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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其石。皇祐末,公知青,遣石工取以為硯,極發墨,頗 類歙石。今東方人多用之,或曰「范公石,然不耐久,久 則下乃斲裂。」

《湘山野錄》:石曼卿一日謂祕演曰:「館俸清薄,不得痛 飲,奈何?」演曰:「非久引一酒主人奉謁。不數日,引一納 粟牛監簿者以謁。」曼卿便令置宮醪十擔為贄。演作 為傳刺曰:「前所謂酒主人者」,不得已因延之,乃問甲 第何許?生曰:「一別舍介繁臺之側。」曼卿閒語演曰:「繁 臺寺閣,虛爽可愛,久不一登。」其生離席曰:「學士與大 師果欲登閣,容具家蔌,在閣迎候。」石因諾之。一日,約 演同登,生果陳具於閣,器皿精核,冠於都下。曼卿醉 喜曰:「此遊可紀。」以盆漬墨,濡巨筆,以題云:「石延年、曼 卿同空門詩友老演登此。」生拜叩曰:「塵賤之人,幸獲 陪侍,乞挂一名,以光賤跡。」石雖大醉,猶握筆沈慮無 其策以拒之。遂目演醉舞,佯聲諷之曰:「大武牛也,捧 硯用事可也。」竟不免題云:「牛某捧硯。」永叔後以詩戲 曰:「捧硯得全牛。」

《捫蝨新話》:石曼卿、劉潛嘗會飲於京師酒樓,主人知 其賢,特為供設,美酒嘉殽,終日不倦。既暮,主人具筆 硯,請題名,願與其列。劉潛、石曼卿不得已,相顧曰:「捧 硯可也。」予往過永興,造一人家,團坐池亭上,梁間有 題名,其末云:「主人乞書。」予顧謂同行者曰:「『此乞書』字, 便可對『捧硯』也。」聞者亦笑。

歐陽《試筆》:「南唐有國時,於歙州置硯務,選工之善者, 命以九品之服,月有俸廩之給,號硯務官,歲為官造 硯有數。其硯四方而平淺者,南唐官硯也。其石尤精, 製作亦不類今工之侈窳。此硯得自今王舍人原叔, 原叔家不識為佳硯也。兒子輩棄置之余始得之,亦 不知為南唐物也。有江南人年老者,見之悽然曰:『此 故國之物也』。」因具道其所以然。遂始寶惜之。其貶夷 陵也,折其一角。

《硯史》:陳文惠丞相收一蜀王衍時皇太子陶硯,連蓋, 有字曰「鳳凰臺。」

《宋史唐詢傳》:「詢好蓄硯,客至,輒出而玩之,有《硯錄》三 卷。」

《澠水燕談錄》:「唐彥猷清簡寡慾,不以世務為意。公退 居一室蕭然,終日默坐,惟吟詩、臨書,烹茶試墨,以此 度日。嘉祐中守青,得絲石於黑山,琢為硯,其理紅黃 相參,文如林木,或如月暈,或如山峰,或如雲霧花卉, 石自有膏潤,泛墨色,覆之以匣,數日不乾。彥猷作《硯 錄》,品為第一,以為自得。此石端溪龍尾,皆置不復視」 矣。

《夢溪筆談》:孫之翰,人嘗與一硯,直三十千。孫曰:「硯有 何異而如此之價也?」客曰:「硯以石潤為貴,此石呵之 則水流。」孫曰:「一日呵得一擔水,纔直三錢,買此何用?」 竟不受。

《澠水燕談錄》:「南唐後主留意筆札,所用澄心堂紙、李 廷珪墨、龍尾石硯,三物為天下之冠。自李氏之亡,龍 尾石不復出。嘉祐中,校理錢仙芝知歙州,訪得其所, 乃大溪也。李氏嘗患溪不可入,斷其流,使由他道。李 氏亡,居民苦其溪之回遠,導之如昔,石乃絕。仙芝移 溪還故道,石乃復出,遽與諸溪並行。」

《聞見後錄》:「司馬光修《資治通鑑》,熙寧中,初尚淄石硯, 乃躬擇其尤者賜之。」

《墨莊漫錄》:「潤州蘇氏家有贊皇父子石硯、石兔,皆希 世之寶,後散逸,今不知流落何處。」

《妮古錄》:蘇東坡有硯銘手跡,或謂居士:「吾當往端溪, 可為公購硯。」居士曰:「吾兩手,其一解寫字。而有三硯, 何以多為?」曰:「以備損壞。」居士曰:「吾手或先硯壞。」曰:「『真 手不壞』。居士曰:『真硯不損。紹聖二年臘月七日』。」 《東坡志林》:杜叔元字君懿,為人文雅,學李建中書,作 詩亦有可觀,蓄一硯云:家世相傳是許敬宗硯,始亦 不甚信之,其後官於杭州,漁人於浙江中網得一銅 匣,其中有「鑄成許敬宗」字,硯有兩足正方,而匣亦有 容足處,不差毫毛,始知是真敬宗物。君懿與吾先君 善,先君欲求其硯而不可。君懿既死,其子沂以硯遺 余,求作墓銘。余平生不作此文,乃歸其硯,不為作。沂 乃以遺孫覺莘老,而《得誌文》。余過高郵,莘老出硯示 余曰:「敬宗在,正好棒殺,何以其硯為?」余以為憎而知 其善,雖其人且不可廢,況其硯乎?乃問莘老,求而得。 硯,端溪紫石也,而滑潤如玉,殺墨如風,其磨墨處微 窪,真四百餘年物也。匣今在唐諲處,終當合之。 東坡《題跋》:澤州呂道人沈泥硯,多作投壺樣,其首有 「呂」字,非刻非畫,堅緻可以試金。道人已死,硯漸難得。 元豐五年三月七日,偶至沙湖黃氏家,見一枚。黃氏 初不知貴,乃取而有之。

《卻掃編》:熙寧間,蘇公以集賢院學士守杭州,時梁況 之左丞方以朝官通判明州,之官道出錢塘,蘇公一 見異之,留連數日,待遇甚厚。既別,復遣介至津亭,手 簡問勞,且以一硯遺之曰:「石硯一枚,留為異日玉堂 之用。」梁公莫喻其意,亦姑謝而留之。自爾南北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