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54 (1700-1725).djvu/45

此页尚未校对

造硃墨藥汁,如造雌黃墨法,此卻用絕好銀硃為最。

墨部藝文一

《墨池賦》以臨池學書水變成墨為韻
唐·王起

「墨之為用也,以觀其妙;池之為玩也,不傷其清。苟變 池而為墨,知功積而藝成。」伊昔伯英,務茲小學。棲遲 每親乎上善,勤苦方資乎先覺。俾夜作晝,日居月諸, 挹彼一水,精其《六書》。或流離於崩雲之際,乍滴瀝於 垂露之餘。由是變黛色,涵碧虛。浴玉羽之翩翩,忽殊 白鳥;濯錦鱗之潎潎,稍見元魚。則知自強不息,允臻 其極。何健筆之成文,變方池而設色。映揚鬐之鯉,自 謂奪朱;沾曳尾之龜,還同食墨。沮洳斯久,杳冥不測。 愛涅者必染其緇,知白者咸守其黑。蘋風已歇,桂月 初臨,元渚彌淨,元流更深。所以恢弘學海,輝映儒林。 將援毫而悅目,豈泛舟而賞心。其外可察,其中可見。 同君子之用晦,比至人之不炫。冰開「而淳漆重重,石 映而元圭片片。儻北流而浸稻,自成《黑黍》之形;如東 門之漚麻,更學素絲之變。究其義也,如蟲篆之所為; 悅其風也,想鳥跡之多奇。將與能而可傳可繼,豈謀 樂而泳之游之。恥魏國之沈沈,徒開墨井;笑崑山之 浩浩,空設瑤池。」專業者全其名,久道者盡其美。譬彼 濡翰,成茲色水。則知游藝之人,盡以墨池而為比。

《墨賦》
宋·吳淑

《真誥》曰:「墨者,陰之象。」《釋名》曰:「墨者,晦之義。」陸雲得之 於魏臺,陶侃獻之於晉帝。或名重張金,或妙稱祖氏。 王郎既受於嘉惠,張永亦傳其巧思。污扇上而因成 駮牛,出池中而更驚童子,王遠書之而入木,班孟噴 之而成字。復有二螺九子,上黨隃麋,其堅如玉,其紋 若犀。別有吐於魚腹,磨之楯鼻。和冀公二兩之煙,矜 仲將一點之漆。揚雄受賜而石室觀書,王肅通靈而 東齋注《易》,故有領袖如皂,而脣齒皆黑。至於藏廬岳 之十年,給東宮之四丸,王勃之盈衣袖,新室之污陵 垣,亦有斮髓明志,刳心表虔,賣薪著業,飲木懲𠍴。元 光有文嵩之傳,青松吟曹植之篇,斯筆陣之鍪甲,實 文苑之攸先也。

《陳元除子墨客卿誥》
劉克壯

秦重卿,爵以客,斯為之,漢仍秦舊,位亞翰林,主人一 等。優游文字之間,而不責以吏課,有賓師之道焉爾。 粲然有文,磨而不磷。知白守墨,黯黯內光。質凝重而 氣芳潔行,將以潤色廟謨,賁飾聖世,其有功于名教 大矣。俾陞棘列之光華,實亦松階之積累。宜戒成蠅 之誤,務滋脫兔之毫。可除《子墨客卿》。

《方于魯寥天一墨銘》
明·汪道昆

胡然而生寥天一。胡然而成函之室。清則豨也膏。輕 則麋也角。元德非馨。太沖惟漠。

《非煙墨銘》
前人

非煙而煙,《卿雲》爛矣。煙而非煙,《元龍》煥矣。爛則天章, 煥則國華。非煙之極,其蔑以加!

《墨賦》有序
汪道會

「夫巴蜀兔穎,漢室隃麋,展素臨池,資為良匹。故揚雄氏主翰林而客子墨,侈以嘉名。何所貴之?貴其精也。新都自奚氏父子來自易水,代良於墨,歷世既遐,古法鮮襲。吾友方建元氏,師事予兄,博學雋才,高視元覽。間以杖履之暇,擣桐煙,和麋角為劑,光澤可鑒,點漆而黟。」 於是傳九土,達兩都,列東壁陳尚方。天子咸謂「建元及其子子封甲乙,廷珪父子,千載絕藝,復還舊觀,美哉技蓋至此矣。追維簫琴笙笛,無關典雅,古之名士,並為賦頌序,其材則危苦少儷,其美則旨趣難窮,揆之典文,功用非急。豈若茲墨裨典籍,輔文章,所益弘多,而賦者獨闕。聊復掇拾舊載,為客卿賦之。」 其詞曰:

客有逸民者,與子墨子俱學於太函氏。子墨守元,逸 民見素,其所就業異也。於時屠維紀歲,背夏涉秋,賓 射方興,多士旅進,國藉十世之基,人擅萬夫之勝。子 墨子澤烏玦,鋉元霜,裝螺子,劑龍香,馳騁於文藝之 圃,翱翔於竹素之場。逸民感之,往見《子墨子》而問焉。 「僕聞上古結繩,書契未出,道無紛華,治尚淵默,文告」 弛而不用,皇風沕而鮮忒。於斯時也,烏睹所謂璿牒 之與《石記》,篆素之與《鳥策》哉?晚近之世,塗民耳目,末 技競趨,折簡傳漆,剡木鍥觚,玉涅則垢,絲染則污。於 是乎王猷始缺,大道寖渝矣。先生乃猶盛藻繢以為 觀,陳規矩以為式,縮五象之紛紜,橫六義之惶惑。將 使文勝而離,辭蕪而飾意者,其無常「德歟?不然,何樹 士民以繁縟之標,而驅眾庶於淫巧之僻也?僕有疑