考古同文而三蒼凡將急就元尚 訓纂之書咸知記誦逮許慎氏以賈逵之學集古籀 斯雄之跡為說文解字十四篇上之學者始見全書 焉然而隸書行之已久八分行草紛然迭出事章句 者傳訓詁工詞藻者資聲韻日趨便易本原漸失矣

明宋濂《學士集》。

《論書》

伏羲之畫八卦即字之本源倉頡衍而為古文其五 百四十年列於許慎說文每部之首蓋與篆籀似無 大異此固篆籀之變因之而相生豈隸書獨有待於 後世邪夏殷以來諸侯之國各有其書其體制或殊 或一或可辨或不可辨然亦不外乎六書其若沿襲 為之而略加變通者隸與篆籀雖微有不同疑其間 出於古文之後各以其名為家或自業之精者相傳 爾不然許慎嘗病當世學者稱秦之隸書為倉頡時 書其虛稱邪抑別有所本邪皆不敢必其然也

《性理會通》。

《字學》

程子曰:「某寫字時甚敬,非是要字好,只此是學問。張 旭學草書,見擔夫與公主爭道,及公孫大娘舞劍,而 後悟筆法。莫是心常思念至此而感發否?」曰:「然。須是 思,方有感悟處。若不思,怎生得如此?然可惜張旭留 心於書,若移此心於道,何所不至!」

張子曰:「草書不必近代有之,必自筆劄已來便有之, 但寫得不謹,便成草書,其傳已久,只是法備於右軍, 附以己書為說。既有草書,則《經》中之字傳寫失其真 者多矣。以此,《詩》《書》之中字儘有不可通者。」

二王書,某不曉得,看著只見俗了。今有箇人書得如 此好。《俗法帖》上王帖中亦有寫唐人文字底,亦有一 釋名底,此皆偽者。

字被蘇、黃胡亂寫壞了。近見《蔡君謨一帖》,字字有法 度,如「端人正士」,方是字。

山谷不甚理會得字,故所論皆虛;米老理會得,故所 論皆實。嘉祐前前輩如此厚重。胡安定於義理不分 明,然是甚氣象!

南海諸蕃書,煞有好者,字畫遒勁,如古鐘鼎款識,諸 國各有不同,風氣初開時,此等事到處皆有,開其先 者,不獨中國也。或問古今字畫多寡之異。曰:「古人篆 籀,筆畫雖多,然無一筆可減。今字如此簡約,然一筆 不可多添一筆,便是世變,自然如此。」

問:「明道先生云:『某寫字時甚敬,非是要字好,只此是 學意,謂此正在勿忘勿助之間也。今作字忽,忽則不 復成字,是忘也;或作意令好,則愈不能好,是助也。以 此知持敬者,正勿忘勿助之間也』。」曰:「若如此說,則只 是『要』字好矣,非明道先生之意也。」

問:「禮樂射御書數書,莫只是字法否?」曰:「此類有數法: 如『日月』字,是象其形也;『江河』字,是諧其聲也;『考老』字, 是假其類也。如此數法,若理會得,則天下之字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