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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而清者,為中劑。故煙有三劑,上劑是為《九元三極》之

劑,中劑是為非煙之劑,掃而別置之者,是為《太紫重 元》之劑,下此各以草之多寡為差無論矣。世之豨膏 為煙者,獨豨膏則焰大而無煙且滯,筆鋒雖有光而 色白,不如桐液之黝也,入桐液則與桐煙無異矣。故 曰「豨膏而麋角好奇者之過也。」

「墨之和也。以膠用膠有道,不可過也。過則多滯,不可 不及也,不及則多散。不滯不散而膠著水欲浥者,製 之不善也。善用膠者,因乎時,因乎地,夏少冬多,春秋 冬夏之中,此因乎時者也。南方氣蒸膠欲少,北方風 烈膠欲多,此因乎地者也。故用膠之道,如不得已,堅 而不滯也,潤而不散也,斯善用膠者也。」古法用代郡 鹿角膠,善墨者或自製膠,欲其潔也,古今異宜。今用 麋角則色稍白,自製則當溽暑而蒸。惟用廣膠,擇最 精而潔者,斯無二者之患矣。古法用梣皮解膠而益 墨色,《建元得禁方》用靈草取汁解膠,勝梣皮遠甚。其 後用以製膠,故墨色黝潤如漆,靈草之助也。友人莫 廷韓評曰:「治墨莫先治膠。膠之質精」而墨妙,膠之力 久而墨堅,膠之性盡而墨純。質精故煙膠之相得也 和,力久故煙膠之相入也深,性盡故煙膠之相劑也 化。墨未百餘年不能全也。于魯用法於膠精矣,其堅 而純,信可必至,第墨妙方成,難睹其所謂化耳。知言 哉!余嘗謂建元氏曰:「奚氏墨入水,經月不壞,何也?」建 元氏曰:「此用漆故墨堅,然斷而視之,則如燬瓦,又能 穴硯。又聞用奚氏墨者,先一日漬水中乃能磨,非今 日所宜耳。」

伯氏之謂建元曰:「墨者良於燼,進之則良於膠。近世 兩者無良,獨以芳澤相媚,末矣。自墨法之失也,有入 蠙珠雜寶者矣,有投以腦麝者矣,是皆無益於黝」,乃 不能窮搜煙和膠之三昧,徒示其靡以為豪勝耳。然 膠氣新則臭,故腦麝所必用也。用腦麝之法,擇其精 者而研之,而澄之,而濾之,墨各為劑而後入,則香氣 不失,而墨色不損。

古法合墨入鐵臼中,搗三萬杵,可過不可少,亦甚言 之耳。今則搗以木臼,隱以金椎,過數百杵則凝復蒸 之,數蒸則膠性解,過五千杵,墨凝而堅,不復能杵矣。 故杵用強有力者,袖數斤鐵椎乃佳耳。

刮摩自建元氏始也。初,建元薄畫繢,始為刮摩,磋以 銼,摩以木賊,繼以蠟帚,潤以漆,襲以香藥,其潤欲滴, 其光可鑑。自刮摩興而畫繢廢,自墨工盜其法,而善 墨者競為刮摩矣。

奚氏之墨墜溝,經月而不渝,何論收藏?然古人養墨 以豹皮囊,貴乎遠濕。何以故?豈非以膠漆異用,新舊 異宜,燥濕異調故耶?余友程子虛氏曰:「藏墨藏書,俱 貴遠濕。藏墨者宜置之高閤,蘊以熟艾,納之灰中,能 去膠氣而益墨色。」建元氏曰:「墨成而未乾者,遇陰雨 則置灰中,易乾而不潰。夏用爐灰,冬雜以石灰,欲其 溫也則藏。」墨之用灰,善矣。夫膠之力不久,其性不盡, 棄置而不收,濡漬而不檢,而委於製之不工,不亦難 乎?

古稱善賞識者,徐常侍之下,世不多有。潘谷隔囊而 辨,天下之寶,固一藝之精,以神用也。若石昌言懸墨 滿室,不許人磨;滕達道、蘇浩然、呂行甫弄筆之餘,啜 其殘瀋,可語極嗜,非直賞鍳矣。建元氏曰:「試墨如試 金,當略其色澤,求其神氣。其法用紫石硯,注水涓滴, 同磨多少同磨之,一縷如線,而鑑其光,紫光為上,黑」 光次之,青又次之,白為下。黯沕無光,或有雲霞氣,又 下之下也。蘇長公有言:「光而不黑,索然無神氣,亦復 安用?」賞識精矣。蔡君謨言:「奚氏墨能削木,故墨口以 有鋒刃者為上;垢積硯閒者,膠不和也;滯筆鋒者,膠 氣濁也;硯之有聲者,膠煤不調而製不善也。」元美先 生曰:「黝而澤,緻而黑,光可晰,堅於璧。」太函氏曰:「以耳 視者惛,以目視者哲,以心視者神。聞聲而雷同,耳視 也;按圖而索驥」,目視也;觀其象以求其真,心視也。好 元者苟得其真,《隋和》具在。袁履善氏曰:「真物難蓄,燕 石市炫。」惜哉,評騭之艱也,信夫!

《釋名》曰:「墨者,晦也。」《真誥》曰:「墨,陰象也。」然體晦而用章, 象陰而理陽,所謂「筆陳之鍪甲,文苑之攸先」也。 古墨法云:「煙細膠新,杵熟蒸勻,色不染手,光可射人。」 四語已盡製墨三昧。「明德非馨,太沖惟漠」,先後一揆 也。《仇池筆記》云:三衢蔡瑫,自煙煤膠外,一物不用,特 以和劑有法,甚黑而光。彼取光于蠙珠,求芬於腦麝, 風斯下矣。

《述古書法纂》

《墨》

《刑夷》始制墨,字從黑土,煤煙所成,土之類也。

《造雌黃墨法》

用雌黃研極細,以水飛過,澄清去水,用秦皮、梔子、皂 角各一分,巴豆一粒去皮,廣東黃明牛皮膠半兩,同 煎汁,和雌黃作餅子,陰乾。或用模按成錠亦可。

《造硃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