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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銅錫器。若日久油乾,復用煎下油滴取盛器內,以 印色置其上,使自沁,又不可自上澆下。此法不蒸不 煉,久而益佳,與好事者共之。

《世存古今圖印譜式》

《宣和印譜》四卷。

晁克一《圖書譜》一卷。又名集古印格

王厚之:《復齋印譜》一卷。

顏叔夏《古印譜》二卷。

姜夔《集古印譜》二卷。

「吾衍《古人印式》」二卷。

趙孟頫《印史》二卷。

《取字法》

硼砂、 瓦粉、 白龍骨、 木賊草、 蜜陀僧。

白石脂、 桑柴灰各分 《人言》:少許

右為細末,先「濕」 字,後滲藥末,以熨斗熨之,乾隨落。

《摹印四妙》

李陽冰曰:「摹印之法有四:功侔造化,寘受鬼神,謂之 神;筆畫之外,得微妙法,謂之奇;藝精於一,規矩方圓, 謂之工;繁簡相參,布置不紊,謂之巧。」

書,幼學也,古以記錄而已,然筆法寓焉,故學者必有師承,始能名家。筆詮墨旨,人咸祕吝之。篆籀之學,又其甚焉者。元吾子行作為此書,援證圖牒,捃摭金石,論辨頗詳,觀者如親獲指授,信其能盡書之法也。往者先君得刻本於燕都,藏於家笥垂五十年。不佞少喜《六書》,嘗手觀焉,以日久漫漶,因授於梓,俾摹印者有所考據。「子行」 ,畸人也,不必論其世,傳其可傳者斯可矣。

《熊朋來經說》

《篆評》

李陽冰,《唐書》無傳,宗室表無名,仕不過邑宰,僅於《太 白集》見其為唐宗室。觀其上李大夫書,則陽冰名也。 觀阮容舊居之篆,則曰縉雲令李䔄,豈陽冰以字行, 抑名䔄者嘗有詩而陽冰書之乎?冰篆入神品,殘碑 斷碣間,筆意翩翩,後千年有人,誠未易及。然惟其神 俊如莊周之文,大令之筆,不可以法度。齊之城隍祈 《雨碑》「曰」字如日,「巔」上作「山」,《李氏三墳碑》「敢」下作「身」,《忘 歸堂》《庶子泉》皆石下作「口」,《修廟碑》「曾」下作「甘」,「建」字從。 而喜作。若此之類,不可以陽冰之蹟尤而效之 也。「人」字本有儿、几二體,陽冰合之象。俯身曲脛,於理 則通。「女」字象形,陽冰曳為兩足以取稱,頗非象形之 初意。「子」字象小兒圓頂鍾鼎,至以丁點象其頭,而四 布其畫,以象手足,陽冰喜破圓作鉤,使疋足二體不 分,要非子字之正。或曰:李斯使父子為鄒魯之篆,已 有此體,冰主斯者也。然子之形,當以圓臚為正,「主」字 象燈之炷,陽冰或臥其上,炷上從陽冰,中畫常正, 橫作《刀欠》,無象反。上皆三畫。陽冰,亦謂象人開 口作刀。然欠象開口猶可也。安步也,何取於開口 乎?今篆者於二字多從冰體,不知冰本出意見,變古 體,自成一家者也。他如千文前後筆意不同,《謙卦》以 無為無,恐亦未必陽冰真跡。徐楚金《說文解字》第三 十六卷曰祛妄,多為陽冰言之,所引五十八字,皆陽 冰嘗議《說文》者。愚嘗評之:弌弍弎,俗書加弋,陽冰去 弋,質也。愚謂初不過一字諧聲於弋,而二三因之,無 足深辨。毒字,陽冰草母出土之說。不如從屮毒聲。毒 有烏代、徒酷二切。其音可諧纛。亦可諧毒。漢書注可 証已折有之列食列二切陽冰欲分二體於理不通 一字而數音者多矣。況此折字,在韻有協制者,在禮 記有協提者,可更為數體乎?「路」字諧各為聲,陽冰以 為輅省。魏詩之「公路」,秦詩之「路車」,周禮之「五路」,方以 「車輅」為路,且各諧貝為路,豈輅省乎?「路」字必不出於 輅之後,陽冰說誤矣。諧聲當論古音,各不諧各,則「路」 亦洛之去聲,故《漢書》「虎落」作「虎路」,而谷角之字有音 祿者,各之諧路,即其例矣。它如隹龠之象形,「刃」象刀 之加鋼,「血」象皿之祭獻,自不必疑。「本」字上象枝,下象 根,當從陽冰象木之說。「才」字上象木生分枝,下象根 株貫地,當從楚金才始之說。竹不曰冬生草,固難言 冬生木也。篆文已從倒草,則「陽冰」之疑過矣。「日」字四 圍周圓象形,其中藏一象鳥,如陽冰從口之說,則成 甘字矣。米既象米,不必以穀穗言。尗字從上小假借。 稱父弟曰叔,此俗論也。古者以叔為兄弟之次,後世 始以稱父之弟。古者言叔,不言豆丸,稱豆非醢,器則 量名,後世變尗稱豆,亦俗論也。袁字從衣,𧈪省聲,陽 冰疑之,謂從衣屮,韻書或云諧聲,曹省,愚皆未敢曰。 然袁睘二字相類,音亦相近。從屮為袁,從橫目為睘。 《鍾鼎篆山》。之諧睘者皆作袁定,非曹省矣。狀從犬, 爿聲。陽冰謂象形之文字,犬字尤似。楚金謂犬動止 多狀,故狀從犬。皆勉強,非至當也。禿字本不從禾,《說 文》自別為禿部。《集韻》引籀文,其下為人字,其上乃毛 字。既有籀文顯証,則舊說謂倉頡見禿人從禾中出, 自不足信。楚金以為禿人髮若禾稼者,非也。陽冰以 為諧聲穆省者,亦非也。果諧穆省,當從不當從「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