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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調適而歎娛,正可小展試。近世惟米家父子及薛 紹彭留意筆札,元暉謂「筆不可意者,如朽竹篙舟,曲 著哺物」,此最善喻。然則古人未嘗不留意如此,獨率 更令臨書不擇筆,要是古今能事耳。

《嬾真子》:張子訓嘗問僕曰:「蒙恬造筆,然則古無筆乎?」 僕曰:「非也。古非無筆,但用兔毛,自恬始耳。《爾雅》曰:『不 律謂之筆。史載《筆詩》云:『貽我彤管,夫子絕筆獲麟』。《莊 子》云:『䑛筆和墨』。是知其來遠矣。但古筆多以竹,如今 木匠所用木斗竹筆,故其字從竹,又或以毛,但能染 墨成字,即謂之筆。至蒙恬乃以兔毛,故《毛穎傳》備載』」 之。

《瑯嬛記》:筆神曰佩阿,硯神曰淬妃,墨神曰回氐,紙神 曰尚卿,筆神又曰「昌化。」

《清暑筆談》:「製筆者擇毫精粗與膠束緊慢,皆中度,則 鋒全而筆健。近來作者鹵莽,筆既濫劣,惟巧於安名 以蘄售。一種毫過圓熟者,不能運墨,用之則鋒散而 墨漲,以供學人作義,易敗而售速。予性拙書,用筆不 求備,然駑馬無良御,益窘躓矣。」

《壺中贅錄》:「養筆,以硫黃酒舒其毫;養紙以芙蓉紛借 其色;養硯以文綾蓋貴乎隔塵;養墨以豹皮囊貴乎 遠濕。」

《廣博物志》:「筆星星氣,有一枝未銳,似筆也。」

《偃曝談餘》《古今注》云:「彤管,赤漆耳,史官載筆以志心 事也。」注《漢官儀》又曰:尚書令僕丞郎,月給赤管大筆 一雙,篆題曰「一官工作。」《搜神記》又曰:王祐病,有鬼至 其家,留赤筆十餘薦下,曰:「簪之出入辟惡。」凡舉事皆 無恙,則彤管又若祓不祥者。然古或漆或鏤,或以象, 或以琉璃,至綠沈斑管而後,今始盡用竹矣。故右軍 書斯亦可愛,詎以金寶雕珍為貴也。

南朝呼「筆四管為一床。」

《太平清話》:「宋時有雞毛筆、檀心筆、小兒胎髮筆、猩猩 毛筆、鼠尾筆、狼毫筆。」

《述古書法纂:曲禮》曰:「史載筆,蓋畢舉萬物之形,故謂 之筆。」

筆部外編

《搜神記》:散騎侍郎王祐病困,與母辭訣,既而聞有通 賓客者奄然來,祐知其鬼神,曰:「不幸疾篤,死在旦夕, 遭卿以性命相託。」答曰:「人生有死,此必然之事。然卿 國士也,吾當相為,明日更來。」曰:「為卿留赤筆十枝在 薦下,可與人簪之,出入辟惡災,凡事皆無恙。」因道曰: 「王甲李乙,吾皆與之。」遂執祐手與辭,於是疾大除。後 所遺與《赤筆人》,皆經疾病,亦無恙。

《幽明錄》:「河東賈弼為瑯琊參軍,夜夢一人㾴。」大鼻 瞷目,請曰:「愛君之貌,換君之頭,可乎?」夢中不獲已,遂 被換去。覺而人見者悉驚。走還家,家人悉藏。自此後, 能半面笑啼,兩手足及口中,各提一筆書之,詞翰俱 美。

《大唐奇事》:廉廣者,魯人也,因採藥於泰山,遇風雨,止 於大樹下。及夜半雨晴,信步而行,俄逢一人,有若隱 士,問廣曰:「君何深夜在此?」仍林下共坐,語移時,忽謂 廣曰:「我能畫,可奉君法。」廣唯唯,乃曰:「我與君一筆,但 密藏焉,即隨意而畫,當通靈。」因懷中取一五色筆以 授之,廣拜謝訖,此人忽不見。爾後頗有驗,但祕其事, 「不敢輕畫。」後因至中都縣,李令者性好畫,又知其事, 命廣至,飲酒,從容問之,廣祕而不言。李苦告之,廣不 得已,乃於壁上畫鬼兵百餘,狀若赴敵。其尉趙知之, 亦堅命之。廣又於趙廨中壁上畫鬼兵百餘,狀若擬 戰。其夕兩處所畫之鬼兵俱出戰。李及趙既見此異, 不敢留,遂皆毀所畫鬼兵。廣亦懼而逃往下邳。下邳 令知其事,又切請廣畫。廣因告曰:「余偶夜遇一神靈, 傳得畫法,每不敢下筆,其如往往為妖,幸恕之。」其宰 不聽,謂廣曰:「畫鬼兵即戰,畫物必不戰也。」因命畫一 龍,廣勉而畫之。筆纔絕,雲蒸霧起,飄風倏至。畫龍忽 乘雲而上,致滂沱之雨,連日不止。令憂漂壞邑居,復 疑廣有妖術,乃收廣下獄,窮詰之。廣稱無妖術,以雨 猶未止。令怒甚,廣於獄內號泣,追告山神。夜夢神人 言曰:「君當畫一大鳥,叱而乘之,飛即免矣。」廣及曙,乃 密畫一大鳥,試叱之,果展翅,廣乘之飛遠而去,直至 泰山而下。尋復見神,謂廣曰:「君言泄於人間,固有難 厄也。本與君一小筆,欲為君致福,君反自致禍,君當 見還。」廣乃懷中探筆還之。神尋不見。廣因不復能畫。 《下邳畫龍》。竟為泥壁。

《睽車志》:王紹夜讀書,忽窗外有言借筆者,紹與之於 窗上題一詩曰:「何人窗下讀書聲,南斗闌干北斗橫。 千里思家歸不得,春風腸斷石頭城。」

《揚州府志》:「顏筆仙,高郵人。少落魄江湖,建炎初鬻筆, 遇仙日,售筆十管則止。轉運使見之,問曰:『能飲否』?曰: 『可飲一斗』。飲畢,長揖而去,遺所㩦筆籃於舟中,俾左 右取還之,盡力莫能舉。凡得其筆者,剖視管中,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