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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堅和題于後云:「王令遺墨方尺紙,尾題倩仲實子美。

百家藏本略相似,如日行」天見諸水。「拙者竊勾輒斬 趾,田恆取齊并聖智。錦囊昏花百過洗,湖海濯纓人 姓米。」蔣之奇一韻和三首,呂升卿和二首,林希和三 首,劉涇和兩首,余章和一首,余後二首又再和者共 成一軸。林子虛借去未還。

劉涇收許渾烏絲欄手寫詩一百篇,字法極不俗。第 一篇「湘潭雲盡暮煙出,巴蜀雪消春水來」,盡是面睹 西南世界一段物色,自有識者知之。剪前一幅易與 杜介,一幅在王詵處。

劉涇在宿州,平生初收白麻紙,臨顏書《太沖序》,乃其 祕笈第一物。至潤,收封敖行李文饒太尉告許渾詩, 次得智永板本千文,其後得余家十七帖、日本書及 《日本告》、吳融、司空圖《贈𧦬光歌》,張顛𧦬光亞栖等書, 韓馬戴牛。又楊傑處得頁觀《御府內史官奴帖》,余以 《十七》以下諸物,易歸余家。余先於唐坰處易得右 軍《尚書帖》,云得于僧清道,亦有貞觀印,印文遂復合, 仍帶元截紙痕一條,故一物也。林希見余家此軸,嗟 嘆云:「相府所有,殆不過是。希嘗見閣下一卷貞觀字 印,相去五寸許,不相連。若真印,印則四枚,理無平勻。 若偽雕,必只一鈕,用皆齊一也。」余聞之,慍甚懶,展閱 慍極,試取視之,左右上下,無一相當者。疾呼輿過,林 語所以公擊節曰:「公此書愈妙也。」此公精思如此。方 是時,劉涇不信世有《晉帖》,後十五年,始得子鸞字帖, 云是右軍。余云:「恐是陳子鸞,未經余目。」後薛紹彭書 來,亦云六朝書。又得梁武帝像見報。余時使漣漪答 君詩云:「劉郎收畫早甚卑,折枝花草首徐熙。」十年之 後始聞道,取吾韓戴為神奇。邇來白首進道奧,學者 信有髓與皮。始知十篋但遮壁,牛馬祗可裹弊帷。峨 峨太平老寺主,白紗冒首無冠蕤。武士後列肅大劍, 宮女旁侍顰修眉。神清眸子知寡欲,齒露脣反法定 饑。世人睹服似摩詰,不識六朝居士衣。僧繇勿輒亂 唐突,梁時筆法了可知。道子「見之必再拜,曹盧何物 望藩籬。本當第一品天下,卻緣顧筆在漣漪。」劉君既 收右軍《子鸞帖》,作贊見寄,其略曰:「執黑帝矩,作黑風 雨,大一尺許,星五十五奇文也。」時君罷虢州未別除, 余戲答曰:「清明去郡則得郡,安用作業。」解洗業以戲 之。薛紹彭以書畫情好相同,嘗寄書云:「書畫間久不 見薛米。」余答以詩云:「世言米薛或薛米,猶言弟兄與 兄弟。四海論年我不卑,品定多知定如是。」劉涇過薛, 見書大叫,書來云云。余答以詩云:「唐滿書奩晉不收, 卻緣自不信,雙眸發狂。為報豢龍子,不怕人稱米薛 劉。」劉君舊不收晉帖,云無真只收唐帖,故有是句。 余臨《大令法帖》一卷,在常州士人家,不知何人取作 廢帖裝背,以與沈括。一日林希會章惇、張詢及余於 甘露寺淨名齋,各出書畫至此帖,余大驚曰:「此芾書 也。」沈勃然曰:「某家所收久矣,豈是君書?」芾笑曰:「豈有 變主不得認物耶?」

余居蘇,與葛藻近居,每見余學臨帖,即收去,遂裝黏 作二十餘帖,傚《名畫記》所載印記,作一軸裝背。一日 出示,不覺大笑。葛與江都陳叟友善,遂贈之,君以為 真,余借不肯出,今在黃材家。

余臨張直清家《虞永興汝南公主墓誌》,浙中好事者 以為真刻石,右軍帖尤多。

裝書褾前須用素紙一張,捲到書時,紙厚已如一軸 子,看到跋尾則不損。古書所用軸頭,以木性輕者,紙 多有益於書。油拳麻紙,硬堅損書。第一池紙,勻硾之 易軟少。毛澄心其制也。今人以歙為澄心,可笑。一卷 即兩分,理軟不耐卷,易生毛。古澄心以水洗浸一夕, 明日鋪於車上,㬠乾漿硾已去,紙復元性,乃今池紙 也,特擣得細無筋耳。《古澄心》有一品,薄者,最宜背書。 台藤背書,滑無毛,天下第一,餘莫及。

唐人背《右軍帖》,硾熟軟紙如綿,不損古紙,又入 水蕩滌,㬠古紙,加有性不糜紙,是水化之物, 重抄一過也。余每得古書,輒以好紙二張,一置書上, 一置書下,自旁濾細皁角汁和水,霈然澆水入紙底, 於蓋紙上,用活手軟按拂,垢膩皆隨水出內外如是。 續以清水澆五七遍,紙墨不動,塵垢皆去,復去蓋紙, 以乾好紙滲「之,兩三張背紙已脫,乃合于半潤好紙 上,揭去背紙,加糊背焉。不用絹壓四邊,只用紙,免摺 背重弸損。」古紙勿倒襯帖背古紙隨隱便破,只用薄 紙與帖齊頭相挂,見其古損斷尤佳,不用貼補。古人 勒成行道,使字在筒瓦中,乃所以惜字。今俗人見古 厚紙,必揭令薄,方背。若古紙去其半,損字精神一如 摹書,又以絹帖勒成行道,一時平直,良久舒展,為堅 所隱,字上卻破。京師背匠,壞物不少。王詵家書畫屢 被揭損,余論之,今不復揭,又好用絹背,雖熟猶新硬, 古紙墨,一時蘇磨,落在背絹上。王所藏《書譜》,《桓謝帖》, 俱為絹磨損。近好事家例多絹背磨損,面上皆成絹 文。余又以右軍與王述書易,得唐文皇手詔,以棗花 黃綾背詔,面上一齊隱起花紋。余尋重背,以台州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